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泽宫......”
鸣瓢秋人本来想着想要去见飞鸟井木记一面,但他听到上泽宫的名字时他突然战栗了一下。
他当然知道上泽宫是谁,他来到这个世界便是为了和上泽宫相见,将他救出去。
他本应感到高兴,但不知为何,他反而有些害怕。
上泽宫也在这里,这就代表着这个世界是虚假的,自己面前的女儿,自己的妻子全都是虚假的......
只要和上泽宫见面,将他带出去,自己就能够完成这个任务,脱离这个世界,但这也就代表着,自己再也没有办法和家人相见了......
百贵说道:“对了,上泽似乎很想要见你一面,身为他的救命恩人,你想让他来探望一下吗?”
鸣瓢秋人条件反射的摇了摇头,慌忙道:“不了,我就不见他了,你替我向他问声好就行。”
本来他还想要去看望一下飞鸟井木记,但现在他心中已经被一种莫名的恐惧所控制,不想要接触他们两个人。
“怎么了?你好像不愿意见他。”百贵察觉到鸣瓢秋人在抗拒着什么,疑惑地道。
“没什么。”鸣瓢秋人勉强笑了笑,“我只是感觉自己现在的身体状态不是很好,如果我这种狼狈的样子让他见到的话,他肯定会感到愧疚吧,我还是不见他为好。”
百鬼不疑有他,鸣瓢成功的掩饰了自己的慌张。
百贵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好吧,我给他说一下,这次你好好休养,等你出院之后应该会升职加薪,早点给我出院啊。”
“谢谢了。”鸣瓢笑了笑。
......
“医院查房。”
早晨的例行查房时间,医生推门进入了上泽宫的病房。
她看到隆起的被子,从被子中露出的两个头时,眼神狐疑了起来,脸色瞬间变得通红。
怎么会这样,一个被子里面竟然有两个人吗!
她悄悄的来到病房附近,看到被子中的另一个人是另一位伤者,飞鸟井木记。
他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怎么睡到一起了?
她将手枕在上泽宫打了石膏的手臂上,双手亲密的环着他的脖子,口中发出轻微的呼吸,还在处于睡眠中。
两个人的身上都有着伤,无论单看谁都感觉和谐,但在这一刻却有着一种莫名的和谐。
不过,飞鸟井木记在睡梦中似乎并没有感觉甜蜜,她的脸上反而还带着些许不安,眼皮在挣扎着,就像是做了噩梦一般。
医生也知道他们经历过了什么,这起事件已经被播报了出来,所有人都在声讨单挑这个人渣,为他的死而拍手称快。
她能看出这两个人并没有任何情愫的要素在,只是单纯的相互安慰着对方,恐怕是在那个暗了吧......看到这一幕,她也不忍打扰,悄悄的关门退了出去。
护士的关门声虽然轻微,但还是吵醒了两人,两个人同时睁开了眼睛。
“早安。”上泽宫道。
“早安。”飞鸟井木记也道。
昨天晚上,上泽宫为了安抚井木记,和她睡在了一个被窝中,两个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相互摩擦着。
上泽宫一开始还有些想歪了,在这种旖旎的想法中有些没有控制住自己,手摸向了飞鸟井木记的背。
但意外的,当他摸到飞鸟井木记轻微发抖的身体时,种种想法都消失了,只剩下了对她的怜惜。
她是把自己当成弟弟来看待的,自己怎么能够有这种想法!上泽宫在心中告戒着自己,让自己进入了贤者模式。
飞鸟井木记似乎一直是强撑着不让自己睡着,现在得到了上泽宫的答复后,她安心的闭上了眼睛,很快便睡了过去,她的梦也将上泽宫卷了进去。
这一晚,上泽宫睡得并不太平。
在梦中的他为了阻止犯人接近飞鸟井木记忙碌了很久,就像是保卫萝卜一般在梦中布下了许多的陷阱。
有心算无心,上泽宫成功阻止了犯人的接近。
虽然如此,但上泽宫并没有多么开心,因为他看到了犯人手中的武器,那是一个电钻。
如果自己不在的话,那个电钻将会直接钻入飞鸟井木记的太阳穴吗?
这次自己挡住了,下一次呢?
不能这样下去,如果想要让飞鸟井木记获得真正的安全,那就必须要让她真正的掌握自己的力量。
鸣瓢秋人有着想要守护的事物,现在上泽宫也有了。
从思绪中脱离,上泽宫看到飞鸟井木记还躺在自己手臂上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脸色一红。
“飞鸟姐姐,现在夜晚已经过去了,你可以回去了,如果医生发现你不在房间里面的话,会很难办的。”
飞鸟井木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迷糊的凑了上来,在上泽宫的额头轻轻一吻,仿佛做了一件很开心的事情一般,她嫣然一笑,从床上下来,扶着墙走出了房间。
上泽宫呆呆地看着她离开的背景,又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石膏,轻叹了一口气。
......
“我从听说了,昨天晚上飞鸟井木记跑到你房间里了?”
百贵坐了下来。
“你听谁说的?”上泽宫眉头抽了抽。
“这件事情在护士中已经被传开了,你还不知道吗?”百贵递给上泽宫一个被剥开的香蕉,也八卦了起来,“你们两个成为恋人了吗?”
“那倒没有。”上泽宫摇了摇头,轻声道,“只是她有些害怕,不敢一个人单独睡觉。”
“创伤后应激障碍(sd)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