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各家王府王爷,也没人敢质疑。他不仅出身尊贵,十五岁就在军中历练,一路从大头兵做到副将,眼下正在丁忧,陛下可以夺情起复。”

张家舅舅这话出口,大家便心知肚明了。

这个人身份不亚于皇子,身上的宠爱堪比忠顺王。

但是,他别别扭扭不愿意进宫做侍卫,直接跑去古北口做了大头兵。

这个人就是燕候水樹,嘉和帝种在别家田里一棵树。

这个家伙面上就是个打架斗殴的纨绔子弟。

其实肚子里有学问,手里有功夫。

他与贾赦是铁打的酒肉朋友,打小和着皇子们一起读书,跟贾赦这个伴读臭味相投:都是用钱不知道心疼的主儿,以为家里库房的银子堆着发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乾元帝都曾经嫉妒过这个人,当初的四爷背不出书,会罚跪抄书。

嘉和帝对这个宗侄却和蔼可亲:“背不出来,回去用功啊,明儿再不能这样,不然,后果严重。”

然后,威胁一百回,也没打过一次。

乾元帝跟这人没有什么来往,倒是十三十四这些小兄弟,因为在外面干仗干输了,不敢回宫说,便让水樹出面找场子。

十三十四那时小,只知父皇喜欢这人,却不知其中的猫腻。

四爷小时候听着母妃们不忿提起过,等到十三十四出世,德妃敏妃都成精了,谁也不提了。

除非皇子死绝了,不然这人也做不得皇帝,跟他较什么劲儿?

白耽误功夫,还会被嘉和帝厌恶。

乾元帝便下旨任命辅国将军水樹,出任西山奉圣军将军。

这个宣旨的人情就送给十三皇子。

十三皇子高兴的颠颠的跑去辅国将军府宣旨。

水樹对十三倒是很热情,却问了句:“你们老大不是更合适?

他虽然喜欢自大充能,对你们几个小的很不错啊,你们几个小的武功都跟他学呢。”

十三苦笑了下:“这当口,兄弟也不敢保他,忠顺王的事情兄长应该知道,何苦为难弟弟?”

水樹沉吟,然后摊手:“家父只有我一个独子。”

他娘十分霸道,把私蛋生在别人窝里,还不许人家再生蛋。

十三不好说你那是个假冒爹,父皇心里不知道多么晦气呢。

他抛出个诱饵:“钁大伯家世子完了,他们家是独子。

镇国将军的封号可以罢黜,也可以换人袭爵,你们是二房,顺延正好你们顶上。

兄长可是有两儿子,小侄子只比泽儿大一岁,日后肯定要进宫读书。”

嘉和帝与乾元帝施恩,小儿子再跟未来的继承人打好关系,辅国将军府未必不能升一等。

反之就是奉国将军,奉恩将军,一年拿一二百的俸禄,不够吃喝。

儿子再一多了,只有讨饭了。

水樹给乾元帝抬轿子,今后就能给儿孙谋取官职,赏赐肯定也多。

亲爹对不起他,他可以别扭,亲爹不计较。

兄弟不会惯着他。

水樹这才跪地领旨。

他其实心里很愿意,这般不过是给自己找个夺情起复的说头。

他未必相信儿子能够继承镇国将军府。

这就跟陛下三辞是一个道理。

问大皇子为何不出任是婉辞一次。

沉吟再次婉辞。

小花精这侍卫统领,起居八座回家宣旨。

荣府中门大开。

小花精侍卫统领的身份,就不需要祖父以及家人跪拜了,只需跪圣旨即可。

只不过,这般回来一晃,也不能耽搁,几句话简述了情况就撤了。

她告诉祖父:“请祖父派人去王家送个信儿,舅舅住的单间。”

王仁跑了,捉拿王子腾不过是为了给大家一个交待。

不过,王子腾这回的功劳,就要抵消治家不严之罪。

这一阵子,乾元帝与十三要背着嘉和帝走路,三司审讯的案子就由小花精盯着,随时给乾元帝禀报进程。

大堂上的审讯就是按部就班,三司对这些贵人都是利诱。

好看的是审讯完毕,回到大牢,各家各户都在打儿子。

爹打儿子,哥哥打兄弟。

个个身上挂彩,哭得呜哩哇啦,热闹的很。

乾元帝每日听这个,乐呵的不得了。

二月初二龙抬头,被儿子背着学走路的第四天下午,嘉和帝睁开了眼睛。

水泽水潡开始每晚的说故事。

水泽先说:“皇爷爷,咱们今日说一个赵子龙大战长坂坡的故事……”

嘉和帝竟然睁开眼睛说道:“好!”

水潡下了一跳。

水泽却似乎早有预感,伸手就搀扶嘉和帝:“皇爷爷您醒了,孙儿扶您坐一坐。”

水潡就呜哩哇啦,却说不明白:“皇伯父,皇伯父……”

水泽就吆喝:“皇爷爷醒啦……”

这一喊,呼啦啦啦来了一大群人。

太医忙着检查。

乾元帝与十三忙着磕头。

太监宫女埋着没脑袋哭得身子抖索,也是喜极而泣:他们不用死了。

罚去守皇陵也是活死人啊。

他们可是犯了错,弄不好要灌水银。

皇太后闻讯而来。

水楹正给嘉和帝喂水喝。

皇太后就开始抹着眼泪替儿孙们请功:“陛下啊,您终于醒来了。

你可是不知道,您这一倒啊,臣妾六神无主,多亏了有老四与十三啊,还有楹儿与瑗儿。不然,陛下……

臣妾真是害怕,差点见不到陛下了……”

嘉和帝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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