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药剂的艾丽缓过了气来,她在邢泽和斯科特尔的搀扶下走进了老乔武器店。
“我从没想过自己会狼狈到这一步。”大小姐感慨说,“这比你在我坩埚里投放臭气弹更为难堪。
斯科特尔有些怪异的看了眼邢泽,后者一脸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我父亲一直以来都教育我别把自己软弱的一面展现给别人,即便是我一个女性。”大小姐继续说道。
“所以那次臭气弹,你才没有发怒。”邢泽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情。那次恶作剧并没有达到意料之中的效果。
是啊,艾丽·沙菲克原本可以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也可以愤怒的诅咒始作俑者,更可以像个女孩一样哭哭啼啼。
但她没有,她只是平静地接受了所发生的一切。因为她知道,如果她那么做了,只会招来更多的嘲笑,也会让更多的人知道该怎么招惹到她。
缇娜为艾丽找来了一张完整的椅子。大小姐感激地冲她点点头。
治安官识趣地走到了门口警戒,看得出,沙菲克小姐还有很话要说。
“我不知道现在道歉还来不来得及。”
艾丽轻笑了一声道:“别担心,那个时候,我已经在心里诅咒过你无数遍了。我我甚至诅咒你喝酒喝死……”
邢泽脸色微变。这一点你倒是成功了,他心想。
“可惜你不喝酒。”
邢泽干巴巴地回道:“也许以后会的。”
“我恨你。”艾丽吐出一口气道,她的语调很虚弱。
“看得出来。”邢泽笑了笑,“所以,带着这份恨意坚持下去。他们说学校有治疗师,我在来这的路上碰上了几个逃难的巫师。等到了学校,你会好起来的。”
大小姐摇摇头,“别管我,带着他们去学校,我只会成为累赘。”
“你是在展现什么大义吗,尼克斯小姐?”
“我是沙菲克家族的人,这座城市的高塔之上刻着我家族之名。”大小姐的脸色变得十分严肃,“我不是在展现什么虚伪的大义,只是在保存一个家族的颜面,我不会托成为拖累你们的一员。”
“你当然不会。”邢泽背过身蹲下,“我们可以找辆车子。在这之前,我背你走。”
艾丽皱起眉头,怒道:“这实在是太荒谬了。你难道疯了不成,我们要经过的地方危险至极,背着我走,你们都要死。”
最后一句话,她说得十分小声。说完,她还匆匆看了眼门口的斯科特尔和不远处的缇娜。
“我同意。”靠门而站的斯科特尔插话道,他依旧监视着门外,没有转过身的意思,“我想偷来的车需要一个司机,我的技术还不懒。”
缇娜举起一只手说道:“我和治疗师的关系不错,可以让你们得到最先照顾。”
邢泽嘴角微扬,扭头看向艾丽,“瞧啊,三对一,恐怕你别无选择,尊敬的小姐。”
“你们都疯了,你们都被梦境污染了。”
在缇娜的搀扶下,艾丽心不甘情不愿地趴在了邢泽的后背上,对于邢泽而言,艾丽轻的就跟羽毛一般。
但他还是说道:“哇哦,你该少吃点甜品了,小姐。”
大小姐的眉头皱在了一块,脸色难看的要杀人,“你说什么?”
“没什么。”邢泽摇摇头,“我甚至感觉不到你的体重。”
“你说我胖!”
女人啊。邢泽在心中感慨,只要提及她们的体重,她们准能把全部的注意都转移到这上面。
“我们得走了,治安官。”邢泽快速扯开话题,“外面安全吗?”
“随时可以出发。”斯科特尔回道。
“该死的,邢泽,把话说清楚,你刚刚说我胖了!”
……
“另一个理由?”约翰眯起眼睛,他的步子又慢了一些。
走在前面的谢赫点点头,“是的,另一个理由。你执意救下老巴蒂不仅仅为了保证斯克林杰会来营救。你在洗衣店的时候就打算发出信号,所以也不是为了学校的幸存者。那么,我很好奇,你另外一个理由是什么?
“为了救下你那些同伴?可你已经决定发出信号,甚至都还没有确定这里的幸存者中有没有你的其他同伴,这一切都不合理。”
约翰的步子完全停了下来,“我并不喜欢刨根问底的人,上一次我遇到这样的家伙,差点就死在了一个废弃的酒厂。”
“原谅我,约翰。如果我不变得如此烦人,那我早在五年前就死了。这些年来,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想要在这个该死的世界活下去,你就必须注意任何一个细节。所以我靠情报而活。
“如果将来,将来你有求于我,记得今天。我会依据你的表现酌情给你多少信息。相信我,朋友,为了将来,透露一些内心的秘密对你我都有好处。”
“哼。”约翰笑了起来,“你忘记了,谢赫,你忘记我们现在在哪儿了。将来?见鬼,我都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活着走出小镇。”
谢赫耸耸肩膀,在楼梯口止住了脚步,“别那么悲观,约翰。我们活下来的。这儿固若金汤,而且物资充足。更何况,据我所知,魔宴教团不会主动参战,至少现在不会。”
“你为什么那么肯定?”
“因为如果他们开始加入战局,那么外头的情况可不会那么乐观了。”
“你在隐藏什么事情,谢赫,都这个时候,你真的有必要这样吗?”
“看在梅林的份上,约翰。你以为我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刺杀,追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