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潇潇摇摇头,“不睡。”
再睡她就要散架了,休息了这么多天,浑身都软着。
白芷只能妥协道:“那好吧,您要再做什么一定要喊奴婢。”
“嗯。”
陈潇潇现在还真不知道做什么好,暂时也不要搬家了,府中的事物暂时也没有需要她做的,账本她之前都过了一遍。
“要不,白芷你把针线筐拿过来吧,我在给王爷绣个荷包。”
“主子,现在该喊太子殿下了。”
陈潇潇神情恍惚,“哦,对,是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白芷边拿针线筐边不经意地说:“现在王妃去了,太子没了正妃,不知道皇上会怎么安排,唉。”
陈潇潇努努嘴,“这不是你该说的,你下去吧,我一个人待会儿。”
“您别生气,奴婢不是故意的,您瞧我这嘴,怎么能在这时候乱说呢?”白芷懊恼极了,本来主子就刚痊愈,她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给主子添堵。
白芷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拍了自己一巴掌。
陈潇潇吓了一跳,拉住白芷的手不让她继续,她头一回语气重了,“你做什么?我又没有怪你,你下次不要说了便是了,做什么打自己!”
白芷眼泪顺势流出来,哽咽道:“奴婢就是有点自责,别人这样也就罢了,奴婢还给您添堵,都怪奴婢这张破嘴。”
“你说的是事实,太子殿下也该有个正妃了。”陈潇潇双眼放空望着床上的帘子,她对白芷说:“只是你下回别说了,这些皇上自然会做主的,就是太子殿下也是要听的,而且有正妃在也是好的,别的皇子都有。”
白芷担忧地说:“您就没有不高兴吗?而且这太子妃进门,要是个大度的还能容得下您,要是个小气的,那······”
陈潇潇板着脸,“我不高兴又如何?我只要顾着太子殿下就行了,其他人与我无关,太子妃好与不好,与我都没有关系,我只要做好我的本分就行了,和以前一样。”
皇上要是真给太子殿下赐妃,她们这些妾室都是要侍奉太子妃的,这也是不可避免的,左右太子现在还顾着她。
说没有半分在意是不可能的,但是那又能如何呢?
若皇上真要赐婚,那太子也是拒绝不了的,一切有太子呢,她就不操心这些了。
白芷怔楞在哪里,后悔极了,太子殿下让她守着主子,她却在这时候惹得主子不高兴。
“奴婢错了,奴婢以后再也不自以为是了。”
“你下去吧,我要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
“是,奴婢就守在门外,您有事记得喊奴婢。”
没有得到回应,白芷一步三回头,最终还是出去了。
她出去之后,越想越后悔,想了想去了小厨房,让人将鸡杀了,亲自炖汤。
陈潇潇等听不到动静之后,才有了动作,手上绣着荷包,心里叹气。
要是太子和她是平常夫妻就好了,民间都是一夫一妻,不用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丈夫。
但是陈潇潇也知道这只是奢望,太子注定是太子,以后恐怕后宫的女人更多。
陈潇潇摸着肚子又担忧起来,要是怀孕了怎么办,太子妃未进门她一个妾室先怀了孩子,岂不是打太子妃的脸?
末了陈潇潇又自嘲地笑了,她这简直就是杞人忧天,这么久了连个动静都没有,竟然还开始担心会在太子妃进门之前怀孕。
还真是吃饱了撑的的,陈潇潇苦笑地摇摇头,受白芷影响她差点就走进死胡同里去了。
而且,太后刚去,怎么也得要三年。】
慕容盛进了宫,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御书房,“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
小太监连忙看向皇帝,皇帝点头,他立刻去扶慕容盛,“太子殿下快起来,皇上等您多时了。”
慕容盛站起来,“父皇宣儿臣进宫是为何事?”
皇帝头也没抬,满脸严肃,与慕容盛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满意了?”
慕容盛回道:“儿臣不知道父皇说什么。”
皇帝抬起头,“把你的幺蛾子收起来,朕还不知道你,又是在民间制造舆论,又是引人将那印刷术跟你那宠妾挂上勾的,正妃朕心里有数。”
慕容盛沉默地站着,甚至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他不会解释,父皇能这么说,一定是都调查过了,解释无用。
“父皇看上了谁?”
“敬北候家嫡二女,跟着朕的老部下,你放心,家教极严,与那柳家女肯定是不同的。”皇帝说完,刚好落下最后一笔。
“儿臣暂时没有娶正妃的想法,王妃也刚殒。”
“可是因为那陈侧妃?”皇帝深邃的目光落在慕容盛的身上,脑海里闪过陈潇潇那张精致的脸。
皇帝没明白,按姿色那陈侧妃还真在京城圈子里排不上号,却怎么在他这老五的心上了呢?
慕容盛摇头,“不是。”
“不是也罢,说起来,你这子嗣真少得可怜,别整天把你那宠妾放在心上,怀不上就换个人,你现在是太子,还是子嗣重要一些,近日朕看看哪家女儿合适,送去你府上。”皇帝放下奏折,小太监立刻端来热水替皇帝仔细擦洗双手。
皇帝现在一想到他这五子府上连个小皇孙都没有,就替他着急。
“父皇。”慕容盛喊了一声,又不说话了。
皇帝站起来,缓声道:“怎么了?可是不满意朕的安排?”
“敬北候女儿,有个青梅竹马,是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