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航找来了朴玄子,朴玄子查看墨玉虎的伤势之后,却没有半点觉得庆幸,反而更加的眉头紧锁。
林晓航好奇道:“道长,这是为何?”
朴玄子道:“这你得问他自己,明明还存有一丝希望,却偏偏要逆天而为,如今能不能活,只有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林晓航看了看墨玉虎道:“你明明是红莲业火所伤,为何说是国师祝东鹤下的毒手?”
墨玉虎苦笑道:“怎么,很难以置信吧,像他这样的人,本就不必依靠任何神兵利器就几乎堪称是无敌,但是偏偏他,还得到了红莲业火这样的宝贝。”
林晓航道:“我想,更了不起的应该是你,毕竟你壮年断了双手,修为基本上可以说是尽毁。可是,你依然能够练就一身和祝东鹤抗衡的本事,而且依我看,如果不是祝东鹤使用这红莲业火,鹿死谁手,那还很难说呢!”
墨玉虎道:“对,你说得没错。不过还有一种说法是,苦心孤诣,用半生的时间练就了自以为不可一世的本事,结果没想到人家在运气上胜了一筹,于是又变成了一个废人。”
林晓航不太喜欢这种解释,他认为,墨玉虎是很了不起的人,虽然运气差一些,但也不能直视怨天尤人的去想,应该看到他无人能比的本事。至于他为什么运气差,林晓航一直认为是他在咎由自取。
林晓航非常不愿意这件事和祝东鹤有关,因为那个敌人实在太可怕。他更愿意将祝东鹤想象成一个野心已经得到满足的人,而不是一个欲壑难填,想要得到的更多的人。因为如果墨玉虎的目的只是一人之下,那么他就有了和太子合作的可能,可如果不是,早晚双方会有一场酣战。目前的情况是,祝东鹤一方的态度尚未明确,太子却已经急不可耐。
林晓航被外面的吵嚷声惊醒,推开门走了出去,向朴玄子道:“道长,拜托了。”
朴玄子当然知道林晓航的意思,点了点头道:“放心吧!”
林晓航走了出去,看到林晓航的人群突然安静了下来,他们在等,等林晓航先开口。
林晓航环顾众人道:“天寒地冻,大家能来,可谓是给我林某人给足了面子啊!”
说完,林晓航找了个空位子坐了下来道:“各位的来意,林某人已经知晓。只是不知,你们到底准备,用什么样的手段让我就范?”
旁边一个手拿双刀的人站起来道:“还能用什么手段,大家都是江湖中人,自当以江湖规矩办事。你我打一场,谁赢了,就按谁说的办。”
林晓航道:“听起来合情合理,正是武林中人该有的解决办法。只是,你们真多人如果一个一个上,恐怕在下支撑不了多久,就会一败涂地。”
这时,一个冬日里还摇着扇子的白面小生道:“林少侠可以放心,我们这些人都还懂得江湖道义。何况,你可是朝廷武官,当朝太子的师弟,我们要是以卑鄙手段杀了你,岂不是嫌命长吗?”
林晓航见此人气度不凡,不禁好奇道:“想必阁下一定是一言九鼎,这就好。下是?”
这人道:“在下,乃天机阁,封少秋。”
林晓航点了点头道:“久闻大名,世上总有一些人被称为神童,慧尘从小佛法精通,乃是一神童。京城华家华凌,从小诗书通达,也是一位神童。而你封少秋,据说从小就心比别人多一窍,善能通世间疑难诡异之事,你也是个神童。”
封少秋道:“林少侠谬赞了,比起你林公子短短两年之内名扬天下,武功高超至极,在下这点本事,实在算不得什么。”
林晓航道:“封少侠,您令在下汗颜啊。林晓航只是个运气比较好的人,在大家眼里,不是一直如此吗?”
熟悉林晓航的人会发现,林晓航说话的时候总是喜欢以自己的名字自称。通常这种人说话,有一种不拿自己当回事的感觉。可是实际上,林晓航喜欢这样,只是因为他喜欢,以别人的眼光去看自己,这样更能明白,自己在别人的眼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封少秋沉默不语,他也一直认为林晓航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可是经由林晓航自己说出来,他觉得这件事情变得有些其他意味了。封少秋习惯一种近似阴谋的考虑方式,所以,他下意识的认为,这句话林晓航说出来,是有一种挑战的意味,是对别人对他评价的不满。
封少秋道:“那都是一些不了解林少侠的人胡言乱语,我等习武之人如同逆水行舟,林少侠取得如此成就,可见定然是下过很多的苦功。”
林晓航道:“封少侠原来也是个八面玲珑之人,这倒是令在下有些出乎意料了。不过今天大家既然来了这里,坦诚相对,那么,今日动手,与平日里比武可就有些不同了。”
众人听林晓航言外之意,似乎今日他要下狠手了。这话一出口,害怕的和不以为然的都有,甚至认为林晓航不知天高地厚的,也是大有人在。
林晓航站了起来道:“来吧,诸位,我剑已在手,若要为敌,那便就是此刻了。”
那使双刀的人奔行过来道:“当然是我先来。”
林晓航觉得,这家伙不仅是要出风头,而且把自己当成了一个随时可以教训,可以当做踏脚石的人。如果是脾气稍微大一点,林晓航应该干净利落的收拾他一顿好告诉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自己不好惹。但是林晓航没打算这么做,他还有他自己的打算。
林晓航拔出长剑来,想对方施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