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作“刘老板”的男人转头看向阮明姿,倒是微微一惊,没想到这穷乡僻壤里竟然还有这等姿色的农女。
不过到底是年纪太小了,还没长开,看着那模样大概也就十岁出头,等长起来还得好几年呢,真是可惜了。
刘老板遗憾的咂了咂嘴,转头又看向跟条癞皮狗似的冯苟生,似笑非笑:“我不管谁把你女儿藏起来的。当初把冯梨花输给我的人是你,我就找你要。说好了今儿小轿把梨花接我别院去,你若是今儿交不出人,我刘某也不是那等不通情达理之人,这样,你把银子还了也行。”
冯苟生迟疑了下:“……还多少?”
刘老板笑眯眯的,大肚便便,下巴上的肥肉敦敦的,笑一下颤三下的,那双快被脸上肥肉挤没的眼睛里冒出精光点点:“前些日子,刚开始是欠了我十两银子。眼下过了这么些日子,我若用这十两银子去做买卖,已是能赚不少了。再加上我又劳师动众不辞辛苦的亲来你们这小破村子,事情没办成,知道耽误我多少事吗?……你若把你女儿赔给我也就算了,可你眼下却交不出人来,那你只能全权负责我的损失了。”
刘老板背着手,施施然吐出一个数字,“我也不问你要多了,二十两银子就行!”
二十两!
冯苟生天旋地转的,身子一软,手就松开了刘老板的腿,瘫倒在地上。
刘老板话还没说完,他见冯苟生这模样,笑得越发和蔼:“当然,如若你人跟银子都交不出来,就只能请你去官府待几天了!我如果记得没错,咱们大兴朝近些年休养生息,为了发展经济,重农也重商,律法对于赊资不还这事,判得还是挺重的。”他顿了顿,故意问身边的仆人,“来,你说,欠二十两银子,要判多久来着?”
那仆人跟刘客商一唱一和的,躬腰笑道:“老爷,您忘了,前几日那个欠了您十两银子不还的,不是被判了五年,黥面流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