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时分,已经算是黎明了,大明军开始了出发渡河,大军对于渡河相当的谨慎,早早的就对渡河十里内的河段进行了严密的监视,以保证渡河的安全性。建奴玩的炸冰冰半渡而击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大军进行当中,这也是最危险的时候,这方面注意一些,是再正常不过了。
到了辽阳城西方十里处,太子河边,明军一字长蛇阵摆开了开始渡河,如此渡河的速度可以加快上许多,三万人,十里长的队伍,用不了多少时间。
朱由校站在座驾之上,他的肩头立着白闪,小家伙相当的好奇看着眼前几万人的大军,不明白他们要干什么。朱由校也在期待着,明军一旦渡过了太子河,将一路北上,一百多里的距离,顶了天的,三天就能到达沈阳那个建奴的政治中心,令出之所。那时候才真正是决战之时,意义无穷。
这个时候辽阳方的建奴再没有回应的话,那只能是擦肩而过了。
好象是为了应和朱由校的想法似的,辽阳建奴真的来了。辽阳西肃清门、正北镇远大开,建奴骑兵喊杀声嘶力竭,鱼贯而出,骑兵直指渡河队部的最东头,一会的功夫就要到了。
“皇上,建奴来势汹汹,不知为何?”孙承宗、袁可立不明白建奴所为何来,这是不是传说中的自杀式冲锋?依着明军的战斗力,虽然建奴把拳头集中到了一个点上,而指定的位置仅限于明军的右翼,但明军是吃素的吗?
现在战场之上,俞明勋与庄海鸣这两支一个枪阵在前,一个炮阵在后,俞明勋直接的将右翼枪兵开始分列成了四阵,其中五百枪兵带着所属装枪兵已经迎了上去。他们的排兵列阵与陆战队一致,基本上把太子河以及太子河北岸给排满了。就这样的一支燧发枪阵、竖盾阵,又有整装待发的骑兵居中,对付冲锋而来的建奴岂不是绰绰有余吗?建奴这是闹的那一出啊?
“两位爱卿。朕估计这是黄台吉舍不得朕离开辽阳,想着留客吧。”到了这个时候,朱由校的心里算是平定了下来,虽然不知道黄台吉又要玩什么鬼花样,但有一点是明确的,一旦到了沈阳兵临城下,事情就会出了他的意料之外,飞出他的掌握之中了。那时的大金这个伪政权,大厦将倾,他再也没有什么凝聚力可言。只能看着建奴们分崩离析了。
而此时辽阳兵的出兵。那只是个幌子罢了。按着朱由校的推测,一是为了明军大开方便之门,二是为了让辽阳的兵将,及时的兵发沈阳。那里的力量实在是太薄弱了。
孙承宗与袁可立不由的相互望了望,相当的不适应皇上这种风淡云轻装13式讲话。
“皇上,建奴征战无数,诡计多端其狡似狐,圣上一直小心,如此怎会轻视起来。”胸满成竹是好事,那种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感觉谁都喜欢。但大冷天你非要来个羽扇纶巾附庸风雅,那就不对劲了。袁可立相对来主直爽了一点点,不由的提醒道。
“朕从来没有轻视过谁。狮子搏兔的道理,谁都明白。此次辽阳出兵仅仅是第一步而已,黄台吉想演半渡而击,应当是全本的,所以从西南方的代善、东南方的黄台吉。这两只部队应当都会参与进来,而北方的沈阳是否出兵,朕猜不透。这才只是一个开始,吩咐下去,重装武器渡河继续,准备迎敌,慢慢打,不着急。”朱由校笑笑说,对于袁可立善意的提醒,他当然听的出来。现在的明军只要稳扎稳打,灭掉建奴,只是个时间问题而已,但如果是贪功冒进,一招不慎阴沟里翻了船,那可就大为不值了。朱由校从进大明以来,一直算是唯唯诺诺,不自信,但养居之下,这身上的气质改变了,自信心更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养了出来,判断力也越来越强。对于辽阳不正常的开城出兵,是自己预判已久的,已经摸准了黄台吉的脉搏,哪里还能不自信呢?
“皇上的意思建奴还有后手?”孙承宗一愣。
“孙老师,朕感觉建奴这是欲擒故纵之计,目的还是我们所分析的那样,请君入瓮之计而已。我军弃攻辽阳,这一点让建奴有所不适,这是来给我们送勇气来了。不过为掩耳盗铃,当然还得有其他部队的参与,方显这场战斗真实,更能给我军增加信心。现在天光刚刚大亮,建奴的部队也应该被光报所侦察到了。”朱由校笑了笑,自从盖州城的空城计至今,就没有这么开心过。
“皇上英勇。”这样的推断无理无据,但皇上一些反常,让孙承宗袁可立不敢有疑。
“此战只以歼敌为主,节奏无须太快,更不得冲锋,最好是粘住敌人打,使其如陷泥潭为最。”朱由校所说的当然是一种理想状态,最大程度的消灭敌人有生力量,这个目标谁都想完成,但建奴不是傻子,能不能完成,更需要他们的配合。
辽阳城里的城守现在是爱新觉罗?硕托,努尔哈赤孙、礼烈亲王代善第二子。硕托初授台吉之职。天命六年(1621年),跟从大军伐明,攻打奉集堡。天命十年(1625年),偕三贝勒莽古尔泰救援科尔沁。天命十一年(1626年),跟从代善讨伐喀尔喀巴林部,又再讨伐扎噜特部,两战皆有军功,授为贝勒。
硕托前文有所交待,与他的同母哥哥岳托一样,都是后娘养的,有后娘就有后爹,这话听着有点偏激,但有时候它还真的存在。他的后爹代善差一点点就把他给干掉了。
凭着自己的勇敢、奴儿哈赤的爱护,硕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