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主屋右侧,有当年专门建设用来宴请宾客的宴会厅,一家人也不用外出,在自家待着,时间上宽松,人也自在。
阮茶下楼时,正碰上梁老爷子和梁宗旗引着一位穿中山装的老人上楼,老人有着一头花白头发,眸色清正,唯独右眼的眼尾有个1cm左右的疤,看上去显得人有些凶,可再看五官,又很温和。
“外公,大舅。”
梁老爷子抬头,见到正下楼的阮茶,一双眼睛都笑眯了,“茶茶真漂亮,长大了,外公和你爸爸得有的忙了。”
梁宗旗也附和的点头,“而且三妹让人做的礼服,和茶茶很配。”
一席纯白礼服,下摆罩着层碎钻薄纱,下楼时,垂坠极佳的裙摆一晃一晃,像有银河在流淌,整体清爽雅致,让人眼前一亮。
阮茶一怔,“忙什么?”
闻言,陌生的老人微微一笑,“他们可能忙着赶跑给你献殷勤的臭小子。”
被老人一说,阮茶白净的脸蛋倏然红了红,不好意思的抿唇笑了一下。
梁老爷子见阮茶下来了,忙开口介绍,“茶茶,叫沈爷爷,他是……外公的朋友。”
听见话,阮茶忙乖乖的问好,“沈爷爷,晚上好。”
沈老爷子颔首,眉眼带出笑,让眼角的疤看上去也不那么凶了,“晚上好,茶茶,说来——”
说到一半,他笑着摇摇头,“说来,我老友有个孙女,也和你差不多大,你们都一样可爱。”
一行人闲聊几句后,梁老爷子和梁宗旗就先带着沈老爷子上楼了,阮茶回头看了一眼,外公虽然说着朋友,但言谈中,能看出对沈爷爷的敬重,像对待一位特别特别很重要的客人。
在阮茶往楼上看时,已经上楼的沈老爷子也往下看了一眼,目光在阮茶的眉眼间停留了一瞬,眸中闪过某种情绪,很快又消散不见。
梁老爷子把人请到会客室,卸去了面上的故作轻松,神情沉重,“大师,晚些时候,我带着老二进来聊天,您帮忙看看?”
他们查来查去,也没查到宋家和老二同哪位资深心理师交往甚密,甚至老二平时行事,除了太看重宋家,再无其他不对。
二人无法,只能请了沈老爷子来,沈老爷子在圈子里属于异类,懂一点风水面相,也懂一点心理学。
非形容的话,大概算当代心理学和玄学的兼职人?
沈老爷子听见梁老爷子的话,点点头,当做应下了。
见状,梁老爷子和梁宗旗对视一眼,既松了口气又有些紧张,一时竟说不上希望不希望老二真被人算计了。
晚上八点。
被梁家请来的客人已经陆陆续续的到了,卫皎作为主人公,被梁老爷子带着四下认识人,而阮茶和阮正非则趁着宴会没真正开始,咸鱼的待在角落里。
阮正非喝着果汁,咸鱼的靠在椅子上,“茶茶,你同学呢?”
“我请帖上写的八点半。”阮茶说完,叉了口布丁,“老爸,你请的叔叔伯伯们呢?”
阮正非面色一顿,闪出一抹不自在,“我和你妈回来路上,想起来请帖忘发了,挨个短信发去了,不晓得能来几个。”
阮茶:……
咸鱼的爸爸,果然非同一般。
然而,阮茶和阮正非两个人咸鱼的正快乐,有人却看不惯。
“妹夫,你和茶茶待在角落里干什么?不用招呼客人?”梁倩玲一来,就寻上了阮正非和阮茶。
原本她觉得老爷子让自己回来,在于上次事情后悔了,可现在一看,老爷子分明打算让自己配合着搞出一副家庭和谐的假象!
自己凭什么给阮家三个人做嫁衣!
梁倩玲说完,像刚反应过来一样,捂着嘴笑了笑,“也对,我瞧着,来的客人里大都咱们梁家的朋友,也没妹夫你认识的,你不好意思上去打招呼也正常,不然我帮你引荐引荐?毕竟你自己没什么人脉,也只能靠梁家的人脉了。”
虽然梁倩玲声音不轻不重,但依旧能让周围的人听个大概,分明在说阮正非吃软饭,丁点人脉没有,只能沾梁家的光。
阮茶看了眼神情讥讽的梁倩玲,觉得不管梁倩玲有没有被催眠,自己对这位二姨都喜欢不上来。
她正欲说什么,突然看见从门外来的人,眼睛一亮,忙推了推阮正非,“爸,叶伯伯来了,正和你挥手呢!”
“看见了看见了。”阮正非烦躁的挠了挠头,从椅子上起身,“啥挥手啊,他在告诉你老爸,打牌欠他的五百没给呢!”
家里玉石摆件一个个的,本人却小气的要死,天天来家里蹭饭不说,打个牌居然一点情面都不讲。
阮正非小声抱怨完,就上去接人了。
而后,刚刚听见梁倩玲话的几个宾客,下一刻,眼睁睁的看见,据说丁点人脉没有的阮正非,同南市的翡翠大亨叶先生哥俩好的拥抱上了。
众人:“……”
梁家老二的眼光已经高到珠穆朗玛峰去了?叶家都看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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