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洛洛仰头蹭蹭他的下巴。
“怎么会呢,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脏我也不怕。”
时崇抱着她,态度坚决:“不行,洛洛,我们约法三章,如果发生这种情况,你要离我远点,越远越好。”
官洛洛揉揉他的发,声音很小:“我救你,总好过别的女人救你,难道你想要别的女人?”
时崇赶紧摇头。
他是疯了吗?
怎么会要别的女人。
官洛洛眼角微扬,故意假设:“要是你中了药,和你关在一起的女人是景芳仪……”话还没说完,时崇就咬她了。
在唇上狠狠咬了一口,然后眉头拧了下。
“洛洛,你要气死我。”
官洛洛笑,拇指擦了下唇:“你说嘛,假设而已,不是真的。”
时崇眸子很凶:“不会有这种假设,如果有,我会掐死景芳仪。”
很血腥的答案,但意外的,很让人愉悦。
官洛洛声音软软的,“不可以杀人。”
“不管。”
时崇抱她,赌气似的咬她的肩。
咬的官洛洛有点疼,她也不气,放松下来问他。
“你车祸要不要紧?”
她不放心,检查他的身体,时崇解了衣服抱她进浴缸。
“没事,没伤到我。”
水温正好,官洛洛靠进去,声音就懒了。
“每次云想出事,我这里就不舒服。”
她捂着心口,拉时崇进来。
“他看着硬气,其实心最软,一个‘情’字就能压死他,总被人拿捏,受了好多苦。”
浴缸很大,时崇环着她,低头亲吻,哄她,“云想不是脆弱的人,他会没事的。”
“嗯。”
官洛洛点头,捧了一掬水落到时崇脸上。
“景芳仪都跟你聊什么了?”
时崇擦了把脸上的水,据实相告:“聊她的野心,要爬上我的床,生我的孩子。”
“她想的美!”
官洛洛气的攥起拳头。
“她还要干什么?
还敢爬你的床?
生你的孩子?”
“她怎么不上天呢!”
“牛死她吧!小贱人,不,大贱人!”
官洛洛想做个小人儿,写上景芳仪三个字,浑身扎满针!她要气死了,时崇却在笑,笑的肩膀在抖,沾了水的脸帅的像朵太阳花。
官洛洛抓着他的肩膀晃:“你诓我的是不是,就是想看我吃醋生气。”
时崇搂着她,肌肤相亲,他脸颊微微发烫。
“恩,诓你的。”
他指腹摸着她的唇,笑了笑:“我满心满眼都是你,景芳仪说了什么,一个字也没听见。”
恩,回答还算满意。
官洛洛垂眸,看着时崇锁骨上的疤,意难平。
“我好气,没有亲手收拾景芳仪。”
时崇温声,“收拾她会脏了手。”
“你说的对。”
官洛洛眯了眯眼,“景芳仪不简单,她好龌龊。”
“不仅龌龊,还丧心病狂。”
时崇从后面抱着她,给她洗手,洗脸,喜欢她湿漉漉的样子,歪头亲了亲,官洛洛眸子里落了水,有些红,凶凶的。
“不行,我要先发制人,收拾收拾她。”
“这个女人太毁心情。”
时崇把她的头发顺到一边,吮了她颈后一下,声音温温柔柔。
“不聊她了,行吗?”
官洛洛点头,回头贴着他的颈,想起件事,“明天给想大爷带点补品吧,他伤了身,不补以后力不从心怎么办。”
时崇:“……”黎明,医院病房。
云想刚醒,他不光中了药,还伤了好几处,失血过多又被药催了太久,头一次这么虚弱。
病房里没开灯,天光微微亮,云想眼前刚恢复清明,转了下眸,看见床边蹲着一坨人影。
吓了嘶一声,记忆全回来了。
唐恋木呆呆的抬头,脑袋上裹着纱巾,身上还捆着窗帘。
蹲在那里,小小的,像一坨行李。
“恋、恋恋。”
“叔叔,你醒了。”
“行李”开口,声音很低,闷闷不乐。
云想舔了下唇,想起自己的混账行径,撑着床坐起来,“你,你怎么蹲在地上。”
莫名的说话结巴,没有底气。
唐恋低头,脑袋埋膝盖里,“你捆的我太紧了,坐着会腰疼。”
哀怨,大写的。
云想惊住,腾得下起身,把人抱起来。
人都死绝了吗?
怎么没人给她解开!唐恋站起来,腿麻脚酸,腿肚子都哆嗦了。
她撇嘴,云想赶紧给她解窗帘,他伤在胳膊,解的磕磕绊绊。
确实捆太紧了,唐恋胳膊都僵了。
云想慌了神,给她按摩手臂,慌张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腿没知觉了……”听声音要哭,云想大惊失色,忙把她抱到床上,捏着她的小腿。
“腿受伤了吗?
有没有流血?”
唐恋盯着他的脸,语气丧极了:“蹲太长时间了。”
云想不敢看她,脑子没了思考能力。
他拒绝了恋恋,还把她捆成了“行李”。
他是混账,最大恶极。
“怎么不回家休息,蹲在地上腿当然会麻……”“叔叔推开我了。”
唐恋截断他的话。
云想怔了下。
唐恋抿唇,眸子很烫:“叔叔还捆我。”
“还吼我。”
“还推了我一把。”
白白细细的小手指着胳膊的一处,可怜兮兮:“推的我这里,我刚刚看了,都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