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的意思是……现在府库不仅没有盈余,反而有十余万金的亏空?!”
赵政难以置信的失声叫道!
却是万万未曾想到,自己一入秦川就是这等地狱级的开局难度!!
“这……”
军师诸葛暗、太守耀飞尽皆无言以对,沉默不语。
虽然心中实有不忍,但诸葛暗还是强自说道。
“回殿下,不仅如此,目下整个秦川郡最缺的不是金银,而是粮草啊……”
一句话,顿时点醒赵政。
他当即恍然,此刻还压根提不到有多少钱的问题,而是秦川正在发生大旱,百姓颗粒无收啊!
“据郡府统计,目下秦川亟需赈灾粮草,缺额至少高达百万石以上……”
赵政顿然无语,这上百万石的数字,听在此时此刻他的内心之中,竟罕见的,并未引起过多波澜。
只因从初入秦川至今,他所看过的,经过的,听过的惨状和数字,都已经太多太多了!
时至今日,竟都隐隐有些麻木之感。
当解决问题的鸿沟,大到人力根本就难以企及的程度之时,绝大多数人的心中,升起的是麻木般的绝望之感,而不是一往无前的决然之感。
赵政恍然起身,脸色凝重般在原地缓缓踱步,就这般许久之后,才忽然长出口气,不禁喟然叹道。
“这秦川……竟困苦至此么?”
秦王殿下如此言语,听在众人耳中,不由心中一颤,当即跪地齐声而道!
“殿下!臣等罪该万死!!”
自古以来,主辱臣死!
秦王殿下初入秦川,便遇如此万难之境,作为治下之臣,如何不惶恐莫名,心焦如焚?!
“殿下!我即刻便联系我霍氏商行,紧急调派二十万石粮草抵运秦川!以解秦川燃眉之急!”
霍金急切难忍,只觉胸中激荡,当即便高声而道!
而他一开口便是足足二十万石粮草,顿使堂中众人,尽皆一惊,却是当即之下,望向这位霍氏长子的眼神便都即刻不同。
须知二十万石粮草,对于任何一郡来说,都是一笔不容忽视的巨大数字!
更何况对于一家商行来说,能够在短短时间内调集二十万石粮草抵运秦川,这又得需用多么巨大的能量进行运作?
“这……金兄!这如何使得……”
赵政更是顿然一惊,匆忙快步上前,猛地拉起霍金双手,神情激动之间,只觉感慨万分。
“殿下!金随殿下共赴秦川,就是要为殿下排忧解难!如今秦川面临如此困境,殿下心忧如焚……我霍氏上下,又如何能置若罔闻呢?!”
霍金一番慷慨之言,令堂中众人尽皆钦服不已!
不想这霍氏长子与秦川并无一丝一毫之瓜葛,却依旧能如此高义!
这足足二十万石粮草,竟说拿便拿,且毫无所图,仅仅只为能与秦王殿下分担一二而已!
其与秦王殿下之深厚友情,着实可敬可叹!
“金兄……此二十万石!”
赵政心中感慨,却也知他与霍金之间,早已牢牢捆绑一体,再无须任何多言!
“为秦川暂借霍氏!但有来日,必将如数奉还!!”
只是牢牢紧握住金兄双手,不住晃动,亲口而喏!
霍氏如此真诚待他,他又如何能令霍氏有所亏空呢?
但霍金如此作为,反倒令赵政心中一动,却是又起了新的想法。
他不禁环顾四望,从堂中众人身上一一扫视而过,最在秦川太守耀飞之身,当即沉声而道。
“耀太守!”
耀飞骤闻此言,慌忙再次行礼,伏地恭声而道。
“臣在!”
“即刻通知郡内官吏、汉阳世族,明日……本王在郡府大开晚宴,遍邀群臣,还望他们如数赴宴,却是一个……也不能少!”
说到最好,赵政双眼微眯,犹如利剑般直刺对方!
太守耀飞闻听此言,哪还不知秦王殿下动了真格,这是在暗暗警示于他,若谁敢明日借故不来,怕不是再撑不到第二日,就得家破人亡!!
心神慌乱之下,耀飞不及他想,当即连连叩首,口中应声高呼!
“臣……谨遵殿下口谕!”
……
在太守耀飞躬身退下之后,偌大的汉阳郡府,如今的秦王临时王府行宫,却陷入了一片死寂般的沉默之中……
显然,秦川之困苦,形势之危及,远远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不光是年仅十二岁的秦王赵政,就连赵芸、诸葛暗、霍金、关飞、赵龙等等土生土长的大乾人,一时面对这一片狼藉的烂摊子,竟也都有些手足无措之感!
当堂内仅剩下他们几人之时,所有人尽皆无声,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才好。
最终,率先打破沉默的,是年纪最大,经历风浪也最多的大军师——诸葛孔亮。
“殿下,臣私以为……目下秦川之困,当分为三步,依次而行,方可解困!”
诸葛暗显然是思虑已久,如今一开口,便显出胸有成竹之势。
“哦?军师有何高见?快快道来!”
赵政顿时大喜,他骤然面对如此局势,正愁不知该如何是好呢,谁料军师竟然直接就献上三步解困之法,这心中如何不大喜过望??
“回殿下,秦川之困,首当其冲,在民在旱!在赈在粮!”
此言一出,屋内众人尽皆颔首,却是都在心中大感认同。
“秦川本就困苦,百姓民不聊生,如今又突遭大旱,致使颗粒无收,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