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包里还藏了些小道具。
比如特效méng_hàn_yào,珍珠琢磨着要不要点上往庙里扔点,只是她不确定绑匪是不是真在庙里,若对方故布迷阵,实则虚之声东击西躲在其他旮旯里观察,那她就是打草惊蛇。
所以,还是得进去。
珍珠戴上口罩,做好准备。这时候若带酒来了就好了,酒壮怂人胆。
她吞了口水:“我来了,有人么?”
后背凉飕飕的吹进一阵冷风,她打了一个哆嗦,门啪的一声关上,灯笼灭了,四周陷入黑暗。
她现在能确定庙里有人了,这恐怖的氛围渲染得恰如其分,有够惊悚刺激。
珍珠迅速把一物扣在头上,只听到“咚”,特别大声。
原以为对方会先出来个人和她交涉,她还能尝试用钞能力诱导对方堕……呸,弃暗投明。
没想到来的是狠人,一声不吭直接瞄准她的脖子就想把她打晕,还好她把魏府的铁锅也搬来护体。
对方有没有手骨骨折她不知道,但她感觉她的铁锅是凹了,这深厚的功力叫她汗毛一根根竖起来。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她平日数钱算账的手速,往包里摸出一包包包装好的辣椒粉,分不清东南西北,索性随手扔:“看暗器!”
随后,打喷嚏的声音起起落落,声音有大有小有高有低,音色不同,显然庙里藏了十人以上。
珍珠扔的是指天椒粉,特别辣,吸进一点都有他们好受的。打喷嚏和打嗝一样,自控能力再好也难止住。
珍珠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虽比不上那些功力深厚的高手夜能视物,但模模糊糊的大致能看到近处的障碍物。
珍珠顶着锅跨越障碍物蹲到角落去。
没一会儿,陶渊带着人破门而入。
魏子规闻到呛辣的味道把鼻子捂上,珍珠进庙后一系列的行动,事先是没跟魏子规说的,这靠的是现场的随机应变,没法事先商量。
喷嚏声倒是帮了他们,能更好确定敌方的位置。
珍珠听到刀剑碰击声,还有不知是敌方还是友方哀嚎倒地的声音,她正担心魏子规,忽的听到左手方向传来女子的呻吟声。
福姨。
珍珠小心翼翼顶着锅往左挪。
一人被绑在柱子上,看身形脸蛋轮廓应该是女的,只是黑灯瞎火珍珠看不清容貌,为防有诈,她不得不谨慎验证:“你几月生的?”
女人道:“此处危险,他们埋了火药,后面有个后门。”
珍珠听到是福姨的声音,赶紧松绑。珍珠先是大声提醒陶渊他们:“这里有火药,快走!”然后扶着福姨从后门逃。
福姨腿上有伤,她们走得不快。珍珠三步一回头,担心魏子规有没有出来。
福姨一个踉跄,跌了一跤连带珍珠也跟着跌了,手臂擦破了皮。
福姨道:“教主,你没事吧?”
珍珠怔了一下,在她印象里福姨是个极中规中矩的人,只要是她这个教主下达的命令,福姨绝对会照做。她记得她说过要统一称谓,喊她老大的。
这事她后来忘记在鲸帮例会上说了,以至现在鲸帮上下还是喊她帮主,可她是和福姨提过,福姨不可能忘的。
今夜天无云,松间有月明。
珍珠借着月色细看福姨,虽是出于年龄辈分尊重,她喊姨,但福姨保养得极好,看着不过二十多,肤若凝脂,是个美人。
是福姨没错。
莫先生的话在脑中闪过,他说他的仇人不是福姨,却长得极像福姨。
珍珠额头沁出冷汗。
“教主,你怎么了?”
珍珠不露半点怀疑神色,只用再自然不过的语气道:“我是惊魂未定,福姨你放心,我们一定能平安回去。你被绑架之前可是打了欠条,欠了我三百两的,你还记得么,回去还得我呢。”
眼前的福姨笑道:“自是记得的。”
珍珠心想果然是假的。
这假福姨模样,神态,声音,无一不装得惟妙惟肖,可对于她和真福姨之间发生过的事不可能也都知道,一试就试出来了。
真是一山还比一山高,一人更比一人奸。这些人怕且猜到他们今晚的行动,干脆来招将计就计,弄来个假福姨,降低她的防备,想办法让她落单,倒时对付她这个不懂武的易如反掌。
珍珠心里哀嚎,还不如留庙里安全呢。眼角瞥见假福姨的手慢慢举起,糟糕,不会是要暗算她了吧。
珍珠眼珠子转了转,煞有其事的道:“我时刻谨记着古月教教主的做人宗旨,损人利己。我早就猜到了他们想做什么,事先在脖子处涂了层隔离油,又涂了一层新研制的毒。只要偷袭我的人碰到了我身上的毒,立马毒发归天。我是不是很英明?”
假福姨闻言,将手放下了:“教主英明。”
珍珠拖时间:“那是,我记得福姨你跟我详细说过古月教的创教史,说我是历任教主中最年轻有为的一个。我跟你讲,不出五年,我绝对带你们脱贫致富。你们就是一直窝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没银子没见识,才容易被前任教主洗脑……”
假福姨打断道:“教主,我们还是先离开这吧。”
珍珠点头:“说得有道理。”她起身,没站稳,晃了两下又跌回地上,“好像跌倒时扭到脚了,怎么办。”
珍珠抱着腿呜呜哭了起来。
假福姨道:“方才怎么没事?”
珍珠道:“人家方才不是惊魂未定没察觉到疼么,现在来感觉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