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在经过再三恳求后, 终于获得了乱步先生的许可,成为了他的助手。
这也是鄙人写作生涯的开端。
或许你们不知道乱步先生是谁,但你们一定听说过一位著名的警官,那位警官以断案著称——诸位读到此处, 一定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是的, 我说的就是那位警官——乱步先生正是他的儿子, 也是继承了那位警官才能和衣钵的人。
也许在大家的意识当中, 一直觉得那位警官只是个虚构的角色,不, 并不是这样的,那位著名的刑警是真实存在的,只是由于保密的需求, 书里面写的大部分案子,实际上都经过了改编, 毕竟警官他是公职人员,除了少部分无伤大雅的案件以外,大部分案件都需要被封存在档案馆里, 等待数十年之后才能解封。
所以或许再过上不少年,我们能看见很多更加惊奇的侦探小说呢。
乱步先生是那位警官的孩子,我在得知这一事实的最初也是非常惊异的, 我同大家一样,以为那是个虚构角色,并且我平日里也不怎么看侦探小说,只是像作为常识一样, 知道那位警官是一个著名的侦探小说形象罢了。
不过乱步先生并未因为我的无知和浅薄而生气, 他甚至为我科普了很多不错的侦探小说, 我之所以在于乱步先生认识了快一个月,得到许可也已经数十天了以后才来写作,也是因为我近期沉迷于乱步先生推荐的书。
乱步先生告诉我暗夜男爵也是真实存在的,他改些日子甚至可以向我介绍他。
乱步先生真是个非常棒的朋友啊!
我认识乱步先生是在一个有些阴雨的下午,我与房东钞票先生约好了来看房子。
钞票先生,请允许我这么称呼他,我在认识他以后便立刻决定这么称呼他。不过他并不吝啬,相反,他非常慷慨,我并不能用言语描述为什么我要用这个外号来代指那位先生,但如果明白的人一定明白。
彼时,我正刚刚从军队退伍,刚刚回到阔别七年的家中,那时我的妻子已经离开了我,只给我留下了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年仅五岁的女儿。
那孩子与我十分疏远,不过这是可以理解的事实,毕竟此前我从未见过她的面,要让她一下子接受一个素未谋面的父亲,实在不是一件易事。
我的邻居告诉我,我的妻子,不,前妻,她在半年前就离开了我们的家,据他们所说,是“在某日夜里与一个男子私奔去了”,我的感性无法相信这件事,但理智又告诉我这是分明的真实。
毕竟我已经整整七年没有回到家了,这些年一直在军队里面,我已经七年没有见到过我的妻子了。
幸亏我的邻居还算是些好人,虽然作为普通人,他们爱嚼些舌根,但他们毕竟是在我妻子离开的这半年里将我的女儿抚养大的。
我将军队给的抚恤金分出一半给了邻居,这可能只将将好足够而已,但我却无法给他们更多了。
我的抚恤金实在是微薄,剩下的这一半或许仅仅只够我和女儿活上几个月。
在参军以前,我是医学院的学生,那时候我一心想着毕业以后开一家诊所,虽然后来战争爆发了,我参了军,但我还是在想着,等战争结束了,我就应该有钱盘下一个门面用来开诊所了。
但事实证明这一切不过是我的奢望罢了。
很幸运的是,我遇见了钞票先生这位好房东,他慷慨地没有收我的礼金——要知道,如果按照正常租房子的程序交上礼金的话,我或许就会立刻身无分文了。
我就这样住进了钞票先生的房子里面,和乱步先生开始了作为室友的生活。
写到这里,我想起来,鄙人好像还并未做过自我介绍,鄙人姓林,因为是家里的长子的原因,名为太郎。
我的姓在我老家算是个世家大族,听说我们祖上曾经有过做到右大臣的先祖,只是我老家那一片的人都是林家的后人,像我这样不知道血统已经远到那里去了的旁支,我家虽然不是穷的要靠天后看粮食产量吃饭的贫民,但也算不上富裕。
虽然有作为贵族的先祖,但如今,我们林氏的本家也不过是我们老家小地方的地主而已。我父母也不过有两亩薄田,在自己种地以外,还把土地租给其他的无地农民收些租金罢了。
我很幸运身为长子,又很幸运的是,在我六岁那年,雪下得很大,这一年的秋天,我们老家的粮食生长得很好,丰收让我们家的收入提高了一些,我有幸被送了医。像我的弟弟次郎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念书那年我们家只能算是没有亏钱,所以他只能去学了几年账房,后来听说是去城里的铺子当账房先生了。
因为战争我已经十数年没有见到我弟弟次郎了,也不知道他还活着没有。
我似乎是又跑题了,请原谅我,毕竟作为写作上的新手,我实在是不甚熟练。
这几张纸也不过是因为我暂时还没有钱开起我的小诊所来,平日里的日常收入也只不过是靠房东介绍周边的邻居们上门问诊罢了,这收入实在是微薄,仅仅只够我和女儿日常吃饭罢了,我连两个月以后的房租都交不起,只能想些别的办法来生产些进项。
现在我该正式地介绍乱步先生了。
乱步先生比我小上很多,他是我们众所周知的那位警官的儿子,所以他的出身还算得上不错。这一点从他毫不犹豫地租下了钞票先生的房子里最大的几间屋子,甚至还专门租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