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雷远威势渐增,近来部属们对他愈发敬畏,倒很少有机会与人这么随意攀谈。孟达既然要往上庸,说来又是宜都郡的邻居,日后同对上庸以南、宜都以北的巴賨部落,或有许多合作的地方。当下宾主俱都愉快。
正聊得入港,跟随雷远多年的婢女阿堵从后堂直闯入来:“小郎君,夫人腹痛难忍,当是……当是要生了!”
“什么?”雷远大惊跳起。
“夫人当是要生了!”
雷远叫道:“昨晚不过稍稍着恼,竟要恼出孩儿了吗?”
话音刚落,有一名婢女来报:“夫人动了胎气,确是要生了,已经令人去请医官!”
见雷远手足无措,阿堵连忙宽慰道:“小郎君只管待客,诸事有我们呢。”
说完两名婢女告退。
雷远在堂中推磨也似打了几个来回,终于向孟达躬身行礼,歉意道:“子度兄,本想与君畅叙,怎奈今日不巧……”
孟达连连道:“续之,请便,请便。”
雷远顾不得再多说半句。他提着袍角,转身便往后院狂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