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确定元老爷以后不会再将“嚼碎了喂给你吃”挂在嘴边,感觉很满意。

元老爷觉得自家宝儿很爱洁,非常爱洁,超级爱洁。

洁到什么程度呢?

大概就是听到别人说如厕臭鸡蛋之类的词,都会受不了并且表现出生理性厌恶。

元老爷暗下决心,并且嘱咐寿管家:“宝儿这孩子生来就和别人不同,也许天上仙童本就如此特别,你让宅子里的人在这方面多加注意。”

后来几天,锦绣总觉得下人在自己面前说话都特别收着,仔细一瞧,也没什么特别,遂没往心里去。

安心跟着楚师父练习拳脚功夫,锻造根基,磨练筋骨。

随着锦绣在家里深居浅出,外面关于元老爷家金疙瘩的捕风火影的传闻甚嚣尘上。

镇上茶楼一如既往的热闹,说书先生在台上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指点江山,台下角落位置一个身穿青衣短打的男子嗑着瓜子听得津津有味。

不时呲溜一口茶水,表情那叫一个美啊。

说书先生中场休息,周围人开始讨论:“听说元老爷家那金疙瘩,竟然不傻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自然是假的!我从未听过有天生傻子会中途好转,这位仁兄你说的莫不是话本故事!?”

角落之人眉头随之一凝。

又有人说:“不对,听说前些时日有人在元二爷家的宴会上亲眼见了,那金疙瘩生的宛若神仙坐下童子,唇红齿白,肤若凝脂,镇上最漂亮的女孩子都没金疙瘩长的好看。”

“我娘舅的大姨的邻居那天也在场,说是那孩子不仅长的好,还乖巧可人,一看就是个聪明孩子,说不得以后是状元之才!”

角落之人随之得意一笑。

又有人反驳:“既然如此,为何打那日起,元家金疙瘩就没人见过呢?怕不是自知无颜,没脸出来见人吧?”

“对极对极,真金不怕火炼,真聪明漂亮不怕被人看,是机敏是傻子牵出来溜溜不就真相大白了!”

角落之人眉宇间浮上一层怒意,站起身又像是想起什么,咬牙坐下。

又有人反驳:“无风不起浪,说不定元家金疙瘩经过这几年好吃好喝的养着,真能勉强见人了呢!就算不机谨,但日后也能给元老爷生个大胖孙子呢!”

这话惹来堂内众人哈哈大笑。

偏还有人觉得不够,大声掺和一句:“就怕生的孙子也是个傻子!”

众人听罢又是一阵大笑。

角落之人实在听不下去,一甩衣袖,悄无声息的从后面离开。

此人一路行色匆匆,在元家后门停下,一长两短敲了三下,片刻后门开了,这人进门,一路低头被人带到偏院。

偏院里,这人语带气愤道:“管家,那些人欺人太甚,要小的看,就是老爷对他们太好了!小的今日仔细观察了,那些说闲话的人中,竟然有不少都是平日受过老爷恩惠的!”

寿管家微眯着眼,缓缓开口:“将你今日听到的看到的都仔细说来!”

寿管家听罢,没有来人想的那么气愤,神色平静的挥手让人下去:“去账房领五两银子,回头有消息还来告诉我!”

等人走了,寿管家的眉头才皱起来,背着手在房内走了两圈儿,转身朝元老爷的院子而去。

书房里,元老爷听罢寿管家的分析,好半天才缓缓开口:“人心不足啊!”

寿管家劝说:“老奴觉得,这就是有些人嫉妒心理作祟罢了,我们完全可以不理会那些酸腐之人!”

元老爷想了想吩咐道:“老爷我可以不理会外面人如何说,但也不能做那肉包子打狗之事,养出些许白眼狼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明日起,逐渐和名单上的那些人断了联系,省下的银钱,全部拿去东街米粮铺子那头施粥吧!”

寿管家听的精神为之一阵,笑盈盈的转身走了。他早就看不惯那群拿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的读书人了!拿了自家的好处,还看不起商贾之人的银子,真是又当又立!

恨极了的时候,寿管家甚至说过“窑子里的姐儿品性都比读书人尊贵,至少人家表里如一”的话。

可见寿管家对镇上许多读书人的态度。

元老爷远远看着寿管家要飞起来的步子,笑着骂了一句:“这老家伙!”

不过说实话,做出这个决定,他心里也很痛快!

前朝时,商贾之家不能科考,稍微有钱的商人就会广撒网,大量投资当地有前途的读书人,指望对方日后出人头地,能拉拔自家一把。

但现如今,商人早就能正常科考,没有诸多限制,元老爷投资读书人,也只是依照前朝留下的旧规矩,顺便捞点好名声。

为名声所累,干亏本买卖的事儿,元老爷做不来。毕竟他是个精明的商人。

于是城关镇上一批读书人慢慢的没了以往滋润的生活,不能每旬穿着崭新衣衫去出席文会,也不能三五同窗,携伴出游,挥洒金钱,在醉花楼和当家花魁谈天说地。

甚至突然间,这些人发现,他们就连养家糊口的能力都没有。但一家老小都等着这些人带着大把金银回家,供他们好吃好喝,让他们出去炫耀读书人家的生活有多让人羡慕。

这些人心里有多悔恨甚至恼怒,锦绣自是不知的。

他只是在楚先生惊艳的目光中,飞快进步,一日日逐渐掌握自身拥有的力量。

楚先生这日找到机会,又对元老爷说:“锦绣真是个天才,在习武方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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