北伐队伍的队列是白杆兵在前,炮阵、供给紧随,天难军在后。沿着北上的官道而走,在左侧就是三岔河。
代善所派的建奴骑兵,他们的袭扰方向则是从西凤山西走,沿着三岔河而来,他们仗着他们高超的滑冰技术,时不时的突然穿出来,射上两箭就走。
起先的时候,庄海鸣吃了点亏,因为进行中,锦衣卫们一个个都按着吩咐去请教打炮的知识。汉军炮手们可抓住机会了,一边赶着马扶着雪爬犁,一边的给锦衣卫们大倒苦水。
什么天天等天天盼着‘王师北方中原日’、‘南望北师又一年’,哭干了眼流干了泪,在建奴的刀爷加身之下,干了见不得祖宗的事,愿以死赎罪等等,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啊,说的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汉军们把他们在建奴的血泪屎一个劲的往锦衣卫身上抹,锦衣卫也都一个个的抱以同情的表情。
“妈的,还有脸说,打炮的时候,可tm没见你们还想说什么同根同源,可劲的给你们的主子讨好来着。”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被建奴射伤了几人。天雄军欲追过三岔河,被卢象升制止了。虽然天雄军个个会骑马,这是不错的,但论骑术,还真不是从小到大,都和牲口相伴的建奴相比,它们是一个族群,天雄军可没有这个优势能够追上它们。再者说,建奴那边正拍手叫好的等着明军去追呢。
如此隔河相望,那速度能快才是个事呢。庄海鸣这个时候专门的挑出了二百组燧发枪队,五人一组。仍然是按着净军那样的安排,这二百组,专门的护住了部队的左侧。
这一办法着实把建奴吓住了,因为他们滑冰虽然快了一些。但这个快也只是给二百名枪手一个靶子而已。
当朱由校赶到之后,因为有了阻击弩车,这些建奴的当然没有了袭扰的可能,否则那不是来游击。是来给明军送游戏了。
建奴们当然不甘心如此,明军此次来势汹汹,又是骑兵又是大炮,显然耀州是无法善了,一鼓而下,这是可以想象的。但耀州那里有建奴的家,他们可以对汉人实施qín_shòu不如的杀戮,但他们却绝不允许汉人对他们如此。所以一个拼了命的去阻止,这就是人的双面性。处处以双重标准来行事。有道德底限的人当然知道已所不欲勿施于人这样一个简单的道理。但人性次的,以自我为中心,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大清’杀辽民三百万可以。造成扬州十日也行,嘉定三屠也罢。但你汉人骂一句满猪都不成,为什么?因为‘我大清’是皇族,就是高高在上的。这就是建奴满猪的思想。
建奴们起先是利用他们的快速优势来袭扰,这招被破了,然后就是在前方埋地雷。
因为亲军的前方有夜不收,有专门趟雷的雪爬犁,更有望远镜,所以这样的办法同样不行。
最后在城墙在望的时候,他们又联合着耀州兵又弄来了拦路的木头,然后点燃,以此来熊熊大火不断的阻路。
不怪他们如此的费劲周折,因为明军这次的转折太突然了,盖州、港口都还没动,直接的就突袭耀州,没有给耀州留下准备的时间。
这个时候的耀州可以炸了街了,满大街的满人奔走相告,明军大清河剿杀大金几万人之多,现在正向耀州而来。不住的收拾东西,准备北逃。这些耀州的外来户们,一个个听着消息吓的是惊慌失措。但明军的恐怖他们早就传的沸沸扬扬。
现在的明军可不是关东铁骑那样的好说好道,是在右屯杀了几个牛录擒了二贝勒阿敏,二攻盖州,把盖州的人全部迁走,现在他们又来了,一战就又歼俘了大金几万的军队。这样的明军岂是一个只有两个南北城门的耀州能挡得住的吗?逃走才是正经。
耀州此地,前年时也发生过小战,那是毛文龙来袭,不过没有什么大的战果,由正黄旗人一等总兵官杨古利,镇守在此处,由此有了两种说法,杨古利称打败了毛文龙,而毛文龙者称是一次小捷的糊涂仗。但哪种说法为正确的不知道,但在去年之时,重修了耀州城,倒是一个不变的事实。
这次杨古利仍然是在此镇守着,总兵府之内也是一片乱哄哄的,他们当然是消息最灵通的群体,明军此来,可不是闹着玩的。这可不是毛文龙那种小部队,几百人就敢过来冲抢一番。只有几千人攻到盖州,都能来个大移民,把所有的东西给搬个底朝天。那些满人一个个都被卖到了大明当包衣奴才,还是不让留种的那一类。现在明军来的可是几万人,还把大金前段时间集中起来的所有大炮都给带来了,这个小城哪里能够守住?
杨古利是一个有勇有谋的大将,四十多岁的年纪,正是春秋鼎盛的时期。世居浑春,初入侍努尔哈赤,甚信重。后从克哈达、乌喇等部,多有战功。天命四年(1619),参加萨尔浒战役,与贝勒阿巴泰败明总兵杜松及马林。后从攻沈阳、辽阳,皆克之,以功位亚八贝勒,授一等总兵官。曾建议对明用兵不可缓,当频繁进攻,入其腹地,得皇台吉夸奖,但明军太强势,有了喜峰口之败后,没办法实施了。
他对于前线的消息相当的观注,因为家小都在耀州,盛名之下无虚士,这明军的亲军,战绩太不一般,北征河套,打的大金的老对手林丹最终逃入大漠,三次登陆作战,使大金遭受了严重的损失,喜峰口之战将辽西蒙古精兵一网打尽,这些都是铁打实的战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