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虽然都知道皇上这段时间发财了,但没想到仅抄家一项就有如此大的收入。
“还组织了净军,练锦衣卫,而且所练项目俱出自皇上之手。卫生纸大家都知道吧?那也是皇上搞出来的,作坊就在大兴。那东西现在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夜里三更天就有人在六个皇店排队,去晚了根本买不到。各位,皇上现在真正的是i进斗金啊!”来宗道这时感叹一声,喝了口水押了一下喉咙。
“我家的几个女人也和疯了一样非用那立邦汗巾纸,这东西也太贵了,还限购,这皇上搞的什么把戏?”有人不满的说着。
“是啊,现在家奴们天天夜里去排队,那报怨可真不小,要说那东西是怎么造出来的,既然这么好卖何不让其他商家也造一些,这样东西一多,也不必如此紧张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如此火爆的生意,动心的人当然有了。
“造?这东西根本就不知道配方,怎么造,离作坊还二里地呢,人家就把你哄出来了。”这是已经碰过壁的。
“如此有利民生的东西,皇上理应拿出来,让商家多造一些,这样的产量根本无法满足百姓们的需要,回头得和皇上提一提。”
“是啊,这量也太少了,根本不够用的,瞧夜里那队排的,这也太不象话了。”
“长此以往,京城的夜里必然会不太平啊,”
“此事得在朝上提提,皇上乃一国之君,如何能cao持这持筹握算的勾当。”
“各位,我劝各位省省吧,已经煮熟的鸭子,皇上是不可能放弃的,大明历代皇帝爱财的程度不是到吾辈能想象的,现在黄真长(黄尊素字真长)被皇上留在了宫里,名义上虽然没说,但如果非要皇上拿一个借口的话,无非就是继续查证,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那是软禁,虽然黄尊素的ziyou没了,但命却保住了,这难道不值得大家深思吗?”施来凤看到这些朝中大佬一个个打了鸡血似的兴奋,不由的岔开了话题。
“是啊,按理这也算是个好事了,总比象杨涟他们冤死在大刑之下要好的多。”
“虽然上次皇上没准了废除诏狱yin刑,但这次出手软禁了白安兄(黄尊素的号),应该也是皇上释放的一个善意,如果放任不管,在东厂手里死是逃不掉的;而直接放了无疑又打了东厂一巴掌,让其下不了台阶。我看皇上也是杀的心软了。”
“是啊,这次皇上在赈灾上的表现还是很得民心的,现在又有了压水井这个抗旱的利器,而这次山西灵丘的事如果真预测准了,那皇上的威望将如i中天。”
“静观其变吧!倒是皇上这胡乱篡改《论语》之事,已经有了两次,而且此次更是约战了长公兄(张瑞图字),此风不可长啊。”
“按理皇上怎么也不会对这些感兴趣,怎么可能还把握的如此jing细,先是医书后是论语,到底想要做什么?达到什么目的呢?”
就这样一群大臣虽然不是一个党派,但都是文人士大夫阶层,对皇上最近的行为进行不断的猜测、推敲。
而此时的得了代理人差事的霍维华是相当的兴奋,以前总是变着法的吸引皇上的眼球,却总是不能够,没想到今天这好事竟然从天而降,落到了自己的头上,从差事中谋利他倒也不稀罕,自己家里已经四代为官了,光田地就是几百倾,i子过的很红火。虽然也贪了点但还真不是他的个xing,他比较崇尚李三才那种类型的官商,根本不在银子上做什么文章,贪污受贿有什么意思?还把自己的名声能弄的臭不可闻,利用官的威势、人脉关系、优势地位,把自己家的生意做大做强了,钱还来的正正当当,谁也不怕,名声还好,这才是当代明朝官员追求的最高境界。而靠着那些什么孝敬、火耗、漂没等东西发财的,才令人不耻的存在。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就被抓个现形。
现在有机会和皇上挂上号了,那自己的好i子就要来了。贪污皇上银子的事他是不会干的,只要能得到了圣眷,让他拿出十万两来给皇上他也不在乎啊。
和老魏商量完,他马上就把自己的四管家霍启飞叫了过来,别人他不放心,但这个霍启飞是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家生奴才,名为主仆,实为兄弟,他还是相当信任的。
“启飞,这次我的机会来了,你去支一万两银子,再带上从魏公那里带来的这一万两去,西山那边找一处好的铁矿,去户部那边先登记了,在那边采矿。”
“少爷,为什么你突然想着干这个事呢?还要去登记?西山那边可不兴这个的,谁家不都是直接霸了开采就是,怎么搞的这么复杂呢?”
“实话告诉你,这是皇上的差事,以我的名义办这个事,皇上不想让人知道是他在办,而且是魏忠贤直接来找的我,是拿我当枪使的,对付的是在西山那边采矿的背后势力。这事要是办好了,那肯定是我平步青云的好机会,所以你一定要把握好了,按我说的去办。”
“皇上还办这事,我的个天啊,那少爷不成了天子近臣了?那可得好好的办。”
“嗯,现在的皇上有点不一样了,杀客氏整宦官办义卖兑大钱,这些事可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透着爱护百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