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久久没有合上嘴巴。

她真的想不到,郁清棠会采取这样的处理方法,尤其是最后统计投票的时候,程湛兮隐约猜到了结果,但真的听到悬殊的票差还是觉得身心舒畅。

她用勺子戳了下面前的姜撞奶,笑道:“你怎么想到的?”

郁清棠淡漠道:“用脑子想的。”

程湛兮被她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郁清棠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程湛兮咳了声,把笑声咽回去。

“顺便替他们上一堂人生课,挺好的。”程湛兮说,“郁老师这个班主任当得太优秀了。”她竖了个拇指。

郁清棠撩了撩眼皮,睇她:“你是不是在逗我?”

程湛兮立刻指天发誓,澄清:“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出自真心,天地可表。”

郁清棠听不出情绪地道:“是么?”

“当然是。”程湛兮作势掏心,“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吗?”

郁清棠不理会她的戏多,让她演上了多半一时半会结束不了,只淡声道:“申鸣。”

程湛兮反应了两秒,笑出来:“你说这个,我不是觉得好玩儿么,就皮了一下。我要是不皮,怎么知道你是脸盲。”

郁清棠睨她一眼,没说话,唇角泛起若有若无的笑。

程湛兮从温知寒那里找回了自信,现在自诩是郁清棠唯一另眼相待之人,见她这欲说还休、似嗔非嗔的一眼,登时像秋风拂过心湖,荡出一圈又一圈不平静的涟漪。

她情不自禁地伸手,越过桌面,把手覆在了郁清棠扶着碗的手背上。

柔滑细腻,冰肌玉骨,如同上好的冷玉。

肌肤相触的瞬间,郁清棠握着勺子的右手一顿,睫羽轻颤,慢慢地抬起眼帘。

瞳仁幽邃,看向程湛兮的目光深不见底。

程湛兮眉心一跳,不安感本能地袭了上来,让她及时收回了手。

她岔开话题,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郁清棠表情无异,淡淡道:“什么?”

“我说这班学生。”

“下礼拜就期中考试了,看看成绩再说。”郁清棠迅速终结了这个话题。

两人安静地走在回学校的路上。

“郁老师。”

“嗯?”

“你这周末有安排没有?”

“回家。”

程湛兮唔了声,那她就失去在名门公馆偶遇对方的机会了。

“程老师呢?”

程湛兮愣了下,才反应过来郁清棠是在问自己,不由眉开眼笑,回答道:“看房子,之前住的地方太远了,想离学校近点,中午可以回家睡觉。”

“嗯。”郁清棠双手抄在风衣口袋里,轻轻地点了下头。

校门口风大,郁清棠长发被风吹乱,她晃了晃头,长发还是执着地挡住她的视线,令人着恼,郁清棠刚要将手从口袋里拿出来,修长温暖的指尖轻轻滑过她的额头,将秀发别到了小巧的耳后,视野顿时清晰起来。

指尖不经意擦过耳尖,程湛兮自若地收回手,在背后轻轻地捏住了自己的手指,眼睛看向别处。

并肩而行的脚步声合为一体,默契得像是同一个人。

郁清棠用余光偷偷瞧着程湛兮修长挺拔的身影,那句本该自然出口的谢谢,直到回到办公室也没有说出来。

树上的叶子开始落了。

周五最后一节课结束,打了放学铃。

郁清棠从窗外飞舞的落叶上收回视线,不动声色地在斜对面的程湛兮身上停留了一秒。

办公室的诸位老师如同出了笼的鸟,重获自由,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很快办公室就只剩下程湛兮和郁清棠两个人,郁清棠在收拾办公桌,程湛兮早就准备好下班了,只是在等郁清棠。

尽管她们俩在校门口就得分开。

郁清棠目送程湛兮低伏在银白色机车上的身影疾驰远去,转身走向了不远处的公交站牌。

公交车摇摇晃晃,到达了老城区。

郁清棠骑着单车横穿古镇,车铃叮当响。

她忽然想起自己曾经对程湛兮撒过的一个谎,程湛兮问她会不会骑自行车,她鬼使神差地回答了不会,现在已经想不起当时的心情。

想必程湛兮只是随口一说,郁清棠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放在心上。

她自嘲地笑了一下。

加快速度骑到了家门口,郁清棠把自行车停好落锁,抬头看向面前紧闭的院门。

她用钥匙开了大门,院子里便闻见饭菜的香气。

新请的柳阿姨厨艺很好,性格也老实,豪爽热情,上周学校开运动会郁清棠没回来,柳阿姨还主动打电话问她。

她把包放在客厅沙发,柳阿姨耳朵尖,从厨房里探出脑袋,亲切笑道:“郁小姐回来了,饭已经熟了,菜马上就好。”

郁清棠颔首:“辛苦了。”

外公和外婆方文姣还是那样,招呼了声“回来了”,没有冷眼相待,却也不会有寻常人家老人对待儿孙的温情倍至,嘘寒问暖。

倒是柳阿姨话多,知道郁清棠是老师,东一句西一句的。

郁清棠用着饭,时不时简短地应一句,没有表现出不耐烦。

柳阿姨洗了碗,打扫完厨房卫生,临走郁清棠给她封了个红包。

电视上在放一部谍战老片,郁清棠看着墙上的时钟,到点催两位老人睡觉,她自己上楼,洗澡。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她看了眼书桌上的手机,停留了片刻,似乎升起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长发吹到半干,郁清棠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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