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纵跃,空中的王学斌翻回一眉道长的身边,看着地上不住挣扎的楚人美,神情中满是不可思议。
就这?
这就完事了?
说实话,王学斌都做好长期奋战的准备了!
他原想着自己和一眉道长,也就是九叔两个人跟楚人美打车轮战。
因为王学斌可以随时撤到其他世界休息,所以他计划自己当主力,九叔做替补,二人轮换着把楚人美的鬼气一点点消磨干净,然后再动手消灭!
结果呢,这还不等轮换呢,就结束了?
一眉道长,恐怖如斯啊!
“林...林大爷,这...这就完事了?”
听到王学斌的话,地上的楚人美转过头来,四散的鬼气再次团成一团,嘶吼一声,想要继续反抗。
“呃嗷...啊啊啊...”
但还不等它动手,一眉道长剑指一并,一瞪双眼,地上的楚人美便悲声哀嚎了起来。
罩在它身上的网突然闪烁起道道流彩,看起来十分的华丽不凡。
“大爷...这是...”
看到这一幕,王学斌散去手里的电光,小心翼翼的凑了过去,近距离观察起来。
看到蹲下身子的王学斌,林一眉摇头一叹,上前一步,开口解释道:
“当年我勾连此地地气,布下风水大阵,一是为了消弭楚人美的煞气,二是为了困住厉鬼,以防止它放肆行凶。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其实是为了给后人留下一个能够制伏楚人美的法宝!”
说着,他右手在虚空画出一道定魂符,凭空打入楚人美的体内,地上不住挣扎哀嚎的楚人美,好似瞬间变成一根木头一般,不在动弹。
“所谓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后土之气,无所不载,无所不化!
以后土瑞气消磨煞气,煞气在被消弭的同时,也会慢慢被地气所同化。
被地气同化过的楚人美,如果在煞气未被完全消弭殆尽前便逃脱,那么此地的地气便会成为降服楚人美的最佳利器!
这是当年我为了防止有人借助厉鬼作恶留下的后手,却没想到,到头来,还是留给了我自己...”
听到一眉道长那无奈的语气,王学斌心里不由有些无语了,其实这件事真的怨不得九叔与王学斌二人!
先说王学斌,他本人对风水实在没什么兴趣,在他看来,什么山啊水啊的,长得都是一个样子。
而且最关键的是他有元素魔法在手,无论什么地貌,对于他来说都是随手可得的玩意,让他从什么山山水水里整什么寻龙点穴,实在是有些难为他了!
再说九叔,九叔不是不懂风水,相反,九叔对风水的造诣其实并不浅,但这要看跟谁比!
九叔的父亲林一眉,本就是道门天才般的人物,又因为全身修为尽废,在丹功上前进无望,无奈之下,只能专研术数之道。
数十年的研究下来,风水一道的造诣已经到了鬼神莫测的境界!
而九叔幼年性情冲动刚烈,更偏爱与杀伐果断的道家攻伐之术,对于乱七八糟的风水术数并不感兴趣。
到了中年之后,转而潜心修习风水之道,九叔的天赋虽然比不上其父,但也是一顶一的悟性卓绝的人。
经过经年研习之下,九叔在风水一道上的造诣算不得浅薄,跟常人相比起来,绝对算得上大师级的风水先生!
但要是跟他父亲相比的话,还是很难相提并论的。
不是九叔不努力,而是道长太变态!
不说其他,单就一眉道长布下的风水阵,九叔研究了小十年都研究不明白!
一眉道长在黄山村与东平沟布下的风水阵,其实就是同一个阵法的两个变种,不仅功效相同,布阵思路、所用的法器,也都大同小异。
九叔在东平沟住了小十年,闲来无事的时候,总是拿着一眉道长遗留的手稿来揣摩他的布阵思路。
但一眉道长布阵的思路通常是因地制宜,太过天马行空,压根无章可循,弄得九叔想要研究也实在是无从下手。
连入手都不知道怎么入手,怎么可能察觉的到一眉道长的深意呢?
“...大爷...您看咱们是不是先把这个楚人美处理掉...”
听到一眉道长的话,王学斌不由岔开了话题,说实话,一眉道长所说的每个字他都明白,但是连到一起他就听不懂了,没辙,超纲了!
“唉...”
一眉道长见此长叹一声,没有在说什么,儿孙自有儿孙福,随他去吧!
“楚人美...”
看着地上的这只厉鬼,一眉道长摇头又是一叹,厉鬼厉鬼,若是没有滔天的怨气,谁会愿意当厉鬼呢?
说着,一眉道长抬手一引,高高的法坛上飞下了一个八卦镜,他接过八卦镜,仔细检查一番,抬头看向王学斌,轻声问道:
“你那里有没有什么容器?瓶坛罐囊之类的,只要可以密封就好!”
听到这话,王学斌想也不想,干脆的取出一个保温杯,双手递给一眉道长。
一眉道长接过保温杯,检查摆弄了一番,琢磨透了用法,这才沉心静气,开始作法。
八卦镜贴在保温杯底部,杯口对准楚人美,紧接着,他又凭空画了一道符,在杯身上一抹。
只见金属质地的保温杯渐渐亮起荧光,山村里也闪烁起一道道银芒,好似在呼应着什么。
“敕!”
随着一眉道长的暴喝,漫山遍野的银芒迅速向保温杯处收缩,一道道银芒在荧光闪烁的保温杯外,结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