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才又不屑地撇了撇嘴,“难道在青竹阿姨的心中,晚辈就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晚辈虽然在很多事情上稍显幼稚,可至少也还算明白,‘射’出去的箭就收不回来这个道理吧!”
“说实话,青竹阿姨是晚辈这么多年,所见过的屈指可数的,难得有着大智慧能够看透一切的‘女’人!晚辈也不得不承认,至少今天青竹阿姨将晚辈的一举一动看得很清楚,也分析得很透彻!晚辈也不得不承认,晚辈之所以会在这样的节骨眼上,做出这样的决定,运用南方太子。党旗下最核心的战斗实力,针对你们‘花’家一些边缘‘性’的产业实施打击,还真只是因为,我自认为还没有多少筹码能够与你们‘花’家最核心的东西去硬碰硬,也更不认为现在就有多少资本,来触碰到你们‘花’家的逆鳞!”
“最终的目的,说到底还真不过是对天下人撒了一个弥天大谎,刻意营造出一种势如破竹志在必得的气势来,同时,也想要对西北南宫洪烈那个老东西,做一点敲山震虎的把戏!”
可是说着说着,嘴角的嘲讽之‘色’更加浓烈了,“可是青竹阿姨,今天晚上滔滔不绝如此深入透彻地跟晚辈分析了这么多,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难道不也正是体现出,你们‘花’家其实也并没有多少胜券在握的东西?不也正说明,其实青竹阿姨也罢,抑或是令郎‘花’轻舞也罢,也同样太心虚太忌惮?”
“你……”于是顷刻间,李青竹脸‘色’就彻底变了!
有些不自然,那种三十年如一日静守青灯苦佛,潜移默化熏陶而来的太多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风淡云轻,似乎突然间崩塌,眼里闪过几分恼羞之‘色’。
“所以今天聊到这里,青竹阿姨的一番美意,晚辈也只能说心领了!”却奈何叶峥嵘又只是无所谓地笑笑,“话不投机半句多,晚辈觉得也是时候告辞了!不过我倒是觉得,有几句话也有必要开诚布公地说出来!”
“第一点,晚辈至少还不是那种,对于如此重大的战略决策朝令夕改的人!作为整个南方太子。党的最高领导人,所说的每一句话所做的每一个决定,手下无数将信仰将‘性’命都‘交’到我手中的兄弟们都眼睁睁地看着!如果朝令夕改,那晚辈今后有如何建立威信,又如何让手下兄弟信服?第二点,就算青竹阿姨看清楚了这一切,也同样将晚辈心里所忌惮的东西以及七寸软肋掐得死死的,可那又如何?”
“难道青竹阿姨认为,仅仅是你们‘花’家看透了这些东西,猜中了我的软肋所在,就能够起到多大的作用吗?至少我叶峥嵘,既然有胆量踏上华东大地,有胆量造出一副猛龙过江的气势,那我也自然有着必定的把握,能够在这一次较量中,笑到最后成为最大的赢家!”
紧跟着语气不由得加重了几分,压低声音一字一顿又从喉咙中挤出一句话来,“所以今天,晚辈唯一能够告诉青竹阿姨的,那便是这一次,你们‘花’家必亡,华东大地也必定沦陷!”话音刚落,随即不紧不慢站起身来,却压根连正眼都没看一眼站在李青竹身后的东方青龙,“晚辈能说的,也就这么多了!得罪的地方,还希望青竹阿姨大人不记小人过,多多谅解!”然后转身便大步朝茶楼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