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见裕也上前,拿出手铐蹲下,动作麻利地把两个男人拷住,又把掉在旁边的枪、两人身上的枪以及危险武器搜出来。
这就是目标的同伙吧?
不过他们的目标看起来有点惨,流了一脸的鼻血不说,脸上还有一道两边相对平行、又不太笔直的红印,由于红印模糊,他倒是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留下来的,就是感觉下手挺狠……
安室透在一旁蹲下,低头辨认着目标脸上的红印。
这是唯一的线索。
不过这是怎么留下来的?
棍子?铁管?不太像,如果是长棍,边缘痕迹应该会更直一点。
那么,会不会是因为角度问题?
目标的脸左右受力还算均匀,如果是用什么直状物打的,攻击者应该会在目标侧方。
如果攻击者手里横拿长状物,跑向目标,在双方擦肩而过的时候,武器打在了目标脸上……
好像也不太对。
风见裕也一抬头,就看到安室透一脸沉思地走神,不知道安室透在脑海里不断模拟这是怎么做到的,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声喊道,“咳,那个,降谷先生……”
安室透看向风见裕也。
“虽然目标手里有枪,是很危险,但是下手的时候,还是尽量别让他看起来那么惨吧?”风见裕也被安室透看着,汗了汗,但还是一脸认真地说下去,“当然,我不是说您做得不对,您平时工作压力想必也很大,遇到这种危险的家伙……”
“你在说些什么啊?”安室透无语站起身,看向四周,周围肯定会留下别的痕迹的。
风见裕也无语,盯。
以前降谷先生逮捕犯人,只会攻击腹部等部位,不会朝着脸、脖子这类脆弱的地方去。
要是抓人弄得一脸血,被人知道了,说不定又会有人说他们公安不人道、太暴力……这话也是降谷先生以前对某个新人说过的。
今晚目标这一脸血淋淋的样子,他看到都吓了一跳,第一想法就是异常情况,那就是不对劲!
他只是想关心一下降谷先生,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导致心情不太好,或者压力是不是太大了,但降谷先生这一脸无语、眼里满是不解的模样,好像很无辜,让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安室透瞥见公寓楼旁的阴影处有一片黑色布料晃了一下,立刻警惕起来,目光锐利地看了过去。
墙后,池非迟伸手出围墙,手背对着传出动静的方向,手指张开了一下,又快速缩了回手。
“怎、怎么了?”风见裕也转头看去,不过什么都没看到。
“没什么,”安室透收回视线,看向地上还昏迷的两个人,觉得还是应该自我澄清一下,“这不是我做的。”
“不是?”风见裕也有些惊讶,“那……”
“是某个经常跑没影、不怎么管事的人做的,”安室透心情还算不错,“不过也不是不能理解,某个人手头的事不少,平时也够累的,有空能来帮忙就已经很好了。”
虽然某个顾问时常失联,就像完全不记得他这个卧底小伙伴一样,不过他嘴上再怎么说,也不是真的怪池非迟不管公安的事。
仔细想想,顾问一边在thk公司不时爆个作品、维持表面上的身份,一边还得跟着组织的家伙们忙东忙西,不时还要作为七月打个赏金,事还真不少。
他也一样?
不,不一样,他家顾问才20岁,比他年纪小那么多,看看警校那群小子二十岁在做什么,他就觉得他家顾问不容易,也不能要求太多。
就像他们说过的,如果往前放十年,以他当时的脾气,绝对早跟顾问打架了,毕竟有时候顾问是真的气人,但再往前十年,他上警校的时候,他家顾问还没上国中呢。
这么一想,他突然觉得他家顾问怪可爱的,也不免遗憾,要是再往前十年的时候,能认识十岁的顾问,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回忆。
大概会很不错吧,一个十岁的小鬼头,他想欺负一下还不是随随便便?
一旁,风见裕用怀疑目光打量安室透。
经常跑没影、不怎么管事,降谷先生这是在说自己吗?
降谷先生经常把报告书丢给他来写,他不仅要写自己的那份,还得帮降谷先生写一份,但他也能理解,降谷先生那边也有不少事,平时肯定很累。
那么,降谷先生这么说,是不是以‘第三人’的方式来暗喻自己,希望他能理解?
安室透回过神,对风见裕也笑道,“你就在这里等大家过来吧,注意看好人,我去找他聊聊,如果我一会儿没回来,就麻烦你处理一下后续了。”
“啊,好。”风见裕也点头,事情果然是全落在他身上的,不过……
“他?”
安室透往公寓楼后走,没有回头,嘴角带着笑意,“一个不存在的顾问!”
零组是日本‘不存在的组织’,那顾问当然也就是‘不存在的顾问’了。
风见应该能懂吧?不懂也没关系,顾问太敏感多疑,一时半会儿估计是跟其他人接触的,那有机会再说也行。
风见裕也看着安室透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不存在的顾问?
既然不存在,那降谷先生是去找空气聊天吗?
今天的降谷先生说话奇奇怪怪,该不会是最近压力确实太大了吧?
那他要不要体谅一下上司的难处,这一次的报告书……
“啊,对了,风见,”安室透回头,笑着道,“这次行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