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率的大部队没有了骑兵,脱离了炮兵,那速度明显的加快了,建奴见到了明军的如此变化,立刻的也是兵分两路,一路接着骚扰本部,一路盯住了骑兵部,而对于大炮部,则直接的忽视,理工的庄海鸣在后面,走的相当的不爽,没有建奴来送死,这种感觉,爽了才怪。
因为没有骑兵的护翼,朱由校的部队显得有点单薄了,建奴们欺明军没有速度,更是肆无忌惮。但狙击弩的发射距离太远,二里路的射程,在这雪原之上,那发挥的更是彻底。三百支狙击弩,每次都能收割几百建奴的性命。本来兵源就少的建奴,先经大清河,再经辽阳战,那兵力的损失已经到了捉襟见肘的程度,往里边再搭人,哪里能不肉痛?
在夜里偷袭倒是可以有效的迁制一下狙击弩,但辽阳离沈阳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三天的路程就到了,所以建奴只能放弃在夜里偷袭的办法。启用了林丹的万布阵,以此扰乱明军的视线。
“拾人牙慧,看来建奴也是黔驴技穷了,”朱由校笑着说。
“皇上,狙击弩只是对着二里的射距,建奴为了阻止我军北上,连我军的战斗力都选择性的遗忘,顾此失彼,自乱阵脚了。”孙承宗也一点都不担心的轻松无比。
“皇上,这周围的建奴看似有五六万之多,但杂乱无章,如乱头苍蝇一般。进攻梯次不明,为了进攻而进攻,再多的人也无足为惧。”袁可立三临辽东,带的就是陆战队。而令看着建奴,那精气神完全的不一样了,只象是看一群杂鱼而已。
“建奴此时的状态。是朕最愿意看到的。凭着朕的亲军,就怕他们不冲锋,冲多少,朕就有信心留住多少。”看着周围扯着个万布阵而来的建奴部,朱由校甚至有一种丰收的喜悦。“若非是要快点赶到沈阳,朕还真不想走了。”
“皇上此言倒是肺腑之言,若是那晋商真实可用的话。此倒不失为一良计。”孙承宗适时的又来了一句,到底还是汉人,想想他们的数字,孙承宗就头疼,说到底那一万多人,也都是依靠着八家晋商混口饭吃的,一概而谈全归到了汉奸那一堆里。命就没了。着实有点可惜。
“靠人不如靠自己,还是抓紧时间赶路吧。”朱由校不置可否的说着。
周围的建奴围着明军的队伍打着圈圈,距离当然在一里开外,建奴们当然知道,一旦到了二百丈,汽油弹就要发挥作用了。那时的万布,一下就会变成破布。只要脑子没病。他们不会冲。
第二天,白杆兵、天雄军两只先遣队,终于抵达了浑河,这一路基本上是一条血路,他们远远没有本部走的轻松,建奴来阻拦的力量相当之大,绝大多数的建奴将领,家眷都在沈阳,若是被明军提前堵住了抚顺,那从沈阳出来的人,将变成前有狼后有虎的局面,下场必然会很惨。所以建奴们玩了命的阻拦着。
白杆兵、天雄军,是打了一波又来一波,如同蝗虫一般,趋之不尽,两只部队也是不胜其扰,就这么一天的路程,愣是走了二天,才抵达了浑河。
下边面临的就是渡河问题,卢象升沿着河看了看,对秦良玉说:“秦帅,这冰与大清河、三岔河处,可有些不同了,这才几天的时间,就化了这么多。”
“卢大人,春天来了,这以冰渡河也用不了几次了。不出十日,就化个差不多了,天启元年三月时,白杆兵就在这浑河与建奴打了一仗。”秦良玉看着浑河之水,想到了浑河之战,那一战白杆兵败了,无论是败在自己人手里,还是建奴的手里,总归是败了。
“秦帅,此次大清河一战、辽阳一战,当是给白杆兵向建奴收点利息,看看对岸,那些都是当年攻战沈阳之人,那时我两军放开手脚屠他个彻底,由白杆兵杀个尽性,以建奴之血告慰浑河之战英灵!”白杆兵到底是怎么败的,时刻关心着的卢象升当然明白,那是叛徒的出卖以及辽东本地军阀及官僚的无耻,那一战白杆兵虽败犹荣:以万余人当建奴数万众,虽力屈而覆,为辽左用兵以来第一血战。
“卢大人所言极是,今有皇上御驾亲征,誓灭建奴一族,吾等自当尽心竭力为国死战。时间紧迫,这渡河地点卢大人可有异议?”秦良玉努力的不去悲伤,把思路调了回来,渡河地点并非提前定好的,而是沿河随机的,否则的话依建奴的狡猾,在渡河时肯定会有动作。
“秦帅,沿着浑河已经走了十余里了,而对岸的情况基本一致,下官想,北岸和南岸的距离基本一致,不过明显建奴在北岸已经越来越少,倒不如,再行三十里,那里离抚顺还有十里的路程,可好?”
浑河的宽度不大,再则有望远境的存在,明显可以看到众多的建奴逃难的身影。
“卢大人之言正合吾意,此时渡河,必然有许多的建奴可以漏掉,若漏掉了伪朝廷之人,就与皇上之意相违了。”
“唉,这个时候只能是见步行步了,建奴来势汹涌,极大的阻挡了我两军的去路,给东逃建奴,创造了时间。”这本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一路上既要防止敌人的各种埋伏、陷阱,又要赶时间,若是不能堵住第一拔,那也只能向皇上请罪了。
“报!不知何故,对面建奴大乱!”现在这时,有兵士过来汇报。
秦、卢两人立刻拿起望远镜来举目观瞧,果不其然,对岸慌里慌张向东而逃建奴,如同炸窝一般,四下而逃。再仔细看,祸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