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树生是卖给他摄影器材的人之一,用了超低廉的价格近乎是廉价的卖给了许晋八成新的机器。
甚至也是他提出,如果许晋只是想要玩玩,他可以免费借机子给他玩一次,等他知道导演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后,打消了这个念头,机子再还给他都行。
许晋对此哭笑不得,好意心领了,但价钱该给还是得给。
他不是初出茅庐的菜鸟,在系统空间里训练过好几遍导演,是有把握有信心能够做好的。
毕树生下意识摸了摸一直抗在肩上沉重的摄像头,道:“我不知道。”
他苦笑:“不过我仪器都卖给你了,以后想要拍摄也不容易吧。”
“许晋,我家只是普通家庭,这拍摄仪器购买我都不敢跟我爸妈讲,是我拿出了从小到大的存款买的,我无法像其他人那般任性。
如果选择继续当导演,我又多少年能混出头呢?我的家人需要我,我该替他们分担一下压力了。”
许晋从他的话语里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无奈。
但这就是现世啊。
有多少人因为现实中种种原因而选择了一份自己并不喜欢的工作,放弃了曾经的理想?
不能说这样是对是错,每一个选择都是正确的。
人生在世,都会有所牵挂有所负担。
而人也有追求梦想的权力,奋不顾身抛却所有的去追逐,也不能说是错。
只能说,人生在世,本就艰难。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晚上的时间很快就到了,许晋再一次确定了其他人的消息,然后让灯光师准备就位,然后,开启灯光!
广场舞台下,不需要许晋再耗费人力物力去请凳子了,在许晋他们来到的时候,他们就发现以往跳广场舞的大妈已经人手一张小凳子坐了起来。
这个凳子大妈们几乎人手一个,有时候自行去组织郊游踏青都会带上。
许晋也不是没见过大世面的人,但面对这么一群特殊的客人,他也不由紧张了起来,就连还没开始表演前信誓旦旦拍板说没问题的卫舟,也一直碎碎念直嘀咕。
他自己制造紧张不算,还把紧张制造给了许晋,问他发型整理的如何,有没有什么出差错的地方,脸色怎么样等等。
许晋一开始——
“嗯,还可以。”
“放心吧,你自始至终都是最靓的那个崽。”
“对自己有自信一点,你很帅气。”
在卫舟第四次重复地问他今天发型如何了,许晋终于——
“别看了,再看那么多次也改变不了你脸丑的事实。”
“是的,说的就是你丑。”
“再帅也帅不过我,你在担心什么?”
毒舌攻击,远比夸赞更要伤人。
卫舟被许晋噎的说不出话来,沉默了好半晌,正当许晋以为他终于要消停的时候,卫舟又冒出了一句:
“其实我觉得自己长得还可以。”
许晋:……
所以你觉得自己可以但问了我半天是要闹哪样啊?
想不明白。
做人真难。
“噗!”刘伊菲在后边拉筋,大长腿优雅的向左向右伸展,做出非常漂亮的横劈一字马和竖劈一字马。
她眼睛微弯,笑的就跟月牙一样,“我发现你们相处的模式好像一对冤家,相爱相杀互相怼的那种。”
“就他?”
“就他?”
许晋跟卫舟异口同声道,随后都无比有默契地撇过头去,“怎么可能!”
“噗嗤!”刘伊菲又忍不住笑了,摇了摇头,“你们两个啊!”
许晋道:“最近我有了一个关于拍摄武打戏的想法。”
刘伊菲:“……”心里隐隐有种不妙的预感。
许晋慢条斯理地说:“但很可惜,似乎没有人愿意听我讲话咯。”
刘伊菲眨巴着眼睛,立刻凑了过来,“没有没有,师傅,你赶紧讲吧,徒弟正听着呢!”
许晋咳了几声,想要摆出些福衬衫架子,刘伊菲看着也无比配合着他演戏,只是好景不长——
卫舟看不得她们旁若无人卿卿我我的样子,道:“喂喂喂,注意点形象,表演就快要开始了!”
许晋看向她道:“我晚上再跟你说吧。”
刘伊菲笑了笑,如坠落凡间清新的精灵,“好呀。”
“碰!”
随着一束束亮光打了起来,表演晚会也正式开始了,但许晋并不是第一个上场的,但他却也要出现在场上。
搭建舞台的目的许晋从来没有忘记,就是为了拍摄聋哑人通过自己的努力而排练了一出就脸正常人都很难完成的舞蹈。
这就是生命的魅力,这就是奋斗的魅力!
不要问自己做不做得到,只要你想,每个人都可以说一声“i ”!
许晋拍摄这部短片,也有表达这种励志向上的意思。
生活不仅仅只有苟且,还有诗和远方。
许晋盯着机位准备就绪,几部摄像头同时候场,在灯光和音乐响起来的那刻,每一个人脸上绽放出明媚的笑意。
看着她们的笑容,许晋就觉得,拍这一部公益短片,和值!
这一幕戏并不长,整支舞蹈也不过才三分钟,而有刘伊菲跟卫舟的镜头不过是几秒,就是为了这么几秒,许晋选择搭建了这个舞台。
这是拍摄电影里常有的事情,往往只是一幕一闪而过的镜头,背后隐藏的是道具组日日熬夜赶制出来的场景。
可能只是人物去的某个场景,而只是因为场景有点儿重要,其中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