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贵一听龟田太郎混蛋的这个口头禅,嘴里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反驳了一句,“怎么我贾贵又是混蛋了?就算我贾贵是这个混蛋,他也是一个衷心太君的好混蛋,再说了,我贾贵就算再混蛋,也没有您龟田太君混蛋的厉害呀!”
狗汉奸骂自己鬼子主子混蛋,贾贵是都一个。
妥妥的英雄。
“贾队长,你说什么?”鬼田太郎的语气,有些恼怒的成分在其中。
本来挺好的一个心情,愣是让贾贵这几句话,给搅和的一下子兴致全无,贾贵是怼家军出身,一句话就将你怼的哑口无言,怼个半死!
简直混蛋到家了!
“龟田太君,你怎么耳朵还背了,就听不懂话了呢!”贾贵的意思,是龟田太郎怎么成了聋子。
听明白了贾贵话语的龟田太郎,瞪着贾贵,嘴里飙了一句八嘎牙路的日本话出来,“八格牙路!”
能把龟田太郎气的飙出日本话,可见贾贵这句话的杀伤力有多么厉害。
贾贵像是完全没有听到龟田太郎这句话似的,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像炫耀自己功绩般的将刚才的那句话给重复了一遍。
“龟田太君,我贾贵说我不是混蛋,您才是混蛋,你要不是混蛋,您怎么能够从这个刘家肉铺里面走出来啊,刘家肉铺里面有什么?有铁血锄奸团的那些人,你待在里面,万一那些人将你闹个好歹,我贾贵靠谁去?你说你放着好好的办公室不坐,非要往这个藏着铁血锄奸团的刘家肉铺里面儿藏,都说这个子弹不长眼,万一子弹打在你脑门上,把你脑袋打的炸开了花,再或者这个子弹打在了你身上,将你这个心脏给打烂了,你不就死翘翘了吗?你这完全就是不爱惜自己!”
龟田太郎的脸色,渐渐的平缓下来。
话糙理不糙。
贾贵的这番话,虽然听上去很是刺耳不中听,但是细细品味贾贵话语中的那点意思,分明就是在关心自己。
故龟田太郎的这个脸色,一下子平缓了下来。
这番变化,让站在龟田太郎身后,默默关注事态发展的黄德贵和白翻译两个人,心中都暗暗的为贾贵竖了一个大拇指。
怪不得贾贵做了那么多坑鬼子的事情,还能牢牢的占据青城市侦缉队队长的宝座,合着人家真有一套。
眼瞅着对自己不利了,麻溜的拍拍马屁,拍拍鬼子的马屁,立马将自己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罪过给拍到了别人的身上。
不对呀。
拍鬼子马屁这种事情,黄德贵和白翻译做过,只不过黄德贵越拍马屁,越是挨山田一郎的大嘴巴子。
同样都是拍鬼子马屁,为什么会有这么截然相反的不同结果?
一个继续挨大嘴巴子,一个不挨大嘴巴子。
合着就因为中间隔了一个人。
闹了半天,自己之前之所以挨大嘴巴子,是因为白翻译帮着翻译的缘故,要是没有白翻译帮着翻译,自己直接跟山田一郎说,想必山田一郎不会抽自己大嘴巴子。
可是自己不懂日语,山田一郎又不懂中国话,这个事还比较难办,胡思乱想的黄德贵,莫名其妙的羡慕起了贾贵。
难得贾贵他遇到了一个懂中国话的鬼子。
都是狗汉奸,这个命怎么这么不一样?
黄德贵对贾贵是羡慕嫉妒恨,而贾贵却又故意在气着龟田太郎,“龟田太君,我贾贵不明白,好端端的,您怎么从这个刘家肉铺里面出来了?难不成你把刘家肉铺里面的铁血锄奸团的那些人给逮住了?你怎么能这样呀?这本来是我贾贵的功劳,你怎么能跟我贾贵抢功劳呢?这么一来的话,我贾贵不就没有赏钱拿了吗?”
张口钱,闭口钱,一天到晚,不停的钱钱钱,贾贵这是真掉在钱眼儿里面了,有些不负责任的黄德贵,决定替龟田太郎出头,杀一杀贾贵的这个嚣张气焰,同时以解自己的心头郁闷。
黄德贵郁闷,都郁闷到家了。
都是青城市的汉奸,做汉奸的区别,为什么这么大?为什么这么大啊?
“贾贵,你脑子里面真是装了屎了!”黄德贵很是不客气的指责着贾贵,语气异常的尖锐,“你脑子里面要是不装屎的话,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为什么听不明白?龟田太君和我们几个人为什么从这个刘家肉铺里面走出来,就是因为刘家肉铺里面再没有其他人,至于你说的那个铁血锄奸团,它就是幌子!”
“幌子?”贾贵瞪着三角眼,眼珠子乱转,一副仿佛才想明白的样子,“合着这个幌子,就是欺骗,骗我贾贵,晃点我贾贵的意思?不对,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晃点我贾贵呀,我贾贵倒无所谓,可关键有这么多太君,从那头跑到这头,又从这头跑到那头,还浪费了那么多的子弹,这都是钱呀,白花花的钱呀,简直就是败家子!”
“不不不,不是败家子!”龟田太郎平了平心情,朝着贾贵道:“这个是一场演习,一场来反应你们侦缉队和警备队及皇军相互联系,共同围剿敌人的演习!”
“龟田太君,你说的这个话,我听明白了,但是这个演习是嘛的意思?”萌萌的贾贵,又开始故意装糊涂,装各种听不明白的意思。
“演习,就是假的!”龟田太郎耐着性子,给贾贵解释了一下什么是演习。
“昂!”贾贵昂了一声,脸上也泛起了这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合着这个演习,就是假的,假的就是演习!”
说话的贾贵,忽的当着龟田太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