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贝勒,我们也来了。”
汉军镶蓝旗的旗主黄成勇,带着两千骑兵,亡命奔逃之下,花了一刻钟左右,终于赶上了莽古尔泰和遏比隆带领的鞑子大部队。
这也很正常,将士们的数量越少,赶路的速度就越快。
毕竟,大军的规模越大,需要处理的事情就越多,现在被两千汉军镶蓝旗的将士们赶了上来,不足为奇。
“黄成勇,现在的孤山堡已经失守,后方有敌军追上来了吗?”
莽古尔泰这时候,顾不得怪罪对方为什么会不战而逃。
毕竟,这是他自己理亏,把人家当作炮灰,在必死的情况下,还不准别人逃走了?
这可是自己抛弃队友在先,怎么说也说不过去。
虽然这些队友,只是一些猪队友,一群炮灰而已。
话是如此,却不能够明着说,不然的话,人心散了,队伍也就不好带了。
莽古尔泰现在最关心的是,他先前看见那些大明新军,是有着两万名左右骑兵的,就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穷追不舍。
这是一个大问题,得马上弄清楚再说,也好心中有底,便于自己做出相应的对策。
“三贝勒,后方约十里外,有大明新军的万人骑兵大队追来了。”
虽然自己先前被主子老爷当作炮灰给抛弃,但是黄成勇根本就不敢将自己的怨恨和不满表现出来。
他现在是真的没有地方可去,除了给主子卖命之外,就只有跑去深山老林当野人度日了。
他身后的汉军镶蓝旗的将士们,有着九成九是不会跟他一起走的。
骑兵集体快速行军的动静,本来就很大,因此黄成勇知道后方有大军追来,很正常。
他也是一个老**,自然知道在大军行进之时,前后左右都要有斥候。
所以,得知那些大明新军的追兵数量,也是很正常。
他不敢与莽古尔泰并驾齐驱,稍稍的落后了一个马头,一边接着报告说道:“不过,那些大明的骑兵,骑术不如我们,很难追上咱们。”
很难追上,不是追不上。
因为现在是一方逃命,一方追击,速度根本就无法减缓下来。
只要任何一方的速度放慢了,就会被敌人追上来,或是被敌人彻底的逃走。
“三贝勒,我们要不要回头,与这支大明新军的骑兵万人队打一场?”
一旁的遏必隆,眉头紧皱,他一边纵马奔驰,一边扭头对莽古尔泰说道。
他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军伍,知道大部队在前方还要渡河,在渡河之时,大队骑兵行进的速度,必然要尽量的放缓下来。
而现在敌我两方的距离,只有不到十里路,在战马的奔驰之下,敌人很快的就能够追上自己一方。
说不定,自己这大队人马,刚刚渡河完毕,对方就会抵达河岸边了。
“不行!”
莽古尔泰可不是一个傻子,他对战争方面的头脑十分清晰。
打?
拿什么去和对方打?
现在这里距离那孤山堡,根本就没有多远,说不定双方刚刚打起来,对方的援军就来到了。
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敌人包了饺子,有着全军覆没的极大可能。
他很清楚,那位大明新军的统帅,既然会派兵追来,就绝对不会没有任何的后手。
那卢象升最大的目的,应该就是想拖住自己的大军,然后大部队赶上来,将自己等人围歼。
他这么想,是一个极为正常的思路。
毕竟,如今发生了巨变的北明朝廷,能够指挥一支十万大军的统帅,怎么可能是一盏省油的灯?
“嗯,那我们还是加快一点速度,不要再吝惜马力了,赶快到前边渡河。渡河之后,就是一马平川,大明新军再怎么厉害,也暂时是奈何不了我们了。”
遏必隆只是说了一下自己的建议,他也清楚莽古尔泰的顾虑所在。
不得不说,这莽古尔泰看起来粗鲁莽撞,实际上他对战争的理解,要超出了大部分大金国的将领。
只有一旁黄成勇觉得有些不对,他感觉这里面,总是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然而,到底不对劲在哪里,他也说不上来。
或许,这是纯粹的直觉,没办法解释清楚的直觉。
他下意识的埋头驾驭着身下的战马奔驰着,心里面满腹心事,在斟酌着那卢象升到底在搞什么鬼。
可是,想来想去,也搞不懂自己心中的那一丝不安,从何而来。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大军就已经来到了那河道拐弯的地方。
这里是一片辽阔的开阔地,河道上虽然砂石密布,但是很平坦。
因为今年春旱的缘故,河水的最深处,也只能够漫过小腿的位置,很适合大军过河。
大部队前方已经派出了斥候,他们都没有回报有什么异常的情况。
实际上,现在是大部队集体跑路,那些斥候不可能进行与平时一样的细微查探。
毕竟,这些斥候小队,他们也是在忙着跑路的行列之中。
因此,绝大部分的斥候小队,都只是前出和后进,探查有没有敌人的追兵,或者是前方有没有敌人伏兵,对河道两岸的绝大部分地方,根本就没有足够的时间来探查。
“过河!”
莽古尔泰不敢怠慢,立即下令大军开始过河。
没有办法,斥候回报,后方的敌人追得很急,敌人的追兵距离自己的大部队,越来越近了,最多也不会超过十里路。
得尽快的让将士们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