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刘干这般问,宗预看了看雷远,见雷远微微点头,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厚重木匣,拿出书信。
其实,只要这些书信摆出来,刘干都不用看,便已服膺。
益州文武们都知道,此前两家州牧在涪城会盟。然而雷远忽然袭击江州的行动,使他们个个都怀疑,左将军也会在涪城如此操作,劫持刘益州。但眼前摆在他们面前的书信,除了刘益州本人的手令以外,还来自刘季玉身边的四位重臣:别驾张松、主簿黄权、护军李严、参军费观。
刘益州本人孱弱而无主见,姑且不论。张松是素来偏向左将军的,也可以不论。但黄权乃是益州名士,素来摆明车马反对玄德公入蜀的;李正方是刘益州近年来快速提拔的亲信,掌握益州牧直属的精兵;费观更是刘季玉的女婿、益州军政两途后起之秀。这三人竟然也有书信到此,显然涪城那边的情形,与此前众人猜测大为不同。
雷远看着刘干发愣,便猜出了他的想法,于是又微笑着对其他人说:“各位若有熟悉黄公衡、李正方、费宾伯那几位笔迹的,不妨都来看看。这是益州纲纪大吏的亲笔,绝不能作伪。”
当下众人传阅。
待到几封信件从众人手中转回宗预手中,全场静默片刻。
最后还是刘干长叹一声:“这么说,严府君竟白白战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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