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妹,你最近状态很差呀,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啊?”
“你一个单身狗知道个屁,女人嘛,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不舒服的,瞎操心个啥。”
“要你说,老子就算没结婚,女人那点事能不知道吗?可你看五妹这样子,像是来姨妈了吗?”
“你这人,真是粗俗,你就不能文明点,斯文点吗?张口姨妈姨妈的,老子还在吃饭呢。”
“哈哈!老子可不是个什么斯文人,认识我的都知道,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工地上,一群工人围在一起吃饭,他们有的喝着劣质的白酒,有的喝着廉价的啤酒,疲惫了一天的他们,此时是最为轻松的时刻,故而有说有笑,气氛还算不错。
但唯独一人,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此人便是此时工人们嘴里的五妹,而这五妹不是别人,正是今天在死神庙跟杨浩然有过一面之缘的中年妇人。
五妹在家里排行老五,所以工友们都亲切的称呼她为五妹。
在工地上干活,并不是只有男人,相反,妇女也有不少,但一般情况下,妇女都是随着自己的丈夫来到工地,而她们所做的活,几乎都是以打下手为主。
在这里,只要能吃苦,那就能挣钱,当然,前提是老板不跑路按时发工资的情况下。
五妹没有结婚,所以她来到这个工地并不是跟着她丈夫来的,而是跟着同村的工友一同来的。
见五妹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并且黑眼圈还十分的重,在场其他工友也没好意思继续开玩笑。
“五妹啊,身体不舒服就去找个医生看看,别硬撑着,有些病呀,只会越拖越严重,不要去省那几个钱。”
“是啊五妹,刚刚我们只是开玩笑的,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其实说真的,你现在的模样的确有些吓人,就像几天没有睡觉了一样。”
工友的关心,让五妹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
“谢谢你们的关心,我没有什么事,只是最近身体有些不舒服,没有休息好,所以看起来才会这样没有精神。”五妹开口说道。
“身体不舒服就好好休息几天,钱是挣不完的,不要把自己的身体给拖垮了。”
“是啊,有身体才有钱,身体都没了,挣再多的钱有什么用。”
两名工友虽然嘴上这样说,但真要遇上同样的情况,他们的选择绝对跟眼下的五妹一样,只是作为工友,该劝的自然要劝。
“我知道,实在不行我会去医院看看。”说到这里,五妹脸色微微一变,继续说道:“我们这里的活没几天就快做完了,工钱什么时候才能拿到?”
五妹不提此事还好,提到此事,在场工友脸色皆是一变,有的脸上露出了愤怒,有的则是露出了无奈,有说有笑的气氛在这一刹那消失得干干净净。
“提起这事都来气,活都快干完了,工钱一拖再拖,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都等着用钱,可老板倒好,把我们当成什么了?我们闹得厉害了就给点生活费,闹得不厉害连生活费都不给,真是气人!”
一名工友一口将纸杯里的白酒干了,然后重重将纸杯砸在桌子上,满脸的愤怒。
“说起来这事还得怪老张,他是包工头,当初带我们过来的时候说得好听,可现在呢,现在我们连应得的工资都拿不到,想起来就火大!”另一名工友也开口抱怨道。
“此事也不能全怪老张,老张为了替我们把工资要回来,也受了不少的委屈,我是亲眼见过老张向老板下跪,只为讨要工钱。唉,其实老张夹在中间也很难做人,老板不给钱,下面的兄弟都找他说事,他里外都不是人。”
一名工友叹了口气,喝了一大口酒,他其实也很想要回属于他的那一份应得的工资,但是老张的无奈和委屈他也看在眼里,所以此时才说出这番话。
只不过,他这番话仅仅只代表他自己的意思,代表不了别人,并且,其他工友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他这种说法。
“活是他拿下来的,老板不靠谱当初就不应该接这活,既然接了,我们活也做了,肯定就要拿到我们应得的那一份。怎么向老板要钱是他的事,不是我们的事。现在我们把我们该做的事做好了,他没有做好他该做的事,不怪他怪谁?”
一名女工友满脸怨气开口,从她这话不难听出,她对工友嘴里的老张怨气不小,在她看来,他们之所以拿不到工资,只能怪老张,怪不得别人。
在这女工友的身旁坐着一个男人,男人喝了一口酒,然后放下纸杯,瞪了妇人一眼。
两人是两口子,男人听自己婆娘当着这么多人说出这一番话来,觉得很是不妥,所以瞪了妇人一眼。
只不过,妇人并没有因为男人的反应就有所收敛,反而回瞪了自己男人一眼。
“瞪我做什么?难道我说错了?你问问大家是不是这个道理,老张他是包工头,我们拿不到工资不找他找谁?至于如何向老板要钱,那是他老张的事,我们只管把我们的活做好,如今活都快完工了,工钱却拿不到,难不成还不应该怪他了?”
妇人有些泼辣,男人也不是吃素的,他将筷子往桌上一摔,怒声道:“你有完没完了?你在这里发脾气钱就回来了?你这么横怎么不直接问老板要钱去?”
“我凭什么要找老板要钱,我又不是老张,找老板要钱那是老张的事,我们是老张带来的,所以我只问老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