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鸣瓢秋人戳中了心中所想,焰火师有些说不出话来。
鸣瓢秋人闭上了眼睛:“东川浩二,对于那种爆炸场面,围观群众不过是当场看个乐而已,但你喜欢上了那种地狱,想再次经历那种地狱。
于是,你就一次又一次地重现,满心地沉浸在自己创造的地狱中央。”
焰火师被鸣飘这句话震惊到了,不禁朝后退了一步,被吓得跌在地上,猛摇着头辩解着:“不是的,我是将这个世界的现实展现出来而已……!”
鸣瓢秋人声音低沉地道:“确实,那些照片所反映的就是这个世界的现实,但那只不过是对你而言罢了。肤浅的世人不过这份肤浅是属于你自己的。”
“你不要片面断定!我才不是那样的人!”
鸣瓢秋人不屑的笑了一声:“我问你,在引爆炸弹之后,拍下这些围观者的照片之前,又或者说在拍照的同时,每一次按下快门的间隙,你都在看些什么?”
焰火师失神了。
“你不仅仅是看着这些围观者,而同时也被这地狱的魅力所震撼到心灵了吧,那时候的你,一定是在抬起头看着这副地狱般的绘卷。”
“不可能的……”焰火师似乎连自己都不清楚原来自己的内心深处是这样想的,猛摇着头:“你错了,我不是这样想的……”
鸣瓢秋人轻叹了口气:“你说是死是活都没有差别是吧,但其实你只是希望别人死,在目睹他人丧命的同时,自己却想存活下去吧。”
“不是的!”焰火师还想要否定,但他的话却显得有些无力。
“你的话再也无法说动我了,你的乐趣已经终结了,除了你的记忆之外,世间再无地狱了。”
鸣飘秋人露出了一个虚无的笑容,对着墙壁轻声道,“这个世界你还有什么好留恋的呢?失去了演出舞台的焰火师?要不要去死上了一次?”
焰火师被震惊了,久久不能够言语,无力的坐在床上,开始怀疑起了自己心中的渴望。
在凌晨时分,他突然站起身,用床单搓成绳子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开始寻求自杀。
在另一侧牢房的鸣瓢秋人这个时候也没有睡觉,既没有阻止他,也没有怂恿他自杀,只是百无聊赖地自言自语道:“没错,是死是活都无所谓,就是这么一回事,加油,还差一点就能证明你的世界观了。”
在这即将到达凌晨的最黑暗的一刻,引爆了许多炸药,炸毁了许多公共建筑的焰火师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自杀了,见证者只有鸣瓢秋人一人。
就像是他说的那样,他是死是活都无所谓。
“上泽君,你没事吧?”松岗看到上泽宫在看到这些照片之后就陷入了沉默,有些担心的摇了摇他的肩膀。
“我没事。”上泽宫回过神笑了笑,“我只是感觉讽刺而已,寻求地狱的焰火师自己却是已自杀这种方式死亡。”
“上泽君,这些照片你看看就好,你最好不要沉迷其中。”松岗从上泽宫手中拿过了照片,“你要去学校吗,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上泽宫朝着他打了声招呼,最后看了一眼牢房的位置,离开了警局。
上泽宫仍记得自己和鸣瓢秋人最后的对话。
上泽宫朝着鸣瓢秋人提出了自己的疑惑——明明他进行了怂恿的行为,为什么他对焰火师并没有产生杀意?
“可能是因为,在我的眼中,这些人根本算不上人吧,既然这样,我也不可能产生杀意吧。”鸣瓢秋人轻声道。
“你为什么对我说的这么详细?如果我录音的话,你或许会罪加一等,再也没办法去进行潜入了。”上泽宫又问了一个问题。
“我只是不想失去我最后的一点可利用价值而已,我所做的事情是隐瞒不了百贵的,我想,他故意把我关在这里,就是想要让我对焰火师进行言语上的刺激。”
鸣瓢秋人看向了上泽宫,眼神灰暗地道,“警察所做任何事都需要依靠法律,但有些人,仅靠着法律是无法进行制裁的,仓不就是这样一个组织吗?
所以才会需要我们这些杀人犯来执行正义啊。”
在上泽宫走后三个小时后,松岗来到了牢房,脸色严峻地道:“鸣瓢秋人,你的调令已经下来了,接下来你将会在九条集团的仓内进行监禁,将丧失掉所有的活动权,只有在进行潜入活动的时候才能够出来走动。
调令将在一个小时后进行执行,你准备一下。”
说完,松岗便从牢房走了出去,似乎是不想和他多聊。
在他走之后,鸣瓢秋人默默地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张照片,这是百贵唯一允许他携带在身上的东西。
在这张照片上,他的女儿还有妻子在开心的笑着,他的脸上也带着温暖的笑容。
鸣瓢秋人将照片按在自己的胸口,轻声道:“除了我的记忆之外,世界再无天堂,所以,即使我是人渣,我也还不能死。”
放学后,悠夏来到了非人协会的活动室。
朝奈千实自那天以来再也没有来过活动室,江岛峰奈子也是一样,至于水科莹,虽然九条枫华宣称她也是非人协会的一员,她却从来没有来过这里,紫吹弈也不在这里办公了。不过,梦璃铃音和朝树见子两人还一直来这里。
这两天,悠夏和见子、梦璃三人的关系倒是变好了许多,三个人一直在这里玩着格斗游戏,吉田咲有时候也会来。
“我们来格斗吧,我会用古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