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岳吴二人闻声顿时惊慌失色,马上起身仓皇而逃。
谁知还没有跑出去几步,顿时穴道被封,再也动弹不得。就听得王阳说道:“我说你们二位为何如此慌张,原来跑到人家少林寺偷了《楞伽经》,被失主一路追到这里啦。”
岳吴二人目瞪口呆,便如见了鬼似的。
“王大侠,你……”
其实,王阳也感到颇为诧异。当听见从山下传来的话语声,他便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按说,盗取《楞伽经》的应该是尹克西和潇湘子二人,怎么变成了这两个家伙?
当然,尹克西和潇湘子提前挂了,盗经的事情肯定不会有他们的事。
他们虽然死了,但经书还是被盗了。不过,尹潇二人好歹都是武林中一流好手,怎么少林寺搞得像菜园门似的,就连岭南七雄这种货色都能混进去把书给盗走?
这时,便有脚步声由远而近。
王阳只当是那觉远老和尚上来了,不多一会儿,就看见上山的是一名十一二岁的少年。他相貌甚奇,额尖颈细,胸阔腿长,环眼大耳。年纪虽幼,但凝气卓立,甚有威严。
那少年朝岳吴二人望去,见他们动也不动,眼神中闪烁一丝茫然之色。
迟疑片刻,他便转身返回,然后,搀扶着一位老僧徐徐走来。那老僧约莫五十来岁,一袭灰色僧袍,身材高大,恂恂儒雅,却见他颈项上,双手,双脚缠绕着粗大的铁链,行路艰难,步伐蹒跚,须人搀扶而行。
王阳知道这老僧必然便是觉远和尚,拱手道:“晚辈王阳,见过大师。”
心中疑惑:他怎么这个时候就戴上了铁链?
觉远双手合十,弯腰一礼,道:“老僧法号觉远,得以结识王居士,幸甚至哉。”然后,他对岳吴二人,道:“老僧掌管藏金阁,经书失落,致使受了罪责,还请两位施主仁慈,将经书还给老僧,老僧自是感激不尽。”
见那二人无法动弹,觉远又向王阳道:“王居士,还请将这两位施主的穴道解了。”
王阳知道觉远为人极其迂腐,也懒得多说什么,便解开了岳吴二人穴道。
“多谢王居士。”觉远又是恭敬一礼。
岳吴二人虽获得自由,但知道有王阳在旁,料想是逃不掉的,也不必自讨没趣。
那姓吴的道:“老和尚,你误会我们了,那经书我们当时确实翻阅了下,但并未拿走,想必是你弄错了。”
觉远道:“施主还请莫要信口雌黄,当日你二人在藏经阁的后山遭五人重伤,奄奄一息,老僧恰好遇上,劝说了那五人离去,将你二人救入阁内医治,你们修养一日之后,便说闲着无聊,向我借阅经书,老僧只当你们喜爱佛法,便借了几本经书给你们看,谁知当晚你们却趁老僧坐禅入定之时,将小徒君宝所诵读的《楞伽经》拿了去,不告而取,非君子所为,还请二位将经书奉还。”
王阳心想,除了盗贼换了,这盗书的情节倒是与小说中没有太大的出入。
至于打伤岳吴二人的那五个人,想必是岭南七雄的另外几个。他们故意演了一场苦肉计,便是为了蒙骗觉远,混入少林的藏经阁盗取经书。
那姓吴的笑道:“老和尚想必是弄错了,也有可能是你那徒弟自己弄丢了,怕被你责罚,所以怪在我们头上。再说,我们又不是佛门中人,要你的经书也没用啊,就算拿去卖只怕也值不了几个钱。”
那少年怒道:“你胡说,分明是你趁我不备偷走的。”
觉远纠正道:“君宝,偷字着实不雅,应为不告而拿为妙。”
“是!”那少年毕恭毕敬地点头说道,然后冲着那姓吴的,道:“分明是你趁我不备……不告而拿的。”
王阳早知觉远的迂腐,虽见怪不怪,但这么啰里啰嗦下去,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他先是仔细地在岳吴二人的身上望去,就见他们均衣衫单薄,若是将经书藏在身上,必然很容易瞧出。见衣衫空空,那经书定然被他们藏在了某处。
于是,他又四下张望了一会。
然而,并未见到什么苍猿出没,就连一只小猴子也没有见着。看来藏经之处这一点,未必与小说叙述相同。
“你们两个若是没有拿人家经书,为何慌慌张张逃走?甚至刚才还要杀人灭口,你能糊弄别人,却糊弄不了我,快说,经书藏在了什么地方?”王阳直接喝问道。
那姓岳的一脸苦相,道:“王大侠,这件事好像与你没……没什么关系吧?”
王阳笑道:“你既然称我为‘侠’,难道不知道侠者,便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二人作恶多端,就算是杀了你们,想必也是罪有应得,这样吧,我数到三,如果谁第一个说出苍藏经的地方,我便可以饶他不死,后说的人便死在我的掌下。”
那觉远和尚忽然道:“多谢王居士仗义出手,但为了一本经书,便伤害他们的性命,上苍有好生之德,未免不妥,不妥。”
王阳连连皱眉,以前尚未觉得,今天算是领教到什么是迂腐,什么是婆婆妈妈。
这两人将经书盗走,连累他受苦受难,全身上下缠绕着那么重的锁链,换做是一般人,估计恨不得将这两个盗书贼千刀万剐。
他仗义出手,反而被说个不是,心中好不郁闷。
“一!”
“二!”
“三!”
王阳知道,那所谓的《楞伽经》不算稀奇,重要的是里面夹层中书写的那一段段文字。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