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公孙止所说,王阳这才明白其用意。那情花根须内蕴含的物质太过活跃,通常情况很难采集。王阳所修炼的玄天真气,能够抑制其扩散,犹如覆盖一层封膜阻隔流散。
王阳原以为多大的事情,马上点头道:“本来你就是为我炼丹,我自然应该配合。”
公孙止大喜,道:“既然王掌门答应,那我也就放心了,不过,所需情花根须数量庞大,这对于真气消耗极为严重,王掌门就不用多考虑考虑?”
王阳道:“无妨。”
接下来的日子,王阳每天在炼丹房待上两三个时辰,将情花的根须以玄天真气采集。忙碌下来,确实颇有疲惫,再调息修炼慢慢恢复。
公孙止尽心尽力,大部分时间全都花在炼丹上。
这天,王阳正在炼丹房帮忙,忽地,就听见外面传来不少的动静,伴随着一声惨叫。紧接着,李莫愁和小龙女双双赶来。
“掌门,那个裘千仞又来了。”李莫愁禀告道。
王阳对此并不感到意外,道:“老顽童人呢,叫他过来。”
李莫愁走后,少倾,就听见一个充满愤怒的声音嘶吼道:“公孙止,你竟敢如此待我的妹妹,给我赶紧滚出来!”
那公孙止正伸头捣鼓丹炉,闻声,吓得差点身子滚进了炉子里。
他顿时一脸惊恐,望着王阳,哭丧着脸道:“王掌门,这……还请你救救我。”
裘千仞所说的这番话,表明裘千尺确实没死。裘千尺被他折磨成那样,身为娘家人,裘千仞自然要为妹妹主持公道。
王阳淡淡地道:“你继续炼丹,放心,我答应过你,就不会让人伤害你。”
“多谢王掌门。”公孙止心里稍安。
这时,那裘千仞已然冲了出来,就见他面目狰狞,出掌毒辣凌厉,已有多名绿衣弟子命丧他的掌力之下。
此人出家为僧,本求一心向善,但得知妹妹如此凄惨的遭遇,自是怒不可遏,一旦大开杀戒,出家人的信条早抛之脑后,反而变本加厉,更加残暴疯狂。
裘千仞右手杀人,左手推着一个轮椅。
那轮椅上坐着一名老妇,头发稀疏,几近秃顶,满脸皱纹,眼神凌厉愤怒,蕴含杀机。不必说,此人正是裘千仞的妹妹,公孙止的原配夫人裘千尺。
见那裘千仞如此凶残,众绿衣弟子不敢再靠近,纷纷退后数丈之外。
“公孙止,赶紧出来送死!”裘千仞眼睛一片赤红,继续咆哮道。看他架势,只要那公孙止出来,非将其碎尸万段不可。
公孙止虽有王阳担保其性命,但听见裘千仞的话,还是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裘千仞,你既然已经师从一灯大师出家为僧,即便无法做到六根清净,却也没必要如此大开杀戒,这么多条人命死在你的手上,你身上的罪孽就越深了。”
王阳的声音飘入裘千仞的耳朵里。
裘千仞冷哼一声,道:“这件事与你无关,少年,你莫要多管闲事。”
王阳道:“恕我直言,虽说公孙谷主的手段过于歹毒,但令妹落到这个下场,也是她咎由自取,他们夫妻之间的恩恩怨怨,外人谁能说得清?我已经答应公孙谷主保他性命,你还是走吧。”
裘千仞怒道:“好,既然如此,那我便连你一起杀了。”
说着,便径自朝着炼丹房冲来。
“裘千仞,你果然来了,还我儿子的命来。”周伯通飞奔而来,一上来便施展空明拳,接连向裘千仞身上招呼。
裘千仞正要为妹妹报仇,没想到来了一个找他报仇的。
面对周伯通的猛攻,他岂敢大意?立即专心致志地对方过招。一连斗了几十个回合,裘千仞大为震惊:原以为这些年来我的武功大有增进,没想到老顽童的武功也提升了不少,当年我打他不过,只怕如今仍然不是他的对手。
上次在大殿,周伯通因有内伤,才不是裘千仞的对手。
经过这些天的调养,他的伤势早已痊愈。他本带着仇恨而来,对裘千仞痛恨无比,招式凌厉万分,杀伤力极强。
继续斗下去,裘千仞被逼的手忙脚乱,若非作战经验丰富,只怕已经落败。
王阳看在眼里,知道周伯通必胜无疑。当初,他之所以要将周伯通留下来,就是为了对付裘千仞。现在看来,这么做实在是明智的选择,否则的话,他现在正忙着采集情花根须,内力消耗严重,亲自与裘千仞动手的话,就算能赢,只怕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由周伯通出手,则高枕无忧了。
等等!
王阳忽然想起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涉及到这一战的输赢,甚至周伯通的性命。这里有个人很容易被人忽视,但绝对是个危险人物。
裘千尺!
在别人看来,裘千尺一个手脚俱废的人能有什么威胁?必然不会将她放在心上。但王阳却知道,这老太婆有多么可怕。
他迅速将李莫愁和小龙女叫到身边,吩咐了几句话。
李莫愁和小龙女领命下去。二人先是行动缓慢,假意观战,晃晃悠悠,朝着裘千尺靠近。待达到范围以内,二人迅速施展身法,小龙女抛出一条白色绫条,李莫愁伸手接住,然后二人围绕裘千尺左右旋转……
此刻,裘千尺正密切留意她二哥与周伯通交战。
正如王阳所料,她打算瞅准机会,从嘴里吐出枣核钉暗算周伯通。就见周伯通身体前倾,一拳向裘千仞击去,而裘千仞下盘空虚,挨上这一拳只怕是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