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龙文牧都站了起来,伸手把夜阑、云嘉还有晴儿这几个实力不高的人拉到身后。
那十五人联手,虽能压制他,但这短暂的时间里,却已经阻止不了他打出这道掌印。
即便只出一招,下方的人也必然凶多吉少。
眼看那恢弘掌印凭空而落,感受着那震天之怒。
而就在这时,有两道人影出现在了老者的上空。
这两人如何出现的,没有人看见,纵然是那十五个天妖师也没能提前察觉。
两人笼罩在黑色的袍子里,面容不清。
其中一人屈指一弹,老者轰下的掌力还未触及下方的人,就陡然消散。
老者猛愣,抬头朝上看去。
另外一个黑袍人同样屈指一弹,那老者的胸膛上,炸开一片血色,留下一个洞穿的窟窿。那个血洞的所在,本该是心脏所在,此刻空空如也。
即便是天妖师,受此重伤,也唯有陨落。
老者高涨的气息迅速的低落,张口吐出一蓬血。
“中品……天妖师……”他坠落的时候,不甘的看着天上的那两人。
连那十五个同阶的天妖师联手都阻止不了他,可那两人,弹指间便诛杀于他。
老者从天上无力的坠落,气息一落千丈。
北冥国的方向,有人在声嘶力竭的喊叫,不过这些喊叫声都在老者耳中渐渐的淡去。
在意识最后快要消散的时候,突然觉得脖间一凉,像是有什么东西从脖子上割过。接着就看见了墨雨楼那张冷漠的脸。
“老不死的,你想杀我?”墨雨楼盯着他的双眼。
老者脑海里最后的清明也即将散去,他的余光里,看见的是那瘫倒在地上的无头死尸,也在这一刻,意识彻底的消失了。
场面难得的变得诡异。
擂台上,血溅七步。
墨雨楼立在擂台的中央,一手提着染血的短剑,一手提着那天妖师老者的头颅,老者的无头身躯,就倒在墨雨楼的脚边。
场面有些混乱,龙文牧看见天上的那两个给了老者致命一击的黑袍人,纷纷飞回了炎阳帝的身旁。
炎阳帝拂袖起身,淡漠的来到看台边上。
“天妖之战,大妖师间的切磋。北冥国天妖师意图出手干涉,区区下品天妖师也敢放肆,死有余辜。”他朗朗喝声传遍偌大场地的每个角落。
众人不管服与不服,在他的这吼声下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杀死一个下天妖师,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炎阳帝身边的那两人,又该是什么样的实力?
北冥国所在之地,很多人都有心出手。可是面对这样的场面,却是谁也不敢站出来。
出阳国的人能杀死一个天妖师,就能杀死第二个、第三个……
论整体实力,出阳国根本不是他们能抗衡的。
有北冥国的人默默的上台,收敛了天妖师老者的尸身。又对墨雨楼摊手:“将我莫师兄的首级还来。”
墨雨楼收起短剑置之一笑,完全没打算将首级相还。
“这人首级是我斩下的,自当是我的战利品。进了我手里的东西,你北冥国还妄想要回去吗?”
“你大胆!”北冥国的妖师牙齿都快咬碎了,低吼道。
自己帝国的天妖师被当众斩杀,这已经是奇耻大辱。只是迫于局面,不敢再挑起事端。可如今对方连首级都不还来,还有比这更大的羞辱吗?
看台上,炎阳帝哼了一声:“此逆贼敢在天妖之战上兴风作浪,坏了规矩。依我所见,将此人头颅悬于擂台上,直至天妖之战结束,以儆效尤。”
台下喧哗不断。
那北冥国的妖师双拳紧握,愤恨的瞪着上面。匆匆抱拳:“云帝,青云堡乃是你的地盘。我莫师兄虽然坏了规矩,但已经身死,而且……他也没能伤到出战之人。人已亡故,还望云帝准许我等将尸身完整取回。”
云如龙站起来,不见半点神色,只是用最平静的声音说:“天妖之战规矩不可乱,我赞同炎阳帝的说法。”
连青云堡这边都纷纷喧闹起来。云嘉苦涩的皱眉,龙文牧脸色也不太好看。
炎阳帝哼了一声,朝墨雨楼使了个眼色。
墨雨楼伸手一抛,直接将手中头颅抛上了刻有“人定胜天”大字的巨石之上。
头颅便落在那巨石的顶端,众人只要仰头就能看到。
场地中的斑斑血迹,还诉说着这场惨剧。
云如龙平淡的宣布:“虽有波澜,好在罪魁祸首已经伏诛。今日是天妖师一意孤行,祸不及北冥国。今日十六国争锋就此结束,诸位可各自归去,筹备明日第二轮之战。”
大战的那种热烈,都在天妖师被斩杀中变得有些沉闷。北冥国的人不敢当众夺回首级,含恨离去。众人也不再等待,纷纷离场。
龙文牧也冲众人招招手:“结束了,我们也回去吧。”
招呼上所有凌云堡的弟子,返回凌云堡。
难得的盛会,青云堡也取胜了,本该高兴。可所有人途中都默不作声,每个人心里都觉得沉甸甸的。
回到了凌云峰,龙文牧回到山顶小院,弄来了清水,把自己从头到脚都给清洗了一遍。
换上干净的衣服,这才走出屋子。
“出阳国那些人,真是太可恶了。”晴儿冷哼道。
院落里的气氛难得的有些沉重,一方面是天妖师被杀这件事造成的,而另外一个,也是看见了出阳国的实力。
对手不光实力强大,还心狠手辣,要说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