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寒朝以前并不会‘抽’烟,可拒如此依然接过他递过来的这支烟,动作生疏地替自己点上。.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便有人迅速送进来五六个刚炒好的小菜,还有一瓶正宗的窖藏已久的茅台,齐刷刷摆在两人中间的办公桌上,又迅速退了出去!
“你也出去吧,我和张先生单独好好聊聊……”叶峥嵘又朝孙解放命令道。
等到孙解放以及他身后那两名心腹手下,恭恭敬敬地退出了房间,房‘门’再一次被关上,这才缓缓掐灭手中的烟头。
抬起头望向张寒朝,总算率先打破沉默,云淡风轻地笑笑,“饿了一天了,吃吧!说实话,从我进入舒家这么长时间,我们俩还从来没一起单独吃过饭喝过一次酒!而且刚好我也还没吃晚饭,所以陪你一起喝两杯!”
一边说着,打开茅台替两人各自倒上一杯,率先举起酒杯示意了一下,一仰头一杯烈酒灌进肚子里!
张寒朝脸‘色’又是一变,呆滞当场!半晌,只是苦涩地笑笑,同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放下杯子,这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感慨而又沙哑地苦笑一句,“这种场面,为何总让我觉得,有点像古时候叛军之将被押解回京,就要被皇帝处死的之前的断头酒呢?”
“哈哈……”叶峥嵘顿时一阵大笑,对于他的这个说法倒也并不反驳澄清,“好像还真有那么点味道!”
一边说着,夹起一筷子菜放在嘴里,又替两人倒上酒!
接下来的时间,办公室的气氛倒是显得说不出的平和!至少从叶峥嵘当初以舒大秀身边一个小小的保镖的身份,进入舒家以来,两人之间还从来没有如此心平气和的和谐过!
对于昨晚发生的冒天下之大不违的反叛事件,叶峥嵘压根只字不提!张寒朝情绪也无比平稳,没有愤怒,没有不甘,没有对未知命运的恐惧!
两人都再没有说话,反倒更像是一对相‘交’已久的知己,一杯接着一杯地喝酒吃菜。
足足过了半个小时,一瓶茅台终于被两人推杯置盏默契无比地喝了个底朝天,办公桌上几个小菜也同样被吃了个七七八八,叶峥嵘这才慢条斯理放下筷子。
点燃一根烟,重新找了个舒坦无比的姿势仰靠在椅子上,颇有种酒足饭饱的酣畅淋漓!
张寒朝也自然放下筷子,这一次反倒是主动向他要了一根烟,点上,吸了两口。半晌,才又只是一阵无奈的苦笑,“其实说实话,你算得上是我张寒朝这辈子,所见过的最可怕的一个男人!可怕到哪怕是现在,我都还不知道是应该把你当做仇敌或者是知己!”
“而且从认识你,这么长时间,我也一直在研究你,可越研究越‘迷’茫,越研究越觉得深不可测,让人看不透!”
叶峥嵘笑笑,对于他的这个说法,不置可否!
“而且说实话,即便是到了如今这种地步,我都依然还想不明白,当初老主子死去的时候,明明都已经给你这位舒家新任掌‘门’人留下遗言,要求你将我就地格杀,以便于让你顺理成章地迅速完成权利‘交’替,可为何你偏偏选择放弃!”张寒朝又是一阵苦笑,声音沙哑地呢喃,“其实那个时候,我也天真地以为,老主子之所以留下这样的遗言,是因为我张寒朝毕竟这么多年在舒家的权利与影响力太大,他担心我会影响到你尽快掌握实权!毕竟如果换做是我,也只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至少当时的舒家,已经风雨飘摇濒临灭亡,再也经受不起祸起萧墙的打击了!”
“而你之所以选择不杀我,也恰恰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因为我张寒朝在舒家内部的权利太大,害怕这样偏‘激’的方式取我‘性’命,会引起内部的动‘乱’与人心彷徨!”
叶峥嵘‘摸’了‘摸’鼻子,嘴角微微上翘依然笑得‘波’澜不惊!
“可是越到后来,我就越来越觉得我的这种猜测太幼稚太可笑!”半晌,张寒朝又小声叹息道,“至少依照你的实力与手段,哪怕是当初真正依照老杀,也完全可以轻而易举做到迅速地掌握舒家实权,还不至于回因此带来多少的人心浮动与内‘乱’!至少后面所发生的一切,都更加验证了我的这个观点!”
“你真的想知道答案?”叶峥嵘欠了欠身子,突然小声反问。
张寒朝咬了咬牙,点头!
然而接下来的情形,却让他刹那间呆滞当场,震撼得无以复加!
只看见这个男人,突然缓缓地从怀里掏出一枚密封着的微微褶皱的信封,轻轻地放在他面前,“你看看这个!”
张寒朝脸‘色’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的诧异!迟疑着接过这只信封,打开,里面装着的赫然是一张已经开始发黄的白纸,上面写着一句话。
可是当他看清楚这句话的内容的刹那间,整个人就彻底呆若木‘鸡’,嘴巴张得老大,惊骇无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只看见上面赫然清晰地写着,“张寒朝手中权利虽太大,并且似乎已经成为贤婿未来的隐患,但其终是舒家最大功臣,且吾足以保证,其绝无反叛之心!盼贤婿能善待之,善用之!”
字迹苍劲有力龙飞凤舞,赫然正是舒富贵的笔迹!
于是刹那间,张寒朝就彻底惊呆了,抬起头来直直地望着面前这个男人。
似乎突然间已经猜测到一点什么,心中只如同瞬间丢下一枚重磅炸弹,惊起一片滔天骇‘浪’,再也无法平息!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