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规瞟了珍珠一眼,他母亲开了口,他只得答应,魏子规恭顺的道:“是。”
珍珠高兴了:“夫人有事吩咐?”
南宫瑶道:“子意没答对题,我原想着去请一位女先生来教你们两书画陶冶性情也是好的。可昨日子规来找我说其实你十分想去听赵先生授课,可以让你扮做他的书童去张府,我想了想,此法也可行,过来给你量一下尺寸,裁两套衣裳。”
珍珠呆若木鸡,太卑鄙了,居然出阴招,珍珠求道:“我能不能留在府里和小姐一起学书画。”
南宫瑶笑道:“我知你们两感情好,可不过去半日又不是以后都见不着了。你既是这么想和赵先生学习,便不该放弃这难得的机会。”
珍珠抬头挺胸,跳舞除了培养了她的气质,也让她的身段比同龄大多数姑娘更玲珑有致,该有料的地方还是很有料的。
珍珠道:“可是我装男的也不像啊。”又不是在演梁山伯和祝英台。
魏子规道:“我觉得挺像的,再说也不会有人在意一个书童。”
珍珠又想了个理由:“我说话就穿帮了。”
魏子规道:“那就不说话,当哑巴。你戏做得好,当哑巴这么容易得事难不倒你。”
魏子规指桑骂槐的把她的路给堵上。
珍珠道:“若是被发现,恐会伤了魏府和张府的和气。”
魏子规微微一笑:“这个也不需要你担心,我担着。”
珍珠未死心,她觉得还能再挣扎一下:“可是……”
才说了两个字,话被魏子规截了:“珍珠,可是你亲口对我说你特别想跟赵先生学习,哭着感慨你与赵先生无师徒缘分,我才和娘想办法的。办法已经想好了,你要是再这样推三推四的,那我就要怀疑你的动机,怀疑你是不是在戏弄我和娘了。”
珍珠看了南宫瑶一眼,一时间再想不出一个合适正当可以不去的理由,她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
珍珠换上书童的衣服,耳环摘了,用青色的丝带把头发束起。她收拾好文房四宝,伺候魏子规更衣,给他系上鞶带。
魏子规心情颇好,嘴角含笑,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就是幸灾乐祸,他的快乐建立在她的痛苦上,两者呈正比。珍珠报复的用力拉鞶带,魏子规腰上一紧,他张着手臂低头看她,皱眉:“你是要勒死我么。”
珍珠心想要是这样能死,他倒是死个给她看看。
一个大男人的腰居然才一尺八寸八,他也不觉得丢人。
珍珠露出一个虚伪的笑:“奴婢不是故意的,下次定会小心,绝不会勒断少爷的纤腰的。”
珍珠难受的皱了皱眉,吸了口气。
魏子规问:“怎么了。”
珍珠忍不住的抱怨:“还不是少爷你,非要我装成男的。”她低头看着身前的平坦,都成平原了,连带呼吸都有些困难。她担心道,“勒成这样,都不懂有没有影响。”
魏子规尴尬道:“你说话之前就不能先想想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么。”
珍珠道:“本来就是你害的,我又没说错。”
除非他现在说不用她去了,不然她就把账算他身上。
临走,珍珠把要带的东西又检查一边,以后一周六日她得以书童的身份陪着魏子规去张府,没油水的苦差。珍珠从包包里掏出零食吃,马车一路的晃,魏子规居然也看的下书,她还真是佩服。
魏子规左手捧着一卷书,右手毫不客气且精准的伸进了她的包里捻出了零食,手法之娴熟让她不由怀疑他之前是不是做过贼。
珍珠本想问他知不知道不问自取是为贼也的意思,可看见了他完美的侧颜,这可恶的看脸时代,有古至今皆是如此,偏她也是这红尘俗事中一庸俗之人,万念俱灰。
魏子规头也不抬的道:“以后多做一份。”
珍珠斩钉截铁道:“我拒绝。”坑了她一次又一次还想吃她做的东西。
魏子规侧头看她。
珍珠道:“少爷,我是为你好啊,你是去念书的。一门心思该都用在刻苦读书上才能做同龄人中的表率。这种甜食吃多了会让你分心。”
魏子规皮笑肉不笑道:“你这样为我设想,我真是该谢谢你了。”
珍珠道:“少爷知道我的用心良苦就好了。”
马车颠了一下,珍珠没坐稳,往前扑进魏子规怀里。她抬起眸子见他直勾勾的看着她,珍珠赶紧澄清:“这叫惯性,我不是故意的。”一会儿他以为她逮准机会就占他便宜。
魏子规耳根红了,斥道:“你还不赶紧坐好,赖到什么时候。”
珍珠嘀咕道:“亲戚来了么。”脾气那么大。
马车一路颠到了张府,珍珠提了装着笔墨纸砚的漆盒下了马车。
这张府门庭气派,晋城乃是天子脚下,官员府邸也皆是有规制的,简单的说就是官越大住房面积越大,装修用的油漆砖瓦什么的等级也更高一看就是高端大气上档次。
就比如哪怕是正三品的京兆尹都不能用琉璃瓦,那种瓦片只属某部分人专用,其他人用了,坐牢罚款。张府用得,全因张夫人身份尊贵,与当今皇帝是表兄妹,得圣宠,便许这出身一般的张司马的府邸破例了。
张府门前还停了其他马车,来张府上课的,珍珠事先打听过,除了魏子规,还有中书令于师任的公子于渐白、兴郡王府的郡主崔银镜以及楚天河,再加张府嫡子张逸,总共五人。
珍珠感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