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撒了一地。
思念,洒满世界。
江宁走了,战士们的泪水也跟着流出来了。
终是天人两隔,人间再无你的笑。
张狂眼中含泪,双目悲恸注视着江宁的墓碑,只见他轻张薄唇,充满悲伤的声音传出来。
“大哥知道你怕黑,所以今天大哥和兄弟们一起送你,所以你不用怕了。还有就是,有歌声陪伴,你也能平安到地方了。”
随即,张狂哽咽轻唱。
“在你辉煌的时候,让我为你唱首歌。”
“我的好兄弟,心里有苦你对我说。”
“前方大路一起走,哪怕是河也一起过,苦点累点,又算什么。”
“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来陪你一起度过……”
“……”
张狂的歌声断断续续,他哽咽着,唱一段,落一段,但没有停止,声音回荡着。
“朋友的情谊呀比天还高比地还辽阔,那些岁月我们一定会记得。”
“朋友的情谊呀,我们今生最大的难得,像一杯酒,像一首老歌。”
他的歌声哽咽,充满了悲凉,并没有停止。
到目前为止,他也始终没忘记江宁即将咽气时说的那句话。
“现在,弟弟要走了,大哥可以唱一首兄弟,为弟弟,送行吗?这样,哪怕弟弟怕黑,有大哥的声音,也不会怕了。”
这句话,张狂一直记得。
“好兄弟,大哥的歌声陪着你,不要怕……”
话没说完,张狂的眼泪便决堤而下。
在张狂身后的那些战士也都被张狂感染,纷纷张嘴轻唱这首歌。
一个人,十个人,一百个人,一千个人……
所有人的声音重叠起来,这里堪称最大的歌唱现场。
他们带着对江宁的感恩,对江宁的思想,今日送走江宁。
那杀人如麻的白蔷薇也被影响到,自从以前她遭受折磨,绝望无助时流过泪,只有得知张狂可能死亡的事情她流过泪,这么多年,无论遇到什么危险,什么困难,她都没有流过眼泪。
此刻,眼泪却是从左眼掉落,但她却努力地挤出一个微笑。
因为江宁曾经告诉过她,让她无论如何也都要保持微笑。
对北雁铁骑来说,江宁是老师,是兄弟。
对张狂来说,江宁是好兄弟,知己。
对白蔷薇来说,江宁是个会宠着她的哥哥,是个温柔的哥哥。
“江宁哥,你的话,我至今记得,以后无论遇到什么,我都会用笑容去面对的。”
白蔷薇自言自语。
在她得知江宁身死那一刻,她便怒不可遏。
虽看起来好像没出手,但若非张狂亲自动手,她将直接把杭城掀翻,也会为江宁报仇。
而现场的歌声,一直没停止,大家就算喉咙有些疼了,有些干涩了,但众人还是没停止。
因为,他们害怕江宁怕黑,没了歌声找不到方向。
而就在这时,韩雪忽然接到一个电话,她说了几句后,整个脸色都变得无比难看。
于是,她带着忐忑不安都心情,迈着僵硬的步子走到张狂跟前,道:“大人,有事禀告。”
张狂伸手抹去眼泪,道:“何事?”
“这……这……属下不敢说。”韩雪当即下跪,一副面色沉重的样子。
张狂眉头蹙起,道:“免你无罪,说吧。”
“谢谢大人!”韩雪这才松了口气,然后郑重道:“大人,根据最新的消息,孙龙和董琴还在到处散播江宁大人的坏事,说……说江宁大人,是……是个逃兵之类的难听话。”
韩雪一边说一边观察张狂的脸色。
她很怕张狂控制不了杀气。
但也的确,张狂听了身上的杀气顿时将如同波涛汹涌一般直接爆炸开来。
全场几千人均是被笼罩在张狂的杀气之下,纷纷感觉身体沉重,一股滔天危机在所有人心里弥漫。
那空中的乌云因这杀气猛然分割成两半,乍一看像是杀气欲斩破苍穹。
这一幕,惊动了在场所有人。
而就在这时,二师兄方木上前去轻拍张狂的肩膀,憨笑道:“五师傅说了,你不能动杀气。小师弟乖,谁欺负你了,告诉师兄,让师兄去摆平。”
这一拍,张狂体内的杀气就像是遇到了天敌一般,竟然直接退了回去。
张狂知道二师兄的强悍之处,所以没有奇怪的地方,而白蔷薇以及周围的战士都懵了。
当今能直接遏制张狂杀气的人,恐怕没几个。
这二师兄看起来其貌不扬,居然能做到?
众人疑惑。
张狂却点点头,道:“二师兄,我没事儿。不过,我要出去一趟,因为还有个人没来。”
二师兄抓着头笑道:“二师兄陪你去。”
庞统却疑惑了,问:“大人,江宁大人的葬礼近在咫尺,您这是要去哪儿?”
张狂双手背负身后,身躯傲立,他凝视着江宁的墓碑,道:“董琴还没和江宁离婚,江宁已故董琴作为妻子,怎能不到场,她必须为江宁哀悼。”
随即,张狂转身,一脸冷色,道:“不过,江宁有句话没说错,有些人啊,给她脸,她不会感恩戴德,反而会蹬鼻子上脸,会咄咄逼人。我不止一次看在江宁的面子上放过董琴啊,果然啊,江宁说得对,这女人不仅不感恩,反而屡次作死。”
“那么,我亲自去请她回来,如果她不会来,我就把她尸体带回来,给江宁守灵。哦对了,顺手把孙家灭了。”
当即,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