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羊明白!”青年男子轻轻点了点头,脸‘色’却变得更加凝重与严肃。.
“这就好!”老人又只是微微一笑,“其实你也知道的,这么多年你终究也是我的骄傲,也更是我们西南曹家的骄傲!至少在很多方面,你都已经做到了卓越无懈可击!而且同样我也完全可以断言,即便是放眼整个西南地区,能够如同你一般,将中庸的内敛,将云淡风轻的处事哲学,能够将捭阖的智谋领悟到极致的年轻人,不多!”
紧跟着微微一顿,才又继续说道,“但是同样的,我也希望你明白,我对你的期望,或许比你自己想象的,还要大很多,也要多很多!”
青年男子又只是点了点头,脸‘色’总算恢复平静!
“这也正是我为什么,今晚会让你来这里的原因!”老人坐直了身子,伸手指了指对面空着的一张竹藤椅,“你也别站着了,坐下吧!”
青年依然没有任何动作,依然只是毕恭毕敬站在他身后。
老人也不勉强,只是讪讪地笑笑,却终究第一次转过头来,透过身旁透明的落地窗玻璃,瑶瑶地眺望着大楼的斜对面,目光直直地锁定在远处别墅小区‘门’口,那个依然被宋г谧钪醒胨澜堑哪腥松砩希若有所思。
过了半晌才又怏怏地呢喃了一句,“这一段时间以来,你也一直呆在蜀都市,虽然尚且还未与那个男人有过正面‘交’锋,但是我想你一定也对他有过些许的了解!说说你的看法吧……”
“这……”一时间,青年男子脸‘色’微微变了变,略微沉思一下,终于还是小声回答道,“其实这段时间,我能够看出来的东西并不多!但是孙儿唯独可以肯定,那个名叫叶峥嵘的男人,绝对不会太简单!甚至比起太多人想象的,还要强大太多!”
短暂的沉默,牙缝中却又略微沙哑艰涩地挤出三个字来,“太可怕……”
“是啊……”老人也是一阵苦笑,嘴里一声叹息,“一个能够让舒富贵如此大费周章,甚至主动放低姿态不惜一切代价都想要紧紧拉拢在身边的男人,一个能够让‘赤练蛇’师徒两人‘精’心谋划,甚至扮演成乞丐堪称无懈可击的暗杀行动胎死腹中,并且还能在不到两分钟时间内,便一举将‘赤练蛇’师徒两人就地格杀的男人,又怎么可能不可怕?”
紧跟着又是一声苦笑,“而且这段时间以来,这个在所有人眼中都不过一个毫不起眼一无是处的小小的保镖,无论是对于舒富贵的拉拢方面,抑或是在其他方面所表现出来的,都同样比所有人想象的要强大太多!”
青年男子脸‘色’瞬间更加沉重了,脑袋埋得更深了!
“红羊,你知道为什么这两年来,在很多方面你都一直处于一种瓶颈,一直未能有所突破吗?”短暂的沉默之后,老人突然话锋一转,又压低声音幽幽地问道。.
“请爷爷指教!”这名叫红羊的年轻人,脸‘色’凝重到极致。
“中庸与内敛,沉稳的处事原则,圆滑的手段,甚至在很多方面所表现出来的运筹帷幄的博弈,对于手段与分寸的把握,这些方面,毫无疑问你早已做到无懈可击!”老人端起已经开始冷却的茶水,放在嘴边轻轻地抿了一口,脸上的苦笑变得更加浓烈,“可是很多时候,这些东西,往往却又只会成为你突破时的绊脚石!终究无法做到中庸与张扬完美的结合,也终究无法做到一种舍我我谁的张狂!所以很多时候,这些东西终究还是让你显得有些束手束脚,终究太注重一朝一夕的得失!”
“而毫无疑问的,这个名叫叶峥嵘的男人,这个在所有人眼里不过一个寒酸落魄平庸懦弱的年轻人,终究要超出你太多!内敛与平庸之中的桀骜张狂、张扬之下的心静如水,也包括骨子里那种足以藐视天下苍生的骄傲,以及很多时候对于手段的拿捏,都早已做到完美,让我这个跌宕浮沉早已看透人间百态的老头子,都为之感到恐惧!”
曹红羊紧咬着牙关,脸‘色’苍白再没有丝毫血‘色’。
“所以这一次,无论是沈少白这个没多少本事却还心高气傲的小子,亦或是沈青海这个野心勃勃的老狐狸,终究还是如此迫不及待便撕破脸皮,终究显得太急功近利!恐怕到头来,做不成圣人,也只能做妖孽了……”
“或许到最终,也只能落得一个悲凉收场,沦为这个年轻人在西南地区掀起一片滔天骇‘浪’的绊脚石了……”
……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着,对峙的局面依然还在持续着。
周围依然安静得出奇,最为浓烈刺骨的杀机,压抑得让人近乎窒息!
作为这一场暗杀行动最核心的人物,中年男人脸‘色’也早已难看到极致。刚才那一片灿烂无邪的笑容早戛然而止,脸颊已经扭曲变形,双目布满血丝更是赤红得可怕。
汗水早已经将那满是横‘肉’的脸颊湿透,一颗一颗向下滑落着,流淌进眼角流淌进嘴角,带来阵阵刺骨的艰涩与痛苦!可拒如此,却丝毫不敢伸出手擦拭一下。
至少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地知道,在这样一种事关生存与死亡的时刻,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任何一个失误,带来的或许都只会是一种无力承受的后果!
后果只有一个,那便是死亡!
一颗心早已跌落谷底,那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与绝望让他近乎彻底崩溃与窒息!
伴随着时间流逝,身上的肌‘肉’都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