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罗马教宗只信天主,如何能同意他教传播,阁下这算是挑衅我教廷尊严吗?”金尼阁一听,这位尚书倒是顺杆爬,自已毁佛他跟着毁的更是彻底。完全的油盐不浸,知道友好协商是肯定不成了,气急败坏的反问。
“哈哈哈,说霸道,贵使还真是霸道无比,贵教宗来我大明传教被拒,我大明以友待之。到我大明道教往你教廷传播,就成了挑衅。天下的理莫非都让你天主教占了不成?想到天主教做此等恶客日久了吧。难怪我天子言,天主教可控王国君主之位,稍有异言,竟然发动二百年的战争,今日观及,此言不虚矣。”
李国普哪里会怕了,直接的笑着说。此次谈判他代表的是大明,大明例来不惧任何敌人,不象任何敌人低头,哪怕是皇上被俘也无所畏惧!更何况面对的是小国寡民的诸多夜郎之国。而且皇上告诉他的,这些西方洋夷,竟然将大明看成不开化的土著。土著、蛮夷,不开化这种词,那是华夏民族看不起别人所用的专用评语,现在反用到自己身上,作为一个大明高级官员,哪里能够不气,现在听到了如此霸道之语,更是冷嘲热讽起来。
杨廷筠听着也大感不是滋味,现在他代表的是天主教,如此的威胁自己的祖国,他的心里也不好受。刚刚被骂了一顿,现在又再见天主教的强势,心中哪里能够舒服。
“大明国的军队我荷兰国早已领教,不过以多取胜罢了。这世界之上人人遵从天主的意志,唯独大明不尊,这是典型的异教徒!明国就不怕被发动圣战,大祸临头吗?”
荷兰这边的佐恩一见谈判桌上是没办法解决问题了,直言道。佐恩此次受总督之命前来,当然是有荷兰自己的小九九,大明实在太大了,人也太多了。看着这一大块蛋糕,荷兰人的确眼红,但再眼红他们也只能占据了台湾,来点小打小闹,真要是战,几番下来也并没有占到便宜。
但是有教廷就不一样了,教廷有广阔的人脉、资源。发动一场圣战,那是名利双收之事。自己身在大明的最前线。掌握着最多的军队,受益者肯定也是他们。别说大明不可能和好了,就算是有和好的可能,也得给搅黄了,务必让这场大战发生。
“荷兰国?趁着我大明于建奴交战之际,强取我台湾岛,在东南沿海为所欲为,我大明尚未讨伐你等,反而在此处大言不惭叫嚣起来,真是可笑!”
说这句话的当然是郑芝龙。郑芝龙在台湾,与荷兰是龌龊不断,天启五年 1625年 ,郑芝龙随颜思奇等人分乘13艘大船到台湾,在基隆附近安设寮寨。安抚土藩,不久颜思奇病逝,于是他便成为了一个大海商兼海上走私集团即所谓“海盗” 的头目。当时台湾南路已为荷兰侵略者占据,为了对抗荷兰人的侵略和占据,两方已经有了解不开的仇恨,没少掰手腕。
郑芝龙擅长带兵,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优点,个中原因除了天赋外,应该还有他在荷兰军中的历练,在荷兰军队攻打澎湖的战斗中,郑芝龙就曾做过荷兰人的翻译官,荷兰海军的坚船利炮,战术特点,他是耳闻目睹。
也正是因为有这个交情,所以郑芝龙在台湾从他‘老大’ 颜思奇手里接权之后,荷兰人并没有趁人之危攻打他,反而主动修好。但郑芝龙知道,利益面前,最靠不住的就是人情,翻脸往往比翻书还快,要不想让对方翻脸,就要强大!
果不其然,在日本因为国内天主教势力的膨胀,对天主教以及信奉天主教的国家采取了敌视态度。就在颜思齐去世的那一年,日本政府正式下令,禁止葡萄牙、西班牙等国家来日贸易,明朝天启六年(公元1626年),日本又下令在日的葡萄牙人、西班牙人离开日本。而信奉基督教的荷兰人,反而因此渔翁得利,大大扩展了与日本的贸易。同样获利的还有郑芝龙,因他与日本的特殊关系,贸易份额也大大扩张,而他与荷兰人之间的海上战争,也同样日益迫近。虽然没有正式撕破脸,但摩擦已经不断了。
双方矛盾开始不断的升温,而荷兰人的代言人,郑芝龙干爹的把兄弟许心素,成了郑芝龙的主要打击对象。
所以郑芝龙对荷兰的虚实知之甚清,现在更是大明皇上的‘红人’,哪里还能受荷兰人的威胁?作为谈判
“郑一官,呵呵,难道大明无人了吗?一位谋夺李旦家产,害死义兄篡位谋权的不义的辈,靠着阴谋诡计上位的十八芝龙头人物?典型的三主家奴!如此海盗头子,竟然也当上了朝廷命官,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此次难道又要篡明皇之位不成?”
大家彼此之间已经相当熟悉了,所以,郑芝龙说的不客气,佐恩说的更是不客气。一旦圣战打起来,这郑芝龙在台湾等地的势力,他必然也会假借圣战一举拔除,哪里还会怕他?在明国,海面上最大的威胁就是郑芝龙,因为郑芝龙的船队,无论是船还是炮等,俱是与荷兰不差。郑芝龙手下本身就有专门造船的葡萄牙等国的人,他的船可不是大明那有名无实的水师可比的。
而三主家奴这个典故,一是荷兰,二是李旦,三是颜思齐。这三位主家都是郑芝龙以前跟着的,荷兰是他是背叛了。而江湖传言,李旦、颜思齐这两位的死,都与郑芝龙脱不开关系,甚至直指就是郑芝龙谋害的。
谈到郑芝龙的发家史,在荷兰船队里,那只是一个打闲杂的。正成的起步,当然得是在他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