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接过药剂狐疑地看了看,那药剂瓶似的容器中储存着如同血液般的粘稠溶液。
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谢赫解释道:“那是圣徒之血,是教会的人用来阻挡梦境污染的药剂。你要是觉得有毒,可以让我先喝。”
约翰耸耸肩膀,把药剂一饮而尽。这玩意的味道一言难尽,约翰差点没有吐出来,但好在它很快就起了作用。
“真有趣,这玩意可比水晶要好使多了,你应该向教会多要点。”
谢赫也拿出一瓶灌下,然后说道:“别高兴的太早,这东西会让人上瘾,最终也会使人失去理智。所以我不清楚它的原理是什么,但我亲眼见过那些沉迷血液的人,他们和那些怪物没什么区别。”
“好吧。”约翰有些惋惜的看了看手中的药剂瓶,“你刚刚说那四个人是拿但业的手下?猎巫人?这年头还有猎巫人的存吗?我还以为他们在战争之后就全部解散了。”
“不,他们当然还存在,只不过换了一种形式。跟紧时代的脚步,两位,要不然的话,什么都会被淘汰。”
诗人所关注的点显然和另外两人不同,他插话说道:“这些人名字可真有意思。拿但业是耶稣的十二门徒之一,而刚刚的那几个,如果我没猜错,应该都是取自主保圣人的名字。”
“圣乔治,英国的主保圣人。圣但尼,法国的主保圣人。我猜另外两个也应该是这样。”
带着满脸的期望,雷科将看向了谢赫。
“那个拿金杯的叫波尼法爵,大个子是安斯卡。好了,我要上前了,我可不想看到他们把整个前楼都拆了。”谢赫摆摆手,起身走出了教室。
“瞧啊,约翰,我猜的没错。德国的圣波尼法爵,丹麦的北地使圣安斯卡。”
“恭喜你,大诗人。”约翰拿出酒壶向雷科致敬,“我想你的诗歌又有新内容了。”
……
“草他妈的,你看见它了吗,佩德罗?那畜生是从哪儿攻击的?”
佩德罗尽可能地保持冷静,他蹲伏在一张翻到的桌子后头,正集中自己所有的注意力寻找着敌人。
他的两个手下在二楼找到了玛瑙小队的一名幸存者,但没想到的是,这是一个陷阱,那伤员是一个诱饵。
在他们靠近的时候,一道黑影袭击了他们,它掳走了小队的其中一人,将另外一个撕成了两瓣。
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让队伍乱了阵脚,佩德罗招呼剩余的人往楼下逃去,他们需要找一个地方释放信号,而楼下那块破损的墙壁是很不错的地点。
不过,对方显然没打算让他们下楼,它继续以极快的速度从阴暗的角落中发动攻击,尽管这几次攻击都被他们瓦解。
但久经沙场的佩德罗明白,对方根本没有使出全力,它在玩弄他们,就像猫逗老鼠一般。
“巫师,巫师~”一个带着昆虫般嗡嗡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
罗杰斯低头看向自己胸前的水晶,水晶的颜色正在快速变红,“见鬼,我们得死在这了。”他喃喃自语。
就在这时,那个被掳走队员的头颅不知从哪里被投了出来,另一名队员终于受不了大喊着冲出了掩护。
佩德罗还想施展魔咒救援,但一根纤细的触手快速从阴影中袭来,直接贯穿了那人的身体,那可怜人的身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了下去。
“下一个是谁?嘻嘻嘻,下一个是谁?”
……
门德斯老宅。
柯比特深吸了一口气,他从手术台上坐起,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然后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脸。
“哈哈哈哈。”他笑起来,“我回来了,我又回来了。”
和他同样激动的还有疯医里克特,他看着就自己的杰作,心中激动无比。他成功了,他终于找到了永生的办法。
在付出了那么多的代价之后,人类,人类将会迎来一个新的纪元。当然是被筛选后的人类,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获得这份神赐。
“恭喜您,神父,哦不,门德斯先生。”里克特拿来事先准备好的注射器,“这东西可以稳定你的身体。”
“不,我不需要。”柯比特摆摆手,“到我身边来,我的爱人。”
伊莱恩退下自己的长袍,顺从地跪倒在柯比特的身边,“欢迎回来,爱德华。”
“现在,是时候去见见我们的信使了。”
里克特皱起眉头,他拿着注射器的手僵在了原地,虽然他知道自己不该违背柯比特的意思,但他还是鼓起勇气提醒道:“先生,你的身体还未完全融合,我并不建议你……”
门德斯淡淡地伸出一根手指,里克特感觉自己被一股无形的压力所包围,他没有试图反抗,而是缓缓地单膝下跪。
“那个药剂会抑止我的能力,医生。”门德斯说道,“而我现在必须去确认一些事情。所以,离开吧,医生,趁着那些人还没找到这。”
里克特摇摇头,“我得保证你的安全,先生。”
“安全?呵呵呵,那是以前的我。现在,没有人能够击败我。医生,没有人。不过,你想要留下的话,我并不反对。就把这当成是恩惠吧,你将成为见证我归来之人。”
说罢,爱德华·门德斯闭上了眼。他在心中呼喊:塞西尔,是时候行动。
另一边,阿尔弗雷德正要开口和邢泽说话,凯瑟琳突然叫道:“瞧啊,天空的颜色变正常了。”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抬头看向了天空。邢泽自语道:“护罩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