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很刺耳,很慎人。
“老家伙,你在那边捣鼓什么呢!”
他冲着那里不耐烦的吼道,因为此刻的性趣完全被这声音干扰的所剩无几了!
可是对面,那道声音依旧在靠近,完全没有回复他的意思。
李恩赐感觉到了一丝诧异,他举起手机,灯光朝着那里照过去。
下一刻、锋利的刀芒划开了那光芒。
鲜血将手机的灯光染成了血红色,温热血腥的气味充斥在李恩赐的鼻孔那里。
他惊恐的、惨叫的想要爬起......
但那锋利的刀芒却再度朝着他身上劈砍了过去。
......
他猛然间睁开了双眼。
看到了是亮着灯的办公室、身后是满背的冷汗,还有价值不菲的沙发。
他第一次发现这间办公室是如此的温暖,尤其是在一场噩梦之后。
他轻吐了几口气,站起身。
回想了一下刚才自己好像做过什么?给那些精灵上晚自习?拉着某个新宠去自己心爱的浴室?无论做了什么此刻都忘了、并且已经没了兴趣。
他捡起办公桌上倾倒的半瓶酒,用酒水压惊是他经常做的事情。他猛灌了几口之后,推开办公室的门,将门锁上,一脸无神的准备回家。
或许是刚才的噩梦耗费了他太多的精力,短暂的睡眠使得他身子越发的疲惫;也许是今天身体状况不好,几口酒下肚,他忽然发觉有点头昏。
他走在那甬长的走廊里,步伐很慢,双眼看到一切都是昏昏沉沉的,并且很模糊。
模糊到他在前面好似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阿溪......”
他扶着墙,在那里冷笑一声:“该死,难道是太困了,产生了幻觉?”
他仅有的理智告诉自己那个叫阿溪的小男宠已经在不久前被他推下楼挂掉了。
原因是他竟然去跟那个拿花瓶砸了自己后脑勺的该死江老师勾结在一起,想要告自己。
愚蠢的人!
最终换来的结果是从楼上摔下去之后,摔得稀碎的身子。
连那个老师也被自己找人搞得家破人亡。
......
“阿溪啊......你知不知道,老师很爱你的!哈哈哈......”
他冲着不远处,被他认为是幻觉那道身影、脸色泛红、嘴角狞笑的说道:“你知不知道老师有多么不舍得杀了你啊!你知道吗......”
那身影处,忽然爆发了一声怒吼。
那种歇斯底里的吼声,像是来自于九幽地狱一般。
从黑暗的最深处传来,散发着恨,散发着怒,散发着恶......
那身影冲了过来,扭曲的身躯像是散了架一样藏在那走廊里面莫名升起的邪风当中。
呼啸而过,走廊的灯全部灭掉。
寒意使李恩赐瞬间清醒了过来,他打了一个冷颤,看着漆黑的走廊。
他使劲的摇摇头,使自己清醒过来,然后再度看着这异常平静的走廊、酒劲瞬间消失了大半。他在那里自言自语的说道:“应该是停电了!应该是窗户没关!”
可是走廊的尽头没有窗户。
他极力的跟自己解释道:“是自己记错了!那里就有一扇窗户!”
他极力的朝着那一段走廊尽头相反的方向走过去,那里有下楼的楼梯,直觉告诉他必须要尽快的离开那里。
就在这时,那仿佛是第二次听到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伴随着某种杀意剌过地面的声音。
他回头,夜光中闪过了一道寒芒。
骨头裂开的声音贴在他的耳边响起,他试图去活动一下自己的右臂,却看见自己整条右臂已经被砍掉,闪着灯光手机还紧紧抓在手心中。
走廊尽头,灯光亮起。
那是一道他此刻极其不愿意见到的身影:“男人......”
他朝着这里走来,他每走一步,走廊里的灯便亮起一盏。
他开始加速朝着这里冲过来。
李恩赐痛苦的捂着没了右臂的肩膀,鲜血染红了他的左手。他尖叫着,挣扎着试图将那断掉的右臂捡起来的时候。
一把沾着鲜血的斧头从他的头顶落下,在他绝望的双眼中,左手也跟着躺在了右臂的旁边。
他发了疯的叫着,喊着。
没人能听清楚他喊得到底是什么!又会有谁能听到他的喊声!他被男人拖到了天台,拖到了阿溪被推下楼的地方。
在他撕心裂肺的吼声中、他被扔到了天台的边缘、他甚至连开口求情的机会都没有......
也是因为那个男人根本就不给他机会。
他就被推了下去——
在那一刻,男人这无情的一推,李恩赐感受到一股绝望。一股来自与阿溪的绝望,他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那个曾经被他侵害过的小男孩,如此的无助,在空中努力的挣扎,却最终只能走向死亡。
.....
落地声引来了那个精灵院的老保安,他冲到那里,惊恐看着被砍掉了右臂和左手,已经被摔得扭曲的精灵主任李恩赐。
就在他转身的时候,一把斧子狠狠的从他的脖子上面划了过去。
“见死不救!你也该死!”
男人冷漠的盯着身体因为失血渐渐冷去的老保安,回想到他无视这些精灵的安危,做一个冷漠的旁观者。
男人便觉得他这一斧子是对的!
他往前走,走到了那已经没了气息的精灵主任尸体旁边,看着他迸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