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一次,我不会参与会盟,那边孔明在,足够了,这次会盟由玄德亲自带兵,这样一来,他之后任南阳太守,也算是名正言顺了。”黄月英补了一句。
“得,你什么都想到了,那这里就没我什么事了,我先回去了啊。”齐贞有些懊恼,这女人聪明到这个份上,真是让天下男人汗颜。
“嗯,你留在这里确实也作用不大,先回去休息,明天一早就回豫州吧,我俩还有许多细务要忙,就不留你彻夜长谈了。”黄月英倒是痛快,一点挽留的意思也没有。
齐贞点点头,跟刘备又打了一声招呼,然后转身便走。
“哦对了有件事情跟你说,阎象因为主张向袁绍求援,现如今已经被我抓起来了。”齐贞还没走出屋子,便听到黄月英在后面补了这样一句。
齐贞有些诧异的转过头来,疑惑道:“要不是我当天在房顶上偷听,都不知道这件事情,你是从哪里得知的。”
黄月英憨憨一笑:“要不说你不会用人呢,杨长史和我一直关系不错。”
娘的,我工具人实锤了。
齐贞走在回张府的路上,脑子里一直回荡着这句话。
好嘛,原来黄月英一直在南阳城里埋着钉子,袁术的一举一动自然没有逃过黄月英的眼睛,而齐贞一直被蒙在鼓里,还为了这些破事儿操心万分。
有这么一位智谋无双的军师,齐贞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这叫什么事儿啊这!”齐贞破口大骂,
惊醒路边睡的正香的野狗,脸上无比委屈的看了齐贞一眼,转头走了。
齐贞回到张府,和一直在等待消息的张桥二将说了郡守府中的谈话内容,给二位粗人搞得一惊一乍的,最后皆是一脸无奈,连连说着这些文人,没一个好东西,心肠大大地坏了。
得知齐贞要走,张桥二将哪里肯放过他,趁着现在刘勋总领着南阳防务,当场就叫兵士拿来好酒,非要跟齐贞痛饮一次。
齐贞从善如流,他也是真心喜欢这二位将领的洒脱,一方面对于袁术的许多行为心有不满,更知道袁术人品如何,但越是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为了知遇之恩一直报效袁术左右,这本就是一种只有军中才有的直爽性子。
而在效忠之人死后,不去管那些流言蜚语,一心为了城中军民安危考虑,更说明他二人没那么多弯弯绕。
就像齐贞喜欢关张赵一样,三国这一段历史上,除了吕布之外,让齐贞真心讨厌的人还真不多。
即便是纪灵也是如此,双方仅仅是立场问题,与其他无关。
可要说喝酒这件事吧,再来十个他们这样的也喝不过齐贞一个人。
于是在正堂的地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酒坛之后,二位将领终于醉的一塌糊涂,四仰八叉,又哭又笑,嘴上还一直喃喃念叨着什么。
或许也是在用这种方式缅怀袁术这位主公吧。
齐贞看着明亮的月色,心中暗暗想着。
南阳郡的事情已经安定下来,待到自己回到豫州之后,也要开始着手准备会盟的事情。
想想荆州和长沙两地还没有得到什么重大的消息,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这些人里,齐贞最不担心的是林疋,最担心的不是年纪最小的梁思丞,也不是洛阳城里的王建国。
而是汤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