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屁股都没坐热,外面就有丫鬟的声音传来,声音由大到小,逐渐听不见。
但陈潇潇也知道大概怎么回事了,她望向坐着的慕容盛。
白芷推门进来,慢吞吞地说:“王爷,柳侧妃请您过去,说是小郡主病了,正闹着见您。”
慕容盛烤着火的手一顿,生病了?
陈潇潇低着头,心里想着,小孩子生病了想爹爹了也正常,可是她怎么感觉有点难过呢。
她的视线落到自己的肚子上,停留了几刻,又快速移开。
白芷说完,也不再说话,等着慕容盛做决断。
慕容盛坐了一会儿,终于站起来,对陈潇潇说:“本王去去就回,午膳等本王回来吃。”
陈潇潇只好答应,“王爷您慢点走,屋外滑。”
慕容盛:“本王知道。”
陈潇潇目送慕容盛离开,在门口叹气。
白芷见了,心疼极了,嘴里道:“这柳侧妃也真是,什么时候不来,偏偏在王爷来您这里的时候派人来请。”
白芷这话,陈潇潇不赞同,“小孩子生病是难免的,就算不生病,那小孩子想爹爹了也正常。”
“您怎么替柳侧妃说话?”白芷郁闷地发问,她觉得自家主子善良过头了,所以才老是被欺负。
陈潇潇把门推上,说:“我没替她说话,我只是觉得小郡主想见自己爹爹那就见呗,就算柳侧妃只是拿小郡主当借口,但是见不见是王爷的自由,我们不能干涉。”
她这么拦着王爷也不是办法,再让王爷对她有意见了。
白芷长叹一声,“您要是也怀了就好了,那样也有一个小公子或者小郡主来争宠了。”
按白芷想地,要是主子肚子争气,生她个十个八个的,看谁还能将王爷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完全不知道已经被白芷当母猪的陈潇潇沉默了,她对白芷说:“往后不要说这种话了,每个孩子都应该是父母的心头肉,不应该拿来争宠。”
不说她怀没怀,她就是怀了,也不会拿孩子做筹码去争宠。
该为自己争取的,她不会不争取,但是,万万不可能利用孩子的。
白芷吐吐舌头,知道陈潇潇生气了,急忙说:“主子说得对,奴婢再也不提这个了。”
“我没有怪你,就是觉得这样不对,你也别往心里去。”
“奴婢知道的。”
陈潇潇听到白芷的话后,来到了慕容盛临时弄出来的书房,书房里有两张书桌,一张她的,一张慕容盛的。
她的书桌上面,是几本厚厚的账本,这是近年来府里用度,还有过年过节给各府送的年礼记录。
要正式管理这些东西,近日来她一直在看账本,学着计算这些数目。
王妃回府了,也不知道王爷会做何打算,但是现在还没有说,那她就先把手头的事情忙完吧。
慕容盛去了柳侧妃处,一进门就有人带着他直奔小郡主的房间,小郡主的床边,坐着面容憔悴的柳侧妃。
她一回头看见慕容盛进来,立刻跪下来,“王爷。”
慕容盛没看她,盯着床上睡得香甜的小郡主,“生了何病?”
小郡主躺在床上,睡得香甜,脸上红润,丝毫看不出有生病的痕迹。
柳侧妃屏退左右的人,站起来靠近慕容盛,娇羞地揽住慕容盛,在慕容盛的耳边轻轻道:“没生病就不能请王爷过来了吗?其实是妾身想王爷了,想见见王爷,您这一去就是小半年,妾身想您想得紧。”
王爷一直不肯来她这里,她只能出此下策了,左右小郡主也没事。
自陈潇潇进府之后,王爷就不曾在任何人那里留宿过,她想王爷了。
柳侧妃白皙的手,在慕容盛的胸膛上划来划去,轻轻柔柔的,就像一只慵懒的小蛇,让人看了心里痒痒。
她今日为了见安王,还特意抹了香膏,此时身上一股浓艳的香味。
慕容盛闻到这股味道,眉头轻皱,太浓了,他一时之间喘不过气来。
他推开像树懒一样趴在他身上的柳侧妃,“你身上什么味?这么臭。”
柳侧妃那艳丽的脸,就这么僵在那,“是妾身寻来的香膏,挺香的啊。”
说完,柳侧妃展开双臂,朝自己身上嗅。
“离本王远点。”慕容盛每一次见到柳侧妃,脑海里就浮现自己被她陷害得逞了的事情。
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这个女人暗算过他。
柳侧妃脸上的表情都僵硬了,她强作镇定,离慕容盛远了一点,“王爷您今日留下来用午膳吗?”
她以为王爷总会看在小郡主的份上,在她这里留下。
可是慕容盛根本不想留下来,拒绝道:“不用了,本王要回去听雨院,既然小郡主没事,那本王就回去了。”
柳侧妃再也受不住,从背后抱住慕容盛,“王爷别走。”
柳侧妃自认是个傲气的人,可是再傲气的人也有软肋。
而慕容盛就是她的软肋,她自小在闺中就一直倾慕慕容盛,后来有机会靠近慕容盛了,她自然不想放过。
她算计过王爷,所以王爷讨厌她也应该,可是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小郡主也已经生了,这事就不能翻篇吗?
“王爷不要走,您就陪陪我,陪陪我们的孩子吧。”
柳侧妃近乎绝望一般,死死抱住慕容盛不放手。
慕容盛将她的手掰开,“放手!”
语气冰冷至极,柳侧妃不由放了手。
她愣愣地看着慕容盛走远,发了疯一般砸着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