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了半晌,林晓航道:“千秋桂树城头烟,干戈尽处故时宫。夜半灯烛晃金弦,酒清色浊皆是空。”
众人哄堂的叫好之中,林晓航更加清楚这里根本就没有几个有学识的,但是他们偏偏以做诗为赌注。那只是四句拼凑而来狗屁不通的东西,却被这群人奉为一首好诗。
林晓航好生无趣,站起来就要离开。这时候,灰袍人走了过来道:“公子且留步!”
林晓航道:“有何事?”
灰袍人道:“在下何叔明,请公子留步一叙。”
林晓航道:“我是说有话你赶紧说。”
何叔明笑道:“公子快人快语,在下就有话直说了。”
林晓航道:“赶紧说,我不想继续在此纠缠。”
何叔明道:“正是因为公子在此不快,所以想请公子到一个更好的地方去。当然了,公子依旧不用付出任何代价。”
林晓航道:“哦,你们这里竟然是如此的周到吗?”
何叔明笑道:“什么样的人享受什么样的待遇,这是我们这里的规矩。公子刚才一首诗,已经让在下明白公子的心意,既然此处万般皆是空,那便去一个让公子开怀的地方吧!”
林晓航看了看文不名,文不名笑道:“那我可要跟着凑热闹了。”
何叔明道:“这个自然。”
林晓航从文不名的表情里看到了一种意料之中的意味,于是心中有些好奇,点头道:“那便带我们去吧!”
这世上给成人玩的东西并不多,不像是小孩子一样,即使是地上的石头也能够玩的不亦乐乎。成年人的玩耍也就那么几样东西罢了,只有四个字“酒色财气”。
林晓航和文不名跟着何叔明走了一会,到了一处人声鼎沸的地方。推开门一看,里面竟然是一处赌档,一群神情极度紧张的人,正盯着桌子上各色各样的赌具。
林晓航不敢赌,甚至他压根就不会赌,但是他还没有立刻就走的想法。
这时,何叔明从身上摸出一张价值一千两的银票道:“这个是老鼠洞坐在主人送给公子的赌资,公子可以随便玩,输了也不用还,赢了更加不用还本钱。”
林晓航接了过来道:“哦,真的是这样吗?”
于是,林晓航立刻走到一张赌桌前面,将银票拍在桌上道:“怎么赌?”
何叔明道:“这个是色子,公子应该知道怎么玩吧?”
林晓航看了看根本没有一个人押的地方,放在那里道:“我全押了。”
何叔明一愣道:“公子不好好想想吗?”
林晓航道:“不用了,反正输了也不是我的钱。”
何叔明无奈的一声叹息,仿佛他觉得林晓航根本赢不了一样。
但是事情却很邪性,林晓航赢了,赢得十分意外,甚至令人觉得是老天在帮他的忙。
文不名大笑一声,收好了银票道:“有意思,有意思极了,我们可得好好玩玩了。”
于是,文不名从旁指导,林晓航负责押钱,两个人在各处都赌了一会,赌什么就赢什么。两个时辰之后,一千两银子已经变成了恐怖的一百万两。
整个过程林晓航根本就没懂,他甚至没明白自己到底有没有赢。只知道自己押了钱之后,肯定会有人把他的钱送给自己。
林晓航和文不名离开的时候,何叔明笑道:“看得出来,二位赌运很好,为什么不继续玩呢?”
文不名道:“没什么意思,这么多的钱就算是输也很难输完的,而我们还要去睡觉,恐怕没时间了吧!”
何叔明道:“在我们这里赌钱,累了随时都可以睡,睡醒了你的钱一分都不会少。”
林晓航道:“你们这,莫非还要更好玩的么?”
何叔明道:“他们赌钱只是小打小闹,真正有意思的,还不在这里。”
林晓航道:“那还不刚进带我们去,我们可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何叔明笑道:“请跟我来。”
于是,二人又跟着何叔明走,开到了一处比较安静的地方,开门进去,里面只有不多的几个人围着一张桌子在赌。
他们更加紧张,紧张的甚至一句话都不说。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就不是赌徒,他们应该是更厉害的赌徒。
林晓航不相信自己的运气已经用完了,于是拿起一摞银票道:“我要试试,一定要试试。”
这一回,大家互又输赢,甚至渐渐的林晓航开始输钱,而且是一旦开始就没有休止那种。
等一百万输的变成了十万两,何叔明走了过来道:“公子,我看你现在赌运不是很好,不如今晚就此罢休吧!”
谁知林晓航并不理会,而是将所有的银票全部押了。结果毫无疑问,他又输了,这一回输得点滴不剩了。
这时候,林晓航回头去看何叔明。何叔明无奈道:“公子如果听劝,决计不会如此。”
林晓航道:“可我已经输完了,没什么可以输的了,要不你借我点钱,让我立刻去回本吧!。”
何叔明道:“可以是可以,不过公子得找一件值钱的东西来抵押才行。”
林晓航道:“哦,那你觉得我身上什么最值钱,只要你看中,我什么都可以抵押的。”
何叔明道:“这个,在下不敢妄言。不过公子既然是剑客,想必这把剑应该对公子非常重要。如果以这把剑为抵押,在下还可借给公子十万两。”
林晓航道:“这么少,怎么比朝廷还叩门呢,这剑可不止十万两啊!”
何叔明道:“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可以多借给公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