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距你答,问什么你答什么,敢叫喊一句,立即取你全家性命!”王猛威胁道,那个花白胡子的家主连忙点头。
“城中现在谁官最大?”
老头唔唔几句,王猛松开他的嘴,老头没有叫喊,而是很配合的道:“原来关上的守将是代州泰戏山军寨的镇将刘知节,不过听说好像后来李留后派了他的弟弟李克修前来。”
“蔚州兵也全在关中吗,谁为将?”
“蔚州灵丘和飞狐二城五千兵马现在都在城中,也是昨天刚到。灵丘的留守是李留后弟弟李克柔,飞狐的守将也是李留后的弟弟李克章。不过,眼下关中,据说是由李留后的夫人刘氏说了算。”
“刘氏住在哪?”
“好像住在东面的镇将府。”
说完这些,那商人其它的便都是一问三不知了。等打听清楚了镇将府在哪个位置后,李存孝直接把他和一家人捆起来,塞住了嘴巴。
王猛亲自出去打探了一遍,许久后回来,“镇将府不好接近,外面里三层外三层的兵马。”
李存孝也一时找不到办法了,他们只有十八个人,他也没有想过要靠十八个人攻占一个五千八百人的关城。他想的很简单,就是趁着现在混乱,潜入城中来,把关内的主将给杀了,带首级回去,也不失为大功一件。
可是现在却没有机会,他们一直在帐中等候,等到将近天黑之时,有一队巡逻的哨兵经过。在帐中呆了半天,他们差不多已经摸准了规律,这些巡逻兵每兰个时辰会经过一次。一队约二十人。
当天黑之后,巡逻队如预料中般准时的来到时,早已等候的李存孝等人立即突然扑出,直接无声息的杀死了这队巡逻兵。然后他们迅速的剥下他们的盔甲衣服,换上。
再从帐中钻出,他们已经成了一队黑衣黑甲的沙陀兵。虽然身上的只是皮盔皮甲,可毕竟每人都有了一把横刀和一把长矛。甚至还有二十把弓,几百支箭,二十面盾牌。
十八人迅速的每人装备了一把刀一把长矛和一张弓,一面盾,并把所有的箭都分了下来。
有了武器在手,王猛心里有了几分底气,这时天渐昏暗。当他们假冒那队巡逻兵出去时,居然谁也没有发现他们是假冒的。
“站住!”
一声大喝将一路埋头闯到了镇将府前的一行人叫住。
“哪部份的,竟敢乱闯!”镇将府前一名军官走了过来,喝问道。
等那人走到近前,李存孝抬头对着那人咧嘴一笑,然后在那人愣神当中,直接一刀封喉。
“杀!”既然不能再潜进去,那就干脆杀进去。
十八个人如同十八头下山猛虎,又似狼群扑出,向着镇将府前的守卫直扑上去,枪刺刀砍,片刻就已经杀光了那伙侍卫。之后,他们直杀入府中。
镇将府中,刘氏正与李氏三兄弟还有原镇将刘知节议事。刘氏的想法是镇东军势大难挡,这个时候与他们硬拼不是办法,最后是暂避其锋,先去与李克用会合。
不过这个决定遭到了李克修、李克柔、李克章三兄弟还有刘知节的一致反对。
“大嫂,泰戏军寨地势险要,乃是代入蔚的咽喉之所在,这样的兵家必争之地,岂能轻易让给那李璟?”李克修道。
李克章也点头,“克修说的没错,正因为李璟势大,我们越要守住此关。蔚州未战弃守,乃是因直谷关丢失,我们措手不及,无奈之举。可是现在,我们在关上已经有了五千八百兵马,而且还能从代州、云州、朔州调来更多兵马。克用现在在太原,父亲还在宥州,我们既然留守后方,就更应当坚守。怎么能未战即逃呢?现在若弃此关,那镇东军将不费吹灰之力夺下代州。那时,我们难道还要一退再退?”
今天的这个会其实刘氏本来是不想召开的,她只是一个妇人。但眼下的局势,她看的很清楚。
李克章三兄弟还认为沙陀人能如之前一样,再次四面开花,将朝廷各部击败。却没看到,这次与上次不一样,不论是郑从谠还是于琄,甚至是李璟、赫连铎等人,没有一个是等闲之辈。四路出击,很快就有可能会被各个击破。所有的地盘城池这些都不是沙陀人的根本,沙陀人的根本乃是沙陀军。
存地失人,那是人地皆无。存人失地,人地皆有。
只可惜她说干了口水,李家三兄弟也不相信,他们会挡不住朝廷兵马。
“不如就让嗣源先护送大嫂去朔州新城,这里就交给我们三兄弟好了。无论如何,三哥既然将蔚州交给我们,眼下蔚州丢了,我们已经失职,现在,无论如何,不能再把代州的门户给丢了。”李克修最后做出了决定,不容刘氏反对。
刘氏虽然无奈,可最后也只得由李嗣源带了八百兵马护送着先一步前往朔州。
她刚离开,李存孝傍晚就杀进了镇将府,两边并没有碰到。
李存孝等人一路冲杀入府,见人杀人,见神杀神。
转眼间就已经闯入内府,李克修等三人送走刘氏,正在商议如何拒敌。却听外面一阵嘈杂声响起,“外面发生何事?”李克修脸色不太好看。
一名家丁跌跌撞撞闯了进来,急报:“大事不好,突然从外面杀入一群人,见人就杀,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