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有人群在背后偷偷丢空瓶子、纸团之类的东西砸过被霸凌者之后,阴阳怪气地道歉然后一起哈哈大笑。
比如,里、书桌里被放进生活垃圾、钉子、甚至是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或者蛇鼠之类的动物。
比如,椅子上被涂了胶水,上体育课前需要换的运动鞋和衣服丢了,桌子上画了讥讽的画、写着‘讨厌鬼,去死’。
比如原意识体照顾了一年多的小仓鼠,在某一天早上到学校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成了血淋淋的尸体。
第四步,当前三步的行为不足以给霸凌群体获得快感时,行动会升级,转到明面上。
被霸凌者可能会被泼脏水、被关进没人的黑屋子,课本被撕碎或者丢弃,突然被人从背后将自己从楼梯上推下去。
有人会故意把东西交给被霸凌者然后告诉老师那个人拿了他的东西。
有人会故意把当着被霸凌者的面,将对方重视的东西破坏掉,甚至残忍地当面虐杀小动物的生命。
霸凌的第五步,也是最终的一步,暴力、犯罪。
殴打、抢掠钱财、对身体造成严重伤害、强迫进行盗窃等犯罪行为,强迫tuō_guāng衣服,还有女孩子被迫去****的。
这已经是犯罪了。
但在日本少年法中,未满14岁,即使杀人也不用进监狱,只是进教育所,甚至为了保护未成年不被社会舆lùn_gōng击,也禁止曝光真实身份,不仅没有照片,连真实名字都不会被登出来。
这还是2000年国会对犯罪刑责最低适用年龄进行过修改,而在此之前,少年法的保护年龄是16周岁。
再加上,日本大多有‘融不进圈子是你的错、你是失败者、肯定是你有什么不对或者什么地方做得不好’这种普遍思想,所以霸凌者才敢那么有恃无恐。
原意识体遭受的霸凌持续了一年多。
小学入学,由于原意识体眼睛跟大家不一样,就被人好奇而疏远地观望,那个时候,大家刚进新学校,彼比都未必熟悉,而原意识体还有两个在幼儿园时期的朋友,所以这一年的时间是平安无事的。
他不否认原意识体社交能力存在问题。
原意识体不想冷落朋友,也想积极跟人来往,只是父母丢下自己离开,让原意识体开始自我怀疑、患得患失,每次开口说话都会谨慎再谨慎,面对感情这回事,可能心里有7分,表达出来只有3分,别人感受到的只有1分。
一年过去,原意识体不仅没有融入任何一个小圈子,幼儿园时期的两个朋友也各自有了新的圈子。
在二年级开始,某个聚拢了一些人组成小圈子的男生开始挑选霸凌目标,原意识体成了被选定的被霸凌者。
一开始是在背后散布的谣言,那个男孩不仅让自己的小团体孤立原意识体,还在挑唆其他人孤立,收获了更多人的友谊。
而在三年级初,孤立的氛围彻底被立了起来。
原意识体走到什么地方都会换来一片寂静,没有人愿意跟他结伴,所有需要组队活动的课堂都只剩尴尬,还伴随着‘自己果然做不到’的颓然。
短短半年时间,霸凌升级到了第二步,那些人开始不满足背后的窃窃私语,开始突然对原意识体进行面对面的语言攻击。
喂,你的眼睛真恐怖……
你爸爸妈妈从来不参加活动,是丢下你各自找情人去了吧……
我真的从来没见过他的爸爸妈妈耶……
哈哈,没人要的孩子,真可怜哦……
如果我是你的话,还不如死了算了……
每天阴沉沉的,像鬼一样……
**岁的孩子,说出的话却像是利刃,专往人心里最疼的地方刺,当他们知道刺哪里会让原意识体痛苦之后,就会像是嗅到血腥味的野狼,一个个直往那个滴血的地方扑去。
在那个时候,原意识体跟幼儿园的两个朋友彻底被隔断开。
他找到过一段记忆,幼儿园那个曾经受原意识体维护的男孩,也在那段时间里倒戈相向,跟其他人添油加醋地大吹特吹原意识体的往事——‘他那个时候站到我前面的样子,真像个笨蛋啊,还以为我需要他呢,我都快笑死了……’
来自曾经以为是好朋友的刀子,扎进心里才是最疼的。
而从四年级开始,一个假期过去,那些人在‘熟悉’了一下语言打击后,又开始不满足语言攻击了,原意识体的食物、鞋柜、书桌里偶尔会多出东西或者少了东西。
然后就到此为止了。
忍让会让霸凌升级,但从回忆里看,原意识体早期没有‘忍让’的意识,只是觉得难过,还以为是自己有地方做得不对。
而从曾经的好朋友的嘲笑开始,原意识体那份难过彻底升级成失望,到开学发现事态并没有好转并且还在恶化、在仓鼠死后,原意识体这才意识到错的不是自己,联系上了池真之介。
只是两句话……
‘父亲,学校里有人欺负我。’
‘知道了,我会处理的。’
在跟池真之介通过电话之后,原意识体还是失望的,因为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宽慰和鼓励,池真之介挂电话的速度还是那么快。
而到了第二天,曾经主动孤立他的人开始表露交朋友的意向,甚至有人主动说‘我们做朋友吧’,原意识体没回应,只是静静看着对方。
原意识体有自己的骄傲,面对语言攻击不反击,只是那些人抓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