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亮和吕大谦两个手上一边干活,嘴里一边在给铁恒灌输这些基础知识。直到他们发现铁恒已经完成了自己的那份工作,张瑞泽也接近完工,两人才闭上嘴巴,加快速度。
“啊哈,又发现一个腺囊!”吕大谦故意大声嚷道。
那边的张瑞泽也已完工,将羊怪的头颅剥得只剩下白中透黄的骨头。此时听到他的咋呼声,脱掉手套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就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一共七个腺囊,我都把表面的肌肉剖开,就等你二师兄来将它们取出来了。”吕大谦笑眯眯的说。在羊怪胸腹部,吕大谦剖开了七个大大的切口,每处里面都有一个暗黄se泽的腺囊,与鹅卵差不多形状和大小,表面裹着一层粘膜,被包夹在厚厚的肌肉层中,有许多细小的血管联结彼此。
“哼!你让到一边去。”张瑞泽自然不会给对方好脸se,把吕大谦赶到一旁,自己则取了一个银制的小盆放在脚边,小盆中注满了一种胶状的半透明液体。
“二师兄,我来帮你端着。”瞧见张瑞泽要动手取出灵液腺囊,董亮丢下手里的活,绕过来旁观,人却是机灵,一把端起地上的那个小银盆,令张瑞泽也无法说他。
“那你也在一旁瞧好了。”张瑞泽无奈的摆摆手。
“我们会好好瞧着,向二师兄你多多学习。”没等董亮说话,吕大谦接过了话头。
他的语气听上去很诚恳,但落在张瑞泽耳中却不是这样,反而成了一种挑衅,弄得他心中又是一阵恼怒。
到张瑞泽脸上变se,吕大谦适时地收声,转过来对站在身旁的铁恒悄悄耳语:“等着好戏吧!”
铁恒斜睨了他一眼,发现他嘴角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冷笑。不由暗忖:“这师兄弟两个,怎么好似有深仇大恨一般!”
吕大谦没发觉铁恒异样的目光,而是借着向铁恒大声讲解,给张瑞泽增添压力。“这灵液腺囊异常娇嫩易破,没办法用工具来取,只能用手。可即便是手指甲轻轻刮到,都可能弄破囊膜。里面的灵液一旦遇到空气就会迅速挥发成寻常的灵气。所以手指必须极其的灵敏,施加的力量要恰到好处,重一点点都不行。嘿嘿,想来师傅把这个都交给我们来做,就是要锻练我们,以后制作宝具法器,镌刻微型符咒和阵图等可不就需要一双灵巧的手么!”
“哼!”张瑞泽又是以重重的鼻音表达自己的不满,吕大谦这才乖乖的闭上嘴巴。
张瑞泽挑了一处位置最好的切口,先是屏息凝神的观察了一会儿,而后闭上眼睛作了几次深呼吸,这才伸出手去,轻柔缓慢的探入切口中。先用指甲撕开粘膜表面,再轻轻的揭开,里面才是腺囊的本体,晶亮光滑的囊膜如同打磨过的宝石一般熠熠生辉。
一手继续撕去覆在腺囊外层的粘膜,张瑞泽另一只手则在摸索囊口的位置,必须卡住那个部位,才能保证腺囊被取出后不会与空气接触,造成灵液流失。可就在这个过程中,手掌一个轻微的挪动,挤破了囊膜,一缕土黄se的液体从腺囊中涌出,并迅速化作淡薄的烟气消失无踪,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
吕大谦发出“嗤”的一声轻笑,笑声虽低,可房间内安静的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听到了。张瑞泽脸上挂不住,又想起师傅的要求,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好不容易才咬牙忍住脾气没有发作。
他朝董亮望去,眼神里隐含求助。董亮也出了他目光里的意思,可还是微微摇头,表示自己也没有把握。张瑞泽失望的收回目光。师兄弟四人之中,只有他与大师兄公孙变曾经随着冯士友亲手取出过几次灵液腺囊,董亮入门比他们晚,只在一旁观过,却没有实际cao作的经验,吕大谦就更指望不上了。
咬了咬牙,张瑞泽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自己动手。可他心中焦急,又含着怒气,哪里能够平静的下来。结果手上轻重把握失当,连着两次都是在撕开粘膜时捅破了囊膜,这下子他彻底失去了信心和胆量。
“该死!”张瑞泽低骂了一句,可想到自己身为师兄,当作表率,又收起怒容,扭头环顾三人一周,忍着心中的不痛快问道:“剩下的四个腺囊你们谁能将其取出,我定在师傅面前替他表功。我也不瞒你们,师傅发下话了,在明天天亮之前,至少需要五个腺囊。”
“师兄,不是老三我不帮忙,也不是怕事,实在是这双手现在有些不灵便,你且让我多休息一阵,我再来试试如何?”董亮思量片刻,站出来说。
“可现在时间不等人啊!你瞧瞧外边,太阳都快下山了,这边还有一头雄xing羊怪,哪有给我们休息的工夫!”
“要不我们先给另一头剥皮,这腺囊等大师兄回来由他来取。”吕大谦盯着张瑞泽,笑着建议道。“大师兄做这个可在行的很。”
“不成!”张瑞泽一口回绝。“师傅派大师兄出城去了,明i早上才能赶回来。”
“如果二师兄放心,不如由我来试一下!”铁恒突然开口道。
另三人都是一愣,张瑞泽紧锁双眉。“你!?你有把握吗?这可不是有力气就能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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