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航面不改色道:“陶大人啊,这也算是我林某人很倒霉的事情了,说实话,每每提及,那可真是悔不当初啊!今儿个要给您陶大人说句实话,这人啊,是我自己给放走的。”
陶安泽似乎很惊讶道:“哦,林大人,这是为何呀?”
林晓航叹一口气道:“陶大人也应该知道,在下出身草莽,那是个江湖中人,也就是您口中的乱党毫无区别啊!要说是诛灭乱党,那是理所应当的呀,可是要诛杀江湖中人,兄弟我心里,可真的就有些犯嘀咕了。这乱党,到底是不是海客楼中的江湖人士,可真是不好说啊!不过,在林某率军进攻海客楼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蹊跷的事情。”
陶安泽道:“哦,林大人说来听听?”
林晓航睁大了眼睛,很惊奇似的道:“我见到了一支军队,一支十分精良的军队,人数和我们龙骧卫差不多。陶大人您可能不知道,其实这样精良的军队,比江湖中人可怕多了。”
陶安泽点头道:“原来如此,那这件事和您放走他们,有什么关系吗?”
林晓航道:“这实在是正常,因为我怕这支军队呀!他们骁勇善战,我们又无险可据,所以在下只能用下策,将这海客楼里的人全部驱逐出去,占据了海客楼作为据点。”
陶安泽点头道:“无可厚非呀,林大人所说,有理有据。但是不知道,这支军队,是何来历呀?”
林晓航摇头道:“哟,这我可真不知道。您想啊,我也就是第一次做将军,之前连我朝的勇士都没有见过几次,那能看的出来呀?总也有人传这个军队的来历,但是在下从来都不能确信,所以那也就不说了。”
陶安泽感觉林晓航就像是和泥鳅,根本就抓不住他的把柄。不过林晓航,他身上的事可一点也不少。
陶安泽道:“说起来,这件事林大人也没有什么错,可是据我所知,林大人您,可是大手一挥之间,灭了红衣贼呀!那,以这样的战斗力,这支军队,是否也不惧怕这群不知来历的兵呢!”
林晓航道:“这可就是一个天大的误会呀,能够灭了红衣贼,我们可是多亏了人家江湖中人的帮助。如果没有他们的话,我们可没有这个本事灭了红衣贼呀!”
陶安泽眉头一皱道:“这么说,那可真就多亏了他们了,看来将他们定义成乱党,可就是大错特错了。”
林晓航笑道:“陶大人,此言差矣啊!这他们到底是不是乱党,我们为人臣子的可就不好说了,在下只是说一些自己看到的罢了。”
陶安泽道:“林大人所言,那是句句金玉良言啊!不过我想再多问一句,林大人您,是怎么得到螣龟仙草的呢?”
林晓航道:“哎呀,这个事情说来话长啊,不过我这里的兄弟,却都知道,你可以随便问。”
陶安泽笑道:“可是我问了,他们没一个人知道。”
林晓航点头道:“这就对了,我连这么多弟兄都没有说的事情,不能随便说啊!不是怕泄密,主要是事关陛下,劝大家不知道为好。”
陶安泽玩味了一会,看了看旁边已经听的有些不耐烦的龙骧卫,突然道:“既然是这样,那在下也就不打扰林大人了。林大人还有伤在身,我们改日再叙。”
林晓航点了点头道:“陶大人慢走,请恕在下失礼!”
陶安泽离开,林晓航在军营里和龙骧卫的人寒暄了一阵,待了一个时辰左右,三人坐着马车离开。
上了马车,林晓航道:“陶安泽的目的不太明白,有点奇怪。今天的问话,虽然他并不怎么客气,可是以他的本事,完全可以更加犀利,可是他没有,这说明什么?”
封少秋道:“不用问,他这次来,他的目的很可能就是为了敲山震虎。”
林晓航看了看封少秋道:“你有没有仔细瞧过他的那双手。”
封少秋摇头道:“没有,我只盯着龙骧卫的弟兄,准备随时给他个教训。”
慧尘笑道:“看来,任何不好的情绪,都会左右一个人的的认知啊!我倒是看到了,他的那双手,和林兄的很像。”
封少秋一愣道:“一个大理寺少卿,书生出身,手个一个剑客,居然是一样的?”
慧尘点了点头道:“虽然难以置信,但是这里已经有两个人看到了。”
林晓航叹道:“一个书生,年轻有为,他的未来,肯定是在他一贯走的那条道上,他有什么理由去练武呢?”
封少秋道:“书生练剑,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情,也许是为了自保,也许是为了强身健体。”
林晓航摇头道:“不,他那把手上面不仅有茧子,而且还布满了伤痕。布满了伤痕和新茧的手,应该是一只操之过急的手,这话,你明白吗?”
封少秋点头道:“操之过急,这不像是一个文生应该干的事情。我觉得,这个人,恐怕另有深意。”
林晓航道:“说起来,这京城官场的党争,我还真的不了解。这陶安泽,到底又是那一派的呢?”
封少秋想了一会道:“他们家有的是钱,拜过不少的老师,但是还从来没有听说过,他是谁的门生。也就是说,他的那些老师,没有一个在朝中属于有党派的人。”
林晓航道:“看来,我们得找一个熟悉京城的人,了解一下这位陶少卿了。”
封少秋道:“谁?”
慧尘笑道:“朋友。”
林晓航的朋友可一点也不少,可是要打听这件事,非一个人不可,那就是董弘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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