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雷科起身想要离开之时,邢泽翻开笔记扯下一页说:“还有一件事,那个袭击我的隐身巫师,我画下他手臂上的纹身。可能和实际有些偏差,但我只能记得那么多了。”
雷科接过纸看了看,有些不确定地问道:“是如尼文字母?”
“不知道,给伊德温看看,或许她能解读出什么。”
“好的。不过,朋友,那个刺客是谁派来的,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吧?”
“还不能确定,仅仅是个猜测。”
雷科喝光了杯中的酒,“我的朋友,当心点。要我说,你步子迈的太大了,很多人现在都巴不得要你的命。”
“那就确保我不会输,诗人阁下,别把时间浪费在女孩上了,我可不愿意你在我墓碑前唱起挽歌。”
“你说错了,我的朋友。男人在闲聊的时候总会忽略女性,因为他们潜意识地认为女人很愚蠢。
“所以,女人们知道的很多事。而且只要一点小小的恩惠,又或者你能在床上表现出色,她们会很乐意和你分享一些事情。”
“那我还得向梅林祈祷你永远金枪不倒?”
“哦,借您吉言,朋友。现在我得走了,你知道的,我该去兑现我的承诺了。”
……
第二天,邢泽忙完了霍格沃茨的课程,还抽出了时间帮本一起批改了那堆试卷,可怜的本就快要被逼疯了。
布巴吉教授要他尽快和不及格的学生聊聊,因为补考的时间定在二月中旬,留给那些学生的时间可不多了。
于是,邢泽利用了午休时间,找到了名单上最有可能说服的两名学生。谈话的地点就在他的房间,那儿也是他的私人办公室。
最先的那位叫罗姆,是三年级的学生。邢泽还记得他在课堂上说自己的父亲是警察,导致被一群纯血嘲笑。
“坐吧,罗姆。”邢泽说,“我想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叫你来。”
罗姆在沙发上坐下,他样子有些紧张,背挺得笔直,“我知道,先生,我…我没有通过考试。”
“很好,那我就直说了。”邢泽看门见山地说道,“下个月中旬有一次补考,我希望你能好好复习,争取过了。”
“我…我会的,先生。”罗姆低下头回道。
邢泽察觉出了对方的不对劲,“罗姆,我想你有事瞒着我。”
“不,先生,没什么。我……我还抓紧时间去复习了。”
“不,等等。我还没说完。”邢泽摆摆手,示意罗姆坐下,“我看过你平日里的作业,很不错。但你的考试成绩却如此之差。
“这实在令人惊讶,不是吗?所以,我得出了两个结论。要么是你平日里在抄别人的作业。要么就是你故意放弃了这次考试。
“但不管是哪种,性质都十分恶劣。如果有必要,我会通知你们的院长,麦格教授。”
男孩喉结涌动,咽了咽口水,“不,先生,我没有。”
“你指那件事?”
“我…我……两件事都不对,考试那天我生病了,就是这样。”
“我姑且相信你的话。那么我也有理由相信你会通过补考,毕竟那么巧合的事情很少会发生第二次。”
“当然,先生。”罗姆快速地点点头,“我会努力的。”
他在隐瞒什么?邢泽忍不住在心中琢磨。
送走罗姆后,他又叫来了第二位学生——三年级的帕拉维。
这位女学生来自斯莱特林,虽然背后没有什么大家族作为依靠,但不论从课堂表现和作业来看,她都没有受到什么纯血至上主义的影响。
相反,她算是麻瓜研究课上的尖子生,其成绩直逼第一的塞德里克。
“我就直说了吧,邢泽先生。”她走进屋并没有坐下,而是叉腰直口道,“补考我过不了。”
邢泽一脸疑惑地看着女孩,等待着她给出合理的解释。
“确切的说是我不能过。我父亲和母亲都是纯血主义者,他们要是知道我在这门课上有了什么建树,一定会扒了我的皮。
“他们之所以当初同意让我上这门课,完全是因为想让我了解了解所谓的麻瓜。所以,很抱歉,先生,我这学期可能不会再选你的课了。”
“我尊重你的选择,帕拉维。但有一点,我看过你的资料,你来自新雷文斯卡。”
女孩把自己的身体靠在了柜子上,“没错,土生土长的雷文斯卡人,我们家族是最早定居在雷文斯卡的家族之一。”
“可据我所知,那个小镇是麻瓜和巫师混住的。”
“啊,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先生。就像你之前教我们的那样,任何地方都会有异类。雷文斯卡村在被战争摧毁之前,和其他巫师聚落没什么区别。
“在战后重建中,为了保证必要人口和充足的劳动力,管理者们允许哑炮和一些混血巫师家庭入住。
“再之后,政策又一次放宽,只要家中有一名巫师就能入住新雷文斯卡村。当然,这项政策在当时受到了那些纯血主义的极力反对。
“但那些没有实权的纯血主义只能耍耍嘴皮子,虽然他们之后还搞出了不少事儿,比如炸了麻瓜的房子,施展魔法让麻瓜们无法进入等等。
“不过在当局介入后,他们也就老实了不少。我的曾祖父就参加过当时的反麻瓜行动,结局嘛,不提也罢。”
邢泽翻开笔记,将一些重要的信息一一记录:“你的意思是,新雷文斯卡村只是表面上的其乐融融?而背地里,巫师和麻瓜摩擦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