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严有点沮丧,但他随即振奋精神对自己说:这也无妨。我正可以做些更实际的、真正能够决定局面的大事。
想到这里,李严不觉顾盼左右,看了看雷远和侍从在他身边的将士们,又想道:“若能为雄主提供实际的帮助,岂不胜过空口白话?到那时候,我的身份、地位,定能远迈这些武人之上。”
他定了定神,向雷远解释道:“我来此地,出于刘季玉的授意,如果匆忙重归玄德公的麾下,恐怕会引起刘季玉的不快。所以,还是先回成都的好。请雷将军放心,日后再见之时,我必能对玄德公有所裨益。”
雷远不禁有些佩服。看起来,此君已经认定了玄德公的意思。能把做二五仔说得如此轻描淡写,真的不简单。
于是他在李严期待的眼光中摇了摇头。
堂上数十名部属们以为雷远将要处置李严,各自手按刀柄,上前半步,周身甲叶震动,发出铿锵的鸣响。
李严的脸色瞬时惨白。
他竭力想把紧张和畏惧感压了去,想要为自己争取一下。却听雷远道:“正方先生要回成都,当不急在一两日。今日下午,我方后继的大军就能尽数抵达夷陵,我当领一支兵马,将足下送到秭归,以免路途上出什么变故,可好?”
呼……原来只是这样吗?
李严心里明白的很,这支兵马陪着自己抵达秭归之后,恐怕就不会走了,恐怕连带着巫县也得易手。但他忽然没有精力去争执这些,只苦笑向雷远行礼道:“悉听将军安排。”
这时候厅堂外有扈从来报:“启禀宗主,冯习将军等部,已经开始渡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