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
老者道:“张翠山和殷素素夫妇被抓之后,为了不连累武当,吃了不少苦头,好在后来宋远桥等人冒死相救,总算将他们救出来,已经带回了武当。”
王阳点了点头,道:“那圆真在不在汝阳王府?”
老者摇头道:“圆真没有去大都。”
王阳一怔。这个成昆当真是狡猾的很,故意对左道青称去了大都,然后从少林消失,令人误以为真的去了大都,谁知道竟是虚晃一枪。
想想也不奇怪,像成昆这种人怎么可能轻易将自己的行踪暴露给别人?
“张无忌继续查,圆真,也就是成昆也继续查。”
“是!”
王阳在天听门分部逗留了些时日,结果依然没有消息,于是他便选择离去。江湖之大,他一路畅游,关东、金陵、苗疆,南海,蜀国等地都留下有他的足迹。
每到一处,都会待上一段时日。
一晃数年过去。这些年来,朝野,武林基本上没有太大的变故。风平浪静,有时候也代表着死气沉沉。
在动荡年间,这种平静又显得极不寻常。
就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一切都是表象,暗流汹涌,一旦风起云涌,那就是天地变色,日月颠倒。
武林中,也有一件大事正在酝酿之中。
据天听门的消息,两个月后,少林将召开武林大会,力邀六大门派以及各路群雄商讨攻打光明顶。
武林正道与明教势同水火,矛盾重重,由少林牵头打算一劳永逸。
王阳自是知道这件事情的背后,是一场巨大的阴谋。那个幕后的黑手,惯于躲在黑暗中的玩家,正是成昆那个贼秃。
这些年来,这家伙一直不曾露面,连天听门的各种手段都打听不到他的行踪。
正如原有的剧情发展,成昆终究还是耐不住寂寞,打算冒头了。他像个耗子似的躲在洞里,自然奈何不了他,只要敢冒头,一锤子敲死他。
得到这个消息,王阳结束了休假,立即动身前往嵩山。
一路北上。这天他途径一个熟悉的地方——终南山。顿时,他的脑海中浮现昔日在全真教,在重阳宫的点点滴滴。略一犹豫,他决定上山去看看。
山还是那座山,似乎没有太大的变化。
然而,当他沿着石阶一路上了重阳宫,却见已然是断壁残垣,破旧不堪。
当年的全真教何等兴旺,鳞次栉比,房舍数百间。可现在大多数观舍都坍塌化为焦土。唯有几间规模较大的宫殿还保存着,却也千疮百孔,风雨飘摇。
“小子,你干什么的?”
王阳正到处观望,感怀心事,闻声转身望去,就看见从一座观舍内冲出来了几条大汉。原来这里还有人住,但绝非道士。
就见这些大汉个个袒胸露背,面黄肌瘦,一脸菜色,想必是附近的穷苦百姓。
在蒙元朝廷的统治下,百姓活的苦不堪言,很多人家流离失所。这些人想必是无处安身,便将这个荒废的道观当成了家。
王阳笑了笑,道:“我是来旅游的。”
这儿的地方官府太没有经济头脑了。虽然全真教不复存在,但昔日可是名闻天下,出过王重阳、丘处机等全真七子、尹志平等重量级知名人物,有过无数精彩绝伦的传说。
将这片地圈起来,把观舍翻修一下,开发个重阳宫旅游景点,想必能吸引不少游客。
“吃饱饭撑的,走走,这里没水给你游,别在我家门前瞎转悠。”为首的那名大汉不耐烦地直摆手,示意赶紧离开。
王阳道:“你家?”
当年他是全真教的名誉掌教,住在重阳宫好多年,说是这里的主人毫不为过。谁想到主人回来,却被这群鸠占鹊巢的家伙往外赶。
那大汉瞪了他一眼,道:“我们在这里住了十多年,不是我家难道还是你家?”
王阳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等到他走远,那群大汉这才转身回到观舍内。
王阳本来就是随便看看,自是懒得和这些人计较。他一路继续前行,走到一座山头前,四下张望了下,心想:奇怪了,古墓哪去了?
虽然他是个路痴,但在终南山住了那么多年,对于这儿的一草一木都相当熟悉。
他既然上了终南山,除了重阳宫,当然也想看了看当年的古墓。按说,他现在所站在的位置,应该距离古墓不远。可是放眼望去,却丝毫不见古墓的影子。
望着那片山丘,王阳心中蓦然一动:莫非古墓被埋起来了?
百年前,沧海桑田。那古墓本就处于低洼处,经历地壳运动,逐渐地被山石土壤掩埋在地下了。
原本他还打算进入古墓看看,怀念一番,既然这样的,也就打消这个念头。
古墓本就该在地下,也算是名正言顺了。
王阳心中虽有遗憾,但也没有太过在意,便欲准备下山去。正要迈步,忽地,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
他扭身望去,就看见从重阳宫的方向飞奔过来几名大汉。
正是占据观舍为家的那群人。他们一改之前对王阳的凶蛮之相,一个个脸上均露出惊慌之色,无比的骇然。
眨眼之间,这些大汉全都扑倒在地,再也站不起来。
这些大汉倒下之后,露出一群蒙古武官的身影。这些人的手中均拿着一把沾满鲜血的弯刀。杀完人之后,就见其中一名蒙古武官挥了下手,从后面又出现十多人。一共加起来,约有三十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