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航跟着封少秋出了门,走了三五条街,就看到了一家青楼。京城的青楼十分豪华,当然不是其他地方可以比的。
林晓航和封少秋来到青楼门口,封少秋看了看林晓航道:“林大人,这种地方,您熟吗?”
林晓航摇头道:“从没来过。”
封少秋点了点头,突然将自己的身上的衣服一阵乱揉,弄得乱糟糟的,看起来穿得着实不怎么得体。走进去大声道:“好久不来了,可有长得俊的,出来伺候着?”
林晓航一愣,看来自己不熟,有人很熟啊!
这时,鸨子走过来道:“哎哟,这位爷莫非是常来么,可我看您眼生啊!”
封少秋笑道:“那您可真是眼神不好,我平日里可不少来和姐儿们喝几杯,虽然咱近来手头紧,没怎么来捧场,可今儿个,我可是来捧一个大场了。”
鸨子何等眼力,看这封少秋虽然穿的不错,可是一点也不得体,而且自己说常来捧场,但是自己没有印象,肯定是穷人,每次来的时候花钱少,找的也是不红的姑娘。而林晓航么,看起来就比封少秋好多了,不仅穿得好,而且气度也好。
封少秋油腔滑调道:“怎么着,今儿个,我们想和你们这最红的流芳姑娘喝几杯,怎么样啊?”
谁能找最红的姑娘,当鸨子的人一眼就看得出来,那一个个的非富即贵。像封少秋这种人,还不能有这样的财力。而这样的人,很可能连头牌红姑娘的价钱都不知道。可是开门做生意的,总不能得罪了人呀!
鸨子笑道:“既然大爷肯捧场,那实在是好极了。可是流芳姑娘么,她今天可不太方便。”
正说着,突然一阵吵闹的声音,楼上被几个龟公,推搡而出的两个人,正是董弘清和慧尘。
“你个和尚,竟然到这种地方来,来了就来了,竟然还不给钱,这是什么道理,赶快滚。”
林晓航既然准备请客,钱还是带了的,但是他这个人带钱,一定不会很多。估摸着,自己今天也付不起这个钱呀!
林晓航眉头一皱,将长剑往桌上一摆道:“慢着,你们打开门做生意,连客人都敢打,这是什么道理呀!”
那几个龟公见了宝剑,不免有些畏惧,停了下来。
鸨子笑道:“哟,敢情几位是朋友啊,实在是得罪了。不过既然是生意,那就得银货两讫啊!”
林晓航搜便全身,将所有的钱全部放在桌上道:“够不够?”
当然不够,所以封少秋也把所有的钱拿了出来,可没想到这两个人穷的都可以。
鸨子摇头道:“这,恐怕也就够酒钱,这流芳姑娘,可就不能陪你们了。”
董弘清坐在一旁,像是个泼皮无赖道:“明说了吧,今儿个,流芳姑娘哪都不能去,就得陪着我们。”
林晓航算是服了董弘清了,一个翰林跑到这里来,不仅不以为耻,还很坚持自我呀!
这时,慧尘笑道:“虽然和尚来这里很奇怪,可是我也赞同董兄的看法。”
连慧尘也变成这样了,林晓航有些好奇,这流芳姑娘,到底是有多大魅力,才能造成这样的局面啊!
林晓航恨得牙痒痒,笑道:“封兄,我们走,看他们怎么办?”说完,拿起桌上的钱就想离开。
这时,慧尘突然道:“世间万事万物,有如花开花谢,花开若赏,只怕完了就空余恨了。”
林晓航一愣又走回来道:“我也想一睹流芳姑娘芳容啊,只是老板娘,我能不能打一个欠条啊!”
老板娘当然不肯,要是打了欠条的话,改天去哪里要钱还不知道呢!
这时,从楼上走出来一个公子哥,突然笑道:“老板娘,这个欠条,看在我的面子上,就让他打了吧!到时候要是他赖账,我替他还。”
老板娘看了一眼立刻满脸堆笑道:“哎哟,钟公子,既然是您开口了,那怎么能不给面子呢!就听钟公子的,写一个欠条吧,不过这欠条,可得给我写的清清楚楚,以免到时候说不清啊!”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林晓航见到钟怀,没拔剑算是脾气不错了。
林晓航笑道:“好,你说我些,免得别人说我是个赖账的人。”
不一会,林晓航就是写完了欠条,写明了身份,欠钱的理由等等,倒是够详细。
鸨子满意了,林晓航抬头看着钟怀道:“不错,与钟兄的缘分,实在是深厚得很啊!上次分别,你要是在旧时莺歌燕舞的地方,今日可比上次强,这里的姑娘,比上次的好。”
钟怀怒视林晓航很久,冷笑一声道:“听说天怒人怨的林晓航回来了,实在是没想到你还死不了。”
林晓航笑道:“死不了,救回来收拾你,你高兴的太早了。”
说完,举步向楼上走去,今儿个人算是丢大了,要是董弘清和慧尘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林晓航可就真的欲哭无泪了。
上了楼,林晓航便坐在了一间屋子里,最后进来的是董弘清,而且他还带着一个姑娘,也许就是流芳姑娘了。
林晓航看了一眼,果有殊色,但是董弘清也不是没人教过色字头上一把刀,慧尘也不是不懂色戒。林晓航便是不懂,他们俩到底要干什么?
林晓航上下打量了一下这女子,突然道:“流芳姑娘,敢问你,最精通什么?”
流芳笑道:“琴棋书画略懂,诗词歌赋差些,至于歌舞,也还说得过去。”
这就像是江湖上的人见面,问人家的武功路数,本来问的就不礼貌,结果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