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航突然飞奔过去,将于硕扶住,长剑横扫,将一个红衣贼的喉咙划开。
慧尘上前来,看了一眼于硕道:“不好,伤势很重。”
慧尘在这样的情况下说很重,那肯定真的就是很重了。林晓航看了一眼来时的路,也许自己做的有道理,但也可能,只是多虑了。但是他最怕的可能是,他在做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
宋彦秋和苏寒本来是可以锐不可当的猛将,但是他们偏偏被人困住了。林晓航这才知道,这红衣贼之中,高手众多。
第一次打仗,要用无数的血来成就,林晓航以为,这是一件十分残忍的事情。尽管很多人可以用“一将功成万骨枯”来当做安慰,但是在林晓航看来,万骨既已枯,何来功名垂千秋。一个真正名垂青史的人,应该具有万骨不枯而安定天下事的智慧。也许他的想法并不是很对,但对于“善”这一件事来说,确信无疑。
海客楼外,妖帅手里捧着一个酒壶,虽然和西子捧心的娇弱之美没法比,但是他的确小心翼翼,又或者,他只是贪恋温热的酒,最后的温度。
曾未走了过来,看了看他道:“韩庆,这么多年,你有没有当我是你的朋友?”
韩庆喝了一口酒道:“为什么这么讲?”
曾未道:“只是问一问,毕竟九泉宫里,大抵是没几个朋友了。”
韩庆冷笑道:“既然你说九泉宫没有朋友,你只需想想,到底你是不是九泉宫之人,那不就可以了吗?”
曾未点头道:“看来,你并没有把我当成是你的朋友,因为你我,都是在九泉宫苟延残喘的人。”
韩庆不置可否,将手里的酒壶倒过来,将里面的酒倒得全部不剩。
曾未苦笑道:“我明白了,对于你来说,再珍贵的东西,都可以舍弃。就像你捧在怀里温热的酒,到了不该喝酒的时候,你也会毫不犹豫的舍弃。”
韩庆道:“于你我这样的人,并没有太多的选择。”
这时候,炎雀走了过来,冷冷道:“你们俩在做什么,难道不知道,现在是最要紧的时候吗?”
韩庆和曾未对视了一眼,转过头来,曾未道:“炎雀,我知道,你是个天赋禀异的人,是泥海中天的修行者之一。可是你到了外面这个世界已经很多年了,你应该学会一些泥海中天没有教给你的东西。”
炎雀皱眉道:“哦,那是什么东西?”
曾未突然握紧拳头,向炎雀一拳打了过去,与此同时,韩庆似无意一般,正好挡住了他闪躲。
曾未的一拳打在了炎雀的腹部,实在不好受。像他这样的人,这样的功力,一拳之下,实在力量太过恐怖。
曾未冷笑道:“你得学会,扔掉你所有的趾高气扬,因为这不会带给你任何好处,反而会让你死的很惨。”
炎雀咬了咬牙,盯着曾未,心里却知道,自己此刻发难,恐怕不是曾未的对手。人在屋檐下,有时候真的是不能不低头的。
地道深处,江千帆拿着一副藏宝图道:“真是没有想到,时隔这么多年,居然能够有幸,看到祖师爷亲手打造的机关。”
一旁站着一个对很多人来说都很眼熟的人,吉平,不过吉平的身后,还有一个人,这个人来自老鼠洞。
吉平笑道:“天底下这样的机关,一共有两处,一处便是此处,一处是老鼠洞。老鼠洞保留了前朝皇室最后的血脉,而此处,便是前朝财宝所在。由此可见,前朝皇室,给自己的后代不仅留下了活路,而且留下了足够东山再起的财富。”
说到这里,吉平好奇道:“可是为什么,财宝会在这里而不是在老鼠洞。如果非要到这里来取财宝,对于前朝皇室来说,不是多此一举吗?”
阮星阁道:“那是因为你没有野心,也不曾拥有地位和财富。如果一个人曾经得到过的东西后来失去,野心又不死的话,他大概能够明白,东山再起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前朝皇室,苟延残喘便已经难得的人,是很难有野心的。可如果没有野心,那留下再多的财宝,也是无补于事。所以,财宝留在这里,实在是再好不过了。因为,财宝不在海客楼,前朝皇室必须要离开老鼠洞,经历千辛万苦才能够得到这笔财富。所以,一个能够拿回这财宝的人,才算是有野心的,也是有希望光复前朝的人。这,恐怕就是前朝的皇室,给后代的一个考验吧!”
江千帆看了看阮星阁,冷笑道:“似你这样的人,也能算是东山再起吗?你可是从来没有做过南天盟的盟主,只是差一点罢了。”
阮星阁目光似电,扫过江千帆道:“江千帆,我带你来是让你打开机关,可不是听你来教训我。”
江千帆笑而不语,拿着藏宝图,开始在地道里来回踱步。
不一会,江千帆将藏宝图背在身后,手指指着一个方向道:“这个方位,应该就是我们要进去的方位。只是如果记不住的话,我们很可能被机关所困,然后,死在里面。”
吉平一愣道:“怎地还会如此凶险?”
江千帆笑道:“世上很多事情都是有凶险的,而且,越是珍贵的东西,想要获得就会越凶险。此处既然藏宝,那一定是极其凶险,一旦误触了机关,很可能立即丧生。所以,贪生怕死是换不来财富的,你还是回去吧。”
吉平坚决的摇头道:“既然来了,就算是刀山火海,那也是要闯一闯了。”
江千帆点了点头道:“如此,这里的人都就是要进入藏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