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在擂台上已经连续打了四场的人,恐怕大家都会给他一个忠告,让他先下场休息。但是他并没有离开擂台,似乎他想打败更多的敌人。
这时,又一个人跳上了擂台,手拿一柄长剑叫道:“秋山派吕志坤,请指教。”
这吕志坤在秋山派还算不上是最强,但是在秋山派掌门人沈志清之下,他却是最强无疑的了。要沈志清出手,那是一件并不容易的事情,因为他已经有十来年不动手了。所以,沈志清明明坐在那里,可他没有动手,却让自己的师弟打头阵。
钟洪倒竖着自己所用的金背刀,恭敬的行礼道:“不敢,请指教。”
吕志坤长剑舞一个剑花,接着一个漂亮的纵身,向钟洪而去。
宋彦秋道:“好漂亮的轻功,擂台一点也没有晃动。”
林晓航道:“好厉害的定力,看到这样的高手,一点也不慌张。”
宋彦秋道:“可能,钟洪会是一个比吕志坤还要厉害的人吧!”
林晓航不置可否。
擂台上的二人,以快刀对快剑,眼力稍微差一些,注定只能看到影子了。
秋山派剑法以稳中藏煞,绵密轻柔见长。而钟洪么,从刚才他的战绩来看,他更加擅长快刀。
令人想不到的是,秋山派剑法一贯给人的感觉是并不快,而且好像轻拢慢捻抹,从来都不着急。但是现在从吕志坤的手里打出来,却好像变了一种路子,变得奇快无比了。
打的快,结束的就快,见分晓也会很快。
毕竟吕志坤的成名已久,围观者之中意属吕志坤者居多。所以,当钟洪的刀法用完的时候,大家认为,他应该快要输了。
可是令众人再一次惊讶的是,钟洪把自己的刀法,开始倒着打。要知道,一个人练习招式很多年,修炼会烂熟于心,但是其中规矩,也会在血肉里生根发芽。所以,颠倒过来就算能够鲜于敌手,却容易自乱阵脚,不战而败。
奇特的是钟洪并没有乱,这刀法到着打,似乎他一样烂熟于心,甚至更加威力惊人。
吕志坤不愧是秋山派掌门人的左膀右臂,在对方如此出人意料之后,他迅速的改变自己的风格。他也不再用快剑,而是紧守门户,就这样,他又一次打到了钟洪打完全部的刀法。
吕志坤嘴角有一丝笑意,好似他已经有了取胜之法。
就在他觉得下一招自己心里已经有数的时候,突然钟洪使出一招出人意料的招数来。
这一招当然还是他刀法之中的招式,但是这不是第一招,也不是最后一招,甚至根本不是其中的任何一招。他打出了新的一招,但是神奇的是,没有人认为这一招,不是他刚才用的刀法。
吕志坤只觉对方刀法杂乱无章,变得不可理喻,但是就这种不可理喻的刀法,令他无计可施。
再打十来招,突然吕志坤手里长剑被钟洪劈落,中门打开,危险至极。
但是钟洪并没有乘势出击,而是收了刀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吕志坤捡起长剑道:“在下心服口服,认输了。”
这场比赛是比武,也可以说不是比武。因为这场比赛的目的是为了争夺宝物,所以从目的上就不是印证武学。但是这两个人点到即止,的确是很有印证武学的味道。
钟洪道:“在下侥幸而已,吕大侠的武功,在在下之上。”
吕志坤倒是坦然接受,尽管自己输了,但是很清楚自己输在哪里。所以,他没必要气馁,也不必计较过程中的对错。
于是,吕志坤纵身离开了擂台,又留下了钟洪一个人。
宋彦秋向林晓航道:“吕志坤落败,败在招式上。这个钟洪的招式,的确是令人十分惊讶。”
林晓航道:“这个路子在武林之中也是闻所未闻。他这拆分刀法的法门,倒是很像江湖中一些追求极致招式的门派。”
宋彦秋道:“哦,如此杂乱无章的招式,难道能算是招式的极致吗?”
林晓航道:“如果招式没有达到极致,怎么会把招式揉开掰碎,重新变成一套刀法来呢!所以,他一定是把整套刀法烂熟于心,拆开练,重组也练。所以,他能够随意变化自己的招式,不受任何拘束。但是实际上,最大的阻碍是,他永远都没有跳出自己已有刀法的范围,其实是同一套刀法。既然是同一套刀法,那一定有同样的优缺点。”
宋彦秋点了点头道:“是这个道理。你现在对于武学的了解,已经是非常渊博了。”
林晓航从钟洪的刀法那里其实得到了不少的启发,正好自己正是瓶颈的时候,能够多见识一些,那是绝对没有坏处的。
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钟洪还是没有离开擂台,时间久了没人上台,他便在擂台上坐下来打坐,恢复气力。
一个人连打五场之后,到底还有几分力气,这真就是个问题。钟洪不是铁打的人,也并不是功力高到无人能敌,他的做法,令人有些不解。
过了不久,钟洪站了起来道:“还有哪位英雄愿意上台指教?”
半空突然一人飞来,娇咤道:“江衣阁白璐,教训你这狂徒。”
说句实话,女人如白璐这样,到了四五十岁还身姿曼妙,皮肤紧致,那是十分难得了。何况,据说也白璐一直以来守身如玉,所以一出场,就被无数老男人盯着不放。当然了,这也可能是因为,只有上了年纪的人,懂得欣赏这种陈而不糜的美。
江衣阁,是个只有女人的门派,而且人数也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